第51章(1/1)

    为他准备的什么?

    怀雍困惑。

    足足五个小太监捧来不知其数的画卷,堆成小山般高。

    这时,怀雍大抵心里有了个数。

    画卷还没展开,父皇直接道:“你如今已及冠,年岁不小,该成亲了。”

    “喏,这些画你今天下午看完,选是个比较合眼缘的,过段时间朕把她们安排在融春园前排,你相看一下,若是看对了眼就可以成亲了。”

    “朕已替你草略选了一遍,这些都是品行端庄的名门淑女。”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及冠前父皇根本不许他考虑这些事,但当他一及冠,父皇便开始催着他成亲。

    怀雍不乐意。

    怀雍:“父皇您待我好,您一直抬举我。但大梁结亲看家世,我家世不好,谁家名门淑女想嫁给我的?”

    “胡说什么,你才二十就已经是光禄大夫了,又有实干,还仪表堂堂,谁敢说你家世不好。”父皇屈指轻叩桌面,嗒嗒嗒地轻响,“是谁在你面前摆累世清贵家族的架子了?告诉朕,如此狂妄不得压一压才是。呵,世家,朕看他三十年无人做官,到时候还敢不敢自称清贵。”

    怀雍不吱声了。

    画卷被堆到怀雍面前,父皇紧盯着他,又叩一下桌面。

    “看。”父皇说。

    逼他不得不选。

    怀雍懒洋洋地提起一根系带要自己解开,还没展开画卷,他又改口说:“父皇,儿臣就不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吗?”

    父皇问:“这不就是让你选一个喜欢的吗?”

    怀雍道:“儿臣是说,儿臣自己去认识,自己去了解,而不是像这样给我几幅画都让我选过一辈子的人。又不是买东西。还名门、相貌什么的,您这样做,搞得儿臣的亲事一点也不要两情相悦,就像、就像御马苑里配/种。”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怀雍不是没有害怕。

    果然父皇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住嘴。你这不孝子,又忤逆父亲,让你坐着看画你不喜欢是吧,那你出去罚跪。”

    怀雍觉得自己是跟赫连夜学坏了。

    他问:“还是半个时辰是吗?”

    父皇更生气了:“先跪着,朕没让你起来不准起来!”

    父皇脸上很严厉。

    但怀雍知道还是对他心软的,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杜公公熟练地已准备好了厚厚的蒲团。

    毕竟跪久了,若是把怀雍的膝盖跪青紫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皇上。

    怀雍打小跪习惯了,姿势很端正,就当练功了。

    只是今天时间比较久,跪着跪着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怀雍正在这跪着,听见有人来了,还有饭菜的香味。

    心想父皇应该是心软要与他一起吃饭,抬头看见,却跟沈明翊打了个照面。

    两人容貌还是有几分相似。

    只是神态不太一样,几年下来,沈明翊愈发地沉默寡言,皮囊仍然是年轻人的皮囊,装在里面的魂魄却给人感觉不知老了十岁。

    他看见怀雍在这立马慌了神,提着过身去不敢与之对视。

    怀雍被宫人看到自己被罚跪都觉得无伤大雅,可他就是不乐意被沈明翊看到。

    没等到父皇的赦恩,他就气得自己站了起来。

    杜公公惊呼:“雍公子,您怎么自己起来了?”

    老皇帝听见,隔着屋子骂他:“越发不像话了,朕准你平身了?”

    说着,他走出屋子,却见怀雍瞪眼攥拳,和小时候一样气呼呼的,而另一边沈明翊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皇上见此场景,明白过了。

    哦,他忘了今天让沈明翊过来一起用午膳。

    怀雍很讨厌他的这个小男宠,每次见到都要生气。

    他略一思忖,训斥沈明翊道:“你冲撞了雍公子,回去自己领罚吧,去佛堂跪三天。”

    话音刚落。

    怀雍:“他不过是来给父皇您送饭,罚他作什么?父皇您今天罚他,明天外面就又有人传是我小心眼容不下他,故意害他。”

    父皇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那哪能呢?”牵起他的手,带他往别的宫殿去,“走,跪了那么久,饿了吧?膝盖疼不疼?等会儿父皇给你揉一揉。”

    怀雍:“我没胃口,不想吃了。”

    这会儿父皇也不骂他是忤逆了,只说:“不行,你还在长身体呢,怎么能不好好吃饭?”

    ……

    怀雍在宫里简单吃了小半碗就说饱了。

    回了家,他在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的武,还是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难以消散。

    于是怀雍让人去把赫连将军府的小槊叫来。

    小槊是赫连夜的亲信跟班。

    其实不用来他都知道怀大人找自己要做什么,他被主子留在将军府而没带去军营就是专为了这一件事。

    离开怀雍的府上,小槊直奔郊外军营。

    赫连夜见他来了,怔了怔,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问:“是小雍让你来找我了?”

    他连衣甲都没脱,直奔京城家中。

    怀雍可算是有性致了。

    他得抓紧把自己洗干净!

    协议

    赫连夜这叫狗等骨头——急得很。

    怀雍的性致一向来得突然,又极是善变。

    然而他俩的关系可谓是供不应求,决定权全在怀雍手上,因而只能从着怀雍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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