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1/1)

    我今天才知道上次圣诞夜他为了陪我误了公事,丢了一笔很大的生意。现在东窗事发,他惶恐得要死。

    “学会阳奉阴违了是吧?”我冷着脸。

    “对不起,主人。”他低着头认错。大概是我的语气太严厉了,虽然屋里暖气很足,他跪着却有点抖。

    “起来吧,懒得训你。”我声音有点疲惫,起身准备回房。

    “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见我要走,一时慌了,跪着向前抱住我的脚。

    我一脚踹开,突然发狠把他的头踩进地毯:“野太久,规矩都忘了?”

    我很少生气,但一旦生气都不能善了。这些他都知道,一下子吓得不敢吭声,伏在地上。

    我粗暴地揪着他的发茬强迫他仰头,脚踩他的手上碾了碾:“再有一次,这双狗爪子就剁了吧。”

    “主人我,我错了,不该瞒着你,明知道您会生气,还心存侥幸,明知故犯。求您再给狗一次机会”,他脸部吃痛变形,却还是哑着嗓子抓紧认错。

    我放下手,捏着他的俊脸审视他,还行,没有找借口狡辩。

    “藤条,两百。这个月都不准上床。”我冷冷地收回目光。

    “谢谢主人”,他磕了个头,不敢讨价还价。

    “啧,还硬了?”我扫了一眼他的胯下,狗屌涨了一圈,高高翘起。

    我知道自己刚刚的神情肯定又凶又冷,他平时最吃这套,虽然现在硬得不合时宜,但狗控制不了自己。我的眼神愈加嘲讽。

    他苦笑一声,自己动手掐软了,然后爬着把藤条叼回来。

    “趴好”,我让他伏趴在沙发上,抬起蜜色的臀部。

    拿到藤条后我先在手上甩了个来回,藤条划过空气的声音,让他不自觉地抖了抖。

    “一!”

    “二!”

    “三十三!”

    “三十四!”

    我下手毫不留情,他咬着牙报数。没多久,他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肿细长的凹凸痕。

    但他不敢求饶,甚至不敢呼痛。

    惩罚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温情脉脉。

    两百藤条没有一次打完,但我下手不轻,结束的时候他眼眶发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后面几天我把剩下的藤条也给他补上了,他的背上、大腿上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痕。屁股上的伤口不好受,他这几天吃饭都是趴着的,每次不小心坐下来都痛的龇牙咧嘴。

    这个星期我都没怎么理他,存心要给他一个教训。我不理他,他也不敢开口跟我说话,每次看见我都欲言又止,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人高马大的男人眼神可怜巴巴的。

    两个星期后,他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降低存在感地不敢在我面前乱晃,却还是待在我眼睛可以找到的角落。

    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他就假装出来冲咖啡。

    我接了个电话,是我打过来的,说下周要跟我去杭州出差。

    他竖着耳朵偷听,往咖啡里不知道加了多少糖。还以为我不知道。

    在我接完电话之后,他的眼神黯淡了不少。这家伙下周一生日,以为今年我不能陪他过生日了,特别是我们还在这种状况下,他更丧气了。

    其实第二天我就跟公司协商,让另外一位同事替我了。但是我偏偏不告诉他。

    他自己也不提生日的事情,明明在意的不行,还装模作样。

    他生日那天,我早早下班回家做了一桌菜。也许是以为我真的出差了,他反而回来得比平时晚。

    打开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笑着跟他说:“生日快乐。”

    他上前抱住我,紧紧的抱住,不让我看他的表情。

    “生日快乐”,我举手摸着他的头又说了一句:“喂,你不是哭鼻子了吧?”

    “没有”,他说。

    明明就有。鼻音都出来了。

    ———————————

    吃过晚饭,切完蛋糕之后,我去浴室帮他洗了个澡。他全程乖得不得了,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安静得让人心头发软。

    他洗完之后,我也洗了个澡。我走出浴室的时候,他正站在床边吹头发,他太高了,线不够长,躬着身子的样子,显得有点笨拙。因为我那句“不许上床”,他连床边都不敢坐。我有点好笑,但也不戳破。

    我坐到床边,往地上扔了个蒲垫,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把他按到地上。我调试了一下温度,揉着他的头给他吹头发。

    他还是傻傻的样子。他那天一整晚都是这个调调,受宠若惊,安安静静,可怜兮兮。

    我在心里取笑他。

    ———————————

    因为那天是他生日,我特许他当晚可以在床上睡觉。

    他上了床就抱着我不撒手,也不说话,很久之后才问我:“您今天不是出差去了吗?”

    “找同事调了一下”,我摸着他的耳背,平淡的说。

    他听到这个回答很开心,笑了起来。但又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说不能影响工作吗?”

    “你想说什么?”,我说。

    他不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语气很温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说得又快又小声,生怕我生气。怂包。肯定是上次被打怕了。

    “又想挨打是不是?”我笑着问他。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轻哼出一个鼻音,把头埋进我的颈窝。

    ]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性质不一样,程度不一样。小事情都可以为对方牺牲,但大事情上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失去自己的原则。虽然奴隶更多地付出,主人更多地占有。但我们要看清这里面的界限。今天就算你把所有的财产转移给我,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因为我可以自信我不会辜负你,但如果你因为我,失去你的判断和理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纠正。我怕你失去自我,也怕我得意忘形。好的主人不会让奴隶失去自己的人格和色彩。性爱的权利关系不可避免地会波及到日常生活,因为是我们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关系,但我们要衡量好这种关系,才能走得更远。你不要觉得我小题大做。”

    我很少这么认真,这几乎就是我的剖白了。

    “主人,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自己真的做错了。没多久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没敢主动跟你坦白。我真的知道了。”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声音很真诚,说得很认真。

    我知道他其实明白这个道理,他之前一直做得很好,只是太在意了,人身在其中的时候会迷失,在他看不清的时候,我作为主人有提醒的责任。

    “主人,其实这段时间我好害怕。”他也把心剖开了,有点后怕的样子。

    “怎么?怕我不要你啦?”我取笑他。

    “不是。我怕您因为我难受。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最后悔的。”他的头还埋在我的颈窝上,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我听完,心软得要化了。这家伙太会撒娇了。我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傻瓜”。

    “这次打狠了,痛不痛?”我又问他。

    “不痛”,他说。]

    我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后颈的发茬,才发现,我也好想他。

    那天晚上是一个很特别的晚上,但是我们没有做爱,没有调教,只是相拥而眠。有时候两个人程度深了,一个眼神都是欲望,或者说一个眼神都可以让彼此忘记了欲望。因为只是这样,都可以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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