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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的热度。

    柳至秦缓缓闭上眼,将花崇搂住,力道越来越重,直至感到花崇气息渐紧。

    “你要勒死我了。”花崇轻声说,“我刚从洲盛赶过来,很久没有用过狙击步枪了,紧张得手抖,你……你还勒着我,不让我喘口气。”

    柳至秦仍旧将他死死禁锢着,背微躬起来,脸埋在他肩上,贪婪地呼吸。

    混乱归于平静,外界的所有动静都好似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

    花崇一下一下轻拍着柳至秦的背,任由他抱着,感受他的心跳,还有他不经意间的颤抖。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没有过去太久。

    花崇的声音带着并不明显的疲惫与后怕,“刚才我一直在通讯仪里喊你的名字,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至秦手臂轻轻一僵,“是吗?”

    “嗯。”花崇说:“喊了你很多遍,你光顾着看连烽。我都要怀疑,我对你失去了吸引力。”

    “我……”柳至秦下意识收紧手臂。

    “你干嘛听他鬼扯啊?”花崇说:“安择怎么可能是他的‘棋子’?”

    柳至秦静了片刻,抬起头,看向花崇的双眼,唇微分开,却没有说话。

    他的眸子太深,花崇一时间竟失了反应。

    许久,他说:“我哥……”

    “你哥直到牺牲,也是优秀的、足以令你我骄傲的特警。”花崇语气坚定,近乎斩钉截铁。

    柳至秦胸口起伏,目光渐渐变得柔软,片刻后偏过脸,手指匆匆从眼角抹过。

    “你可以不相信你哥,因为他出事的时候,你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面了——两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花崇状似从容,眼中却沉着浓烈的心痛,“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被连烽蛊惑,认为安择真是他的‘棋子’。”

    “但你得相信我的判断。我是他的队友!是在莎城,和他朝夕共处的队友!”花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单手捧住柳至秦的脸,“你缺席了他反恐生涯的两年,可我没有。直到他最后一次出征,我仍然与他击掌!与他拥抱!与他约好平安归来!我知道你视作目标的兄长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可能是连烽的‘棋子’!”

    柳至秦半扬起脸,喉结上下抽动。

    花崇的眼眶也阵阵发热,笃定道:“他不是‘棋子’,安择不是‘棋子’。你记住,你的兄长安择到死,仍然是我们的战友!”

    柳至秦指节泛白,竭力控制着翻涌的情绪。

    花崇捉住他的手,缓缓放至自己的心口,声音变得出奇地温柔,“小柳哥,你相信我吗?”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就写到了最后,下一章是尾声,明天就完结了,再来求一波海星,谢谢大家!

    第171章毒心(42)

    吉普在辽阔的戈壁公路上飞驰,二娃好奇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时不时偏过头,喉咙发出撒娇的声音。

    它已经一岁多了,健壮有活力,慢慢变得不像小时候那样胆小怕事,在外遛弯儿时也会像别的德牧一样极有声势地嚎两嗓子,雄壮威武。可在花崇面前,它仍旧是可怜乖宝宝的样子。

    花崇正在吃枕头蛋糕,一边吃还一边顾着开车的柳至秦,自己一口,柳至秦一口。

    枕头蛋糕是乐然最喜欢的糕点,朴素无华,没有任何装点,就方方正正一大块,便宜、香软、管饱。

    花崇搭着乐然吃过几次,不知不觉惦记上了,偶尔也买上一个,放在家里当作早点。

    这趟自驾来莎城,早上离开宾馆时,正好在路边看到一个装修简单的枕头蛋糕店,顺手便买了一个,不仅可以当早点,还能随时加餐,补充能量,免得在路上挨饿。

    重案刑警申请到假期不容易,假条批下来时,柳至秦问花崇想去哪。

    ****,北方天气多变,南方更适合度假。

    花崇却道:“你一直想去莎城看看吧?”

    柳至秦既意外又不意外,弯着眼尾笑了笑,“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啧,这话问得。”

    “那就是愿意。”

    这个季节的莎城,风大沙大,着实不是旅游的好时节。事实上,莎城也从来不是旅游城市。那儿至今驻守着大量军警,每一年都有人牺牲在反恐第一线。

    花崇和柳至秦就是去,也只能在普通人聚居的城里转一转。城外那些军警驻防区,即便是曾经在那里战斗过的人,也去不了。

    但柳至秦不介意。只要能踏上那片土地,呼吸那里独有的带着硝烟味的干燥空气,亦算了去一桩心愿。

    出发之前,花崇打听到,莎城给牺牲的战士建了个纪念馆,就在莎城公安局旁边,周围有特种兵执勤,普通人只要经过身份核查,就能进去。

    里面有安择的名字和照片。

    “想好跟你哥说什么了吗?”花崇将没吃完的枕头蛋糕收好,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几口。

    柳至秦握着方向盘,许久没说话。

    花崇叹了口气,在他肩头拍了拍。

    年底前席卷洛城的那场恐袭风波,最终以连烽落网告终。

    市局、省厅、特别行动队、省军区联动,将伤害降到了最低。此后,地毯式的反恐侦查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连烽及“丘赛”的残余几乎被一网打尽。

    除了韩渠。

    那日,韩渠被发现死在明洛区的皇庭小区。当时洛城各地情况紧急,乐然和特别行动队的队员领命赶往其他地方支援。直到连烽在废弃技校被捕,皇庭小区才传来消息——韩渠的尸体丢了。

    韩渠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死了,尸体是被谁转移走?

    这个人为什么要偷取韩渠的尸体?

    时至今日,警方仍未查到明确线索。

    倒是连烽在得知韩渠失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

    他拒绝见自己的父母和其他家人,坚持将“丘赛”已被击毙的头目“古今”称作父亲。

    念“父亲”二字时,他的神情无比虔诚,如同信徒朝圣一般。

    被关押审讯其间,连烽断断续续讲了很多遇到“古今”之前的事,这些事在他父母处得到佐证——

    连烽出生在一个富庶的经商家庭,看似衣食无忧,性格却极其古怪,不愿与人交流,更不愿结交朋友,对所有亲人都冷淡至极,甚至有自残倾向。

    连父连母工作繁忙,平日与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起初没有在意,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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