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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样,宇文睿也是心疼,可她更不敢耽误了伤。

    正好骨,再用树枝固定好腿骨,宇文睿随手在自己的银白箭袖上扯下两条,替景嘉悦捆扎好,才松了一口气。

    “张口。”宇文睿从何冲的包裹里翻出内服伤药。

    景嘉悦乖觉地张嘴,由着她把一颗苦哈哈的丸药喂给自己。

    “含着,莫咽下。”宇文睿说罢,双手一探,勾住景嘉悦的脖颈和腿弯,直直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番动作,别说何冲等众侍卫,景嘉悦也是吓呆了。

    “睿姐姐,你……你做什么?”

    宇文睿一撇嘴:“抱你啊!”

    “抱……抱我?”景嘉悦的小脸腾的通红。

    宇文睿将她安顿在自己的马鞍上,一旋身,也上了马,坐在景嘉悦的身后,手探向前,抓住马缰绳,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前。

    这会儿,她还没忘了调侃景嘉悦:“悦儿你可坐稳了。你这样重,压坏了朕的敖疆,可是要赔的。”

    “……”景嘉悦只觉后背袭来温暖的木樨气息,虽是秋凉时节,她却脸颊烫得紧。

    第40章 猴儿

    狩猎之事,毕竟是武将的天下,尤其是那些年轻子弟。是以,留下来的多是文臣和有了年纪的,以及众女眷。

    当宇文睿在众多侍卫的护送下返回时,诸留守人等皆不敢怠慢,都迎出帐来行礼。

    英国公景子乔看到被皇帝拥在身前的自家孙女的一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眼熟。

    景子乔只觉得头皮发炸。

    宇文睿挥了挥手,免了众人的礼。自己先翻身下马,接着双手抱下景嘉悦。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也有眼尖的,瞥见了景大小姐小腿上的殷红已经被包扎停当;更有心细的发现那两条子布料不正是皇帝所穿着的箭袖上缺损的吗?

    啧啧啧,皇帝待景家果然与别家不同,但不知这景大小姐是如何受的伤。

    “景爱卿,悦儿因朕受伤,是朕的疏忽。”宇文睿抱着景嘉悦直奔景子乔。

    众目睽睽之下,被睿姐姐这样抱着,景嘉悦简直要无地自容。她羞得窝进宇文睿的肩头,双臂牢牢地攀着宇文睿的脖颈。

    景子乔见到自家孙女难得露出的娇羞模样,一把灰白山羊胡惊得快要翘上天。又听皇帝这般说,他哪敢就这么若无其事的?

    “定是悦儿胡闹,累陛下挂心了。”景子乔忙躬身道。

    他这话说得也算极公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性子,他当然清楚。而皇帝,虽然年轻,偶尔性子欢脱,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胡闹。

    景衡就立在父亲身后,看到女儿腿上的伤,先就心疼了。可眼下情状,景家俨然成了靶子。陛下九五之尊,这般抱着悦儿成何体统?

    他忙紧赶两步,想伸手接过女儿。然,皇帝毕竟是女子,这么伸手相接,真的好吗?

    “来人!备缚辇!”宇文睿索性抱着景嘉悦吩咐。

    秋狝虽非真正上战场,跌伤或是误伤总是难免,是以早有太医院的供奉带着诸般药品跟随。

    两个小内监抬过缚辇。

    宇文睿小心翼翼地将景嘉悦安顿在其上,不忘吩咐随侍的太医:“好生医治着。”

    太医连连应是。

    “都散了吧。”宇文睿挥散众人。

    景家父子叩谢皇帝救助之恩。

    宇文睿眼风划过依依不舍地凝着自己的景嘉悦,冲她安慰地一笑,又转眼面对景家父子:“二卿快起来吧!悦儿还小呢,难免贪玩,她本性还是好的。你们莫要责备她才是。让她好生将养,朕还等着她陪朕读书练武呢。”

    景衡见皇帝一身也是灰扑扑的,衣衫似乎还扯破了口子,定然是救治悦儿时所致,心中感激。皇帝也不过才比悦儿年长一岁有余,何以相差这般多呢?何时悦儿才能如此稳重?话说回来,悦儿若是一生能得皇帝的照拂,于她自己,于景家,都是大大的好事啊。

    他父亲可没他这般乐观。

    景子乔凝着那抹峻拔的背影,内心越发不安:陛下亲政之后,越来越像个皇帝的样子了。她和悦儿一同读书、习武、玩耍七年,情分不同寻常。若是……

    景子乔眼中精光一现:绝对不可!景家不能两辈人都走了这条路!可观悦儿方才神色,嘶……

    景子乔颇感心塞。

    幸好,皇帝似乎毫无察觉,只当悦儿自家妹妹一般。这便好,这便好……

    景子乔暗暗松了一口气:若只是悦儿一人,哼!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扼杀了她这份心思!

    单说宇文睿。

    她之前只想悄悄地回来,安顿好景嘉悦,再悄悄地换身干净衣服接着打猎去。

    谁承想,大姑娘上轿——她是头一遭,没经验,竟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宇文睿只觉头疼。喝止众侍卫的跟随,她只带着申全一人,想偷偷地遁回自己的御帐。

    不想,刚摸了几步,却被熟悉的声音唤住:“奴婢秉笔见过陛下。”

    宇文睿登时头大如斗。

    她硬着头皮对上秉笔,嘻嘻一笑:“秉笔姐姐唤朕……有事?”

    秉笔敛衽欠身:“太后主子请陛下到她帐中一叙。”

    宇文睿打个哈哈,脚下偷偷向前划着步子,脸上笑忒忒的:“朕打猎呢……哈哈,对,秉笔姐姐就回阿嫂说,朕正主持秋狝呢!”

    说罢,抬腿就跑。

    秉笔听得一脑门子黑线。

    她看着小皇帝长大,岂会不了解她的心思?

    结果,宇文睿刚跑了两步,就听身后的秉笔闷着声音道:“太后主子很是担心陛下安危,陛下难道忍心让她忧心吗?”

    宇文睿心头一软,顿住了脚步。

    秉笔见一计得逞,心中暗笑,玉手一扬:“陛下请!”

    宇文睿苦着一张小脸儿瞧着她,内心却在咆哮:谁说朕忍心让阿嫂忧心啊?朕躲着阿嫂,就是怕阿嫂忧心的!

    当然,她还怕阿嫂知道真相再责备自己“不顾一国之君的体面”,更担心阿嫂会因此怪罪悦儿。

    在宇文睿看来,与她一同长大的勤皇兄和悦儿便如她的手足一般。她自从知道自家的身世,便晓得自己于这世间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尤其是做了皇帝之后,时时被众人捧着让着,日日被师父和长辈管着教着,她更觉孤独。随着年纪见长,宇文睿终于明白话本子里的帝王何以偶尔自称为“孤”了,坐上泰始殿里的那把大周天下唯一的龙椅,便意味着,孤独。

    好在她性子里洒脱占了大半,不会因此而忧郁怅然。相反,除了时不时地带着小内监申全找找乐子,她还给自己寻了兄弟姐妹——

    九岁的时候,学着话本子里英雄结义的模子,她硬拉着几个人和自己结拜,号称“帝京七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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