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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儿就去看你啊!”

    瞧着宇文睿对小姑娘耐心安慰的模样,景砚轻轻蹙眉。

    这个小姑娘姓宇文?姑姑?

    暗暗猜度小姑娘身份的同时,景砚隐隐生出不快。心疾症眼见着去了病根儿,镜中的自己重现旧时的模样,景砚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几分自信的。可是,这小冤家,一去若干时日,难道竟看不出自己容貌的变化吗?曾经是谁,连病中的自己都不放过,时时刻刻盯着转不开眼的?

    “皇帝,你随哀家来!”景砚绷着脸,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话,脚不沾地地先回了内室。

    宇文睿揉在吉祥发旋上的手掌一滞:阿嫂生气了?

    也难怪,十余天未见,虽说当时自己心急为寻眠心草事出有因,可毕竟是不顾头尾地把什么都丢下了。阿嫂又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国事、家事,连同自己的安危,全都顾及到了。这份权谋,这份周全的心思,宇文睿自问是不及的。如今,见阿嫂重现昔日的风华绝代,宇文睿心中快慰之余,更有一些说不得的念头涌了上来。

    这样美好的人儿,竟是一心牵挂着自己的。这样的事实,让她突生出拥美入怀的旖旎心思。

    安慰吉祥的当儿,宇文睿始终不敢与景砚对视,她怕,怕自己的眼睛无法遮掩自己的心思;她怕,唐突了佳人。

    阿嫂的身子好了,自己也回来了,连大周的继承人都有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好极了。

    应该和阿嫂说清楚吉祥的来历,赢得阿嫂对她的认可!

    宇文睿疾步跟了上来。

    景砚一个人闷坐在内室中,本想唤宇文睿进来,细问问这些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不问个清楚,终究是难以安心。可是等来等去,却不见宇文睿半个人影。

    景砚心头火气顿生——

    无忧这次从漠南回来,似乎变了很多。变得更加不听自己的话了,变得……忽视了自己。

    景砚很不喜欢这种认知,这让她心中烦躁得紧。

    帘声响动。

    景砚刚要发作,却发现进来的并不是那个小冤家,而是侍墨。

    见太后抿紧嘴唇拧着眉毛,侍墨脚步一僵:太后这是要大发雷霆的前奏啊!

    她只好硬着头皮禀道:“主子,陛下……”

    景砚睨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她又怎么了?”

    额……

    侍墨也是服了那位小祖宗了,想一出是一出,就是形容这活祖宗的吧?她只能腹诽着,不怕死地回道:“陛下方才说,回宫之后,还未曾给太皇太后问过安,这不合礼数,又唯恐老人家担心。说……说是先去寿康宫问安了。”

    景砚登时被那小冤家气得七窍生烟。

    半晌,景砚方平复了情绪。她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

    这个时候,正是太皇太后歇午觉的时候,她老人家每日的作息极是规律。这个无忧不是不清楚。

    景砚霍然起身:“来人!摆驾!去寿康宫!”

    果不其然,景砚的仪仗一行到达寿康宫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有玉璧。

    “太后来得不巧,太皇太后正歇午觉呢!”玉璧对着景砚行了一礼,笑道,“要奴婢回禀一声吗?”

    景砚在辇上欠了欠身,莞尔道:“不劳烦姑姑了!哀家并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皇帝近来忙于国事,哀家之前又病了,不能日日来寿康宫问候母后,心中总是难安……是哀家疏忽了,竟忘了母后歇午觉的时辰!”

    玉璧陪笑道:“太后您的孝顺谁人不知?只是咱们陛下,却是许久未见了,今儿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念叨来着。”

    景砚听到这话头儿,便知道宇文睿压根儿就没来过寿康宫。她心中越发的不安,强撑着表情谢过玉璧。

    折回坤泰宫的路上,景砚唤过侍墨。

    “皇帝当时可有什么异样?”

    侍墨边随着景砚的歩辇疾走,脑中边盘旋着之前的情景,“奴婢愚钝,并没看出陛下有什么异样……”

    她突地顿住了,蹙眉想了想,又道:“陛下当时似乎……不舒服……”

    “不舒服?”景砚一颗心提了起来。

    “是。奴婢依稀看到陛下的脸色苍白,走得也很匆忙。”

    脸色苍白?又走得匆忙?

    无忧为什么要说谎?是瞒着哀家什么事,还是……

    景砚心思如电转,舌尖却莫名泛上了眠心汤的味道来,淡淡的腥甜……

    正忧虑间,景砚忽见不远处现出一抹宝蓝色的身影,孔雀织羽的裘氅裹紧她玲珑的身段,在这银白天地间仿佛青鸾降临一般,娉娉婷婷。那人的身后跟着两名小内监,其中的一个还抱着药箱子。

    是她?

    景砚忙催促仪仗靠近。

    同一时刻,那人也看到了景砚的仪仗,本想左转去太医院佯装没看到,却已经来不及了。

    “郡主何时入宫的?”景砚笑问,心中其实已经急成了一团火——

    这人来的方向,正是皇帝的寝宫;且,她还带着药箱……

    安和郡主云素君情知躲不过去,索性大大方方行礼道:“见过太后!臣刚从太医院来,本想去面圣,不想陛下正在歇午觉,只好先回太医院去。”

    这话有差!

    皇帝回宫,连自己都是刚刚知道的,安和郡主又是如何这么快知晓的?除非……

    景砚心思极细密,只一个照面,便发觉这位一向仪容得体的郡主头上的发丝竟然散下来几缕,孔雀织羽的裘氅打在领口上的结子也显然是匆忙而为。

    她心中登时了然,淡笑道:“郡主有心了!皇帝年轻,难免胡闹,郡主教养过她,该当知道她的性子的。你医道又极精熟,还请多多照拂她才是。”

    云素君听得暗暗心惊。景砚目光中的含义太深,她不敢长久地直视,陪笑道:“此事乃是臣的分内事,太后何必客气?太后若没有别的吩咐,臣这便告退了。”

    景砚点点头,与她告别,眸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她的背影上——

    云素君的裘氅下露出了内里素裙的裙裾,上面散布着几个奇怪的红点。

    第122章 眩晕

    两刻钟之前。

    宇文睿疼得全身的汗毛都要根根竖起,她忍不住嘴里“嘶嘶”地抽着凉气。

    她看了一眼那双迅疾地在自己伤口上忙碌的漂亮的手,上面粘着自己的血迹,又抬眸望着手的主人——

    一向素雅端庄的女子,这会儿板着脸,可她通红的眼眸,和挂在脸颊上的两行泪水,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宇文睿叹息一声,“阿姐,你别哭啊!真的没事儿,只是皮外伤……”

    云素君动作一滞,随即又面无表情地继续替她包扎。

    宇文睿无语。那一瞬,她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年幼的自己因为淘气从矮墙上跌下来,胳膊脱了臼,郎中正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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