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舞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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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张地想,或许墨杀之前三十九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那一夜说得多。

    但他仍有许多没告诉我,不肯说,不能说。

    那夜的曼陀罗香气我记得清晰入骨,浓郁得似静脉里黑色血液般窒息的馥香。

    我问过毒杀系的人,人人一脸的惊恐缄口不言。

    直至季冰扬紧紧攥住紫水晶瓶,冷冷道出三个字。

    所罗阎。

    墨杀里极珍极毒的药物,药性遽烈,至死无解,却也是续命偏方,条件是每日服用,时间,剂量,分毫不得差。

    既是续命,续多久,便看命。

    我曾经以为墨杀从小被当做娈童调教,才无法抱女人,仔细一想,便全然没了道理。墨杀是令我只能景仰的存在,哪怕绝望到落下眼泪,我仍是仰望的姿态。

    他最多惨烈,却绝不会肮脏。我如此坚信。

    然而他却和地狱之莲死在一块。彻底疯掉的洛莲抱着他笑了一天一夜,笑得他满脸都是眼泪。有轻柔如羽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叹息,他们最终是幸福了。然后镜头定格在洛莲与墨杀垂泪亲吻的侧写,一、二、三秒后,那对绝美的侧脸便在火海中灰飞烟灭。

    整个世界的火,火舌如莲,红莲业火间洛莲支离破碎的脸。

    墨杀近乎温柔地呼唤他的情人,“洛莲。洛莲你这罪化华莲”

    洛莲流着泪冲我毛骨悚然地笑。

    又美丽又怨毒。

    “紫尘,我们一直在等你”

    她放开墨杀,走过来,带着满身的火,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揉进怀抱。

    高热灼伤肌肤,火焰自每一寸裂痕涌入身体,融化骨肉,点燃血液,蔓延全身。

    无处不是痛的,连心都似乎燃成灰烬了。

    我想推开洛莲,可她缠得死紧,那是将人拉入地狱的力量。

    有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别开的脸被强行转正,我的眼中一片火红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干脆闭上。嘴唇感觉到柔软的触感,这火海里的吻温凉却也相当狂乱。

    牙关被轻易撬开,一条湿润的舌探了进来,在我咬下前便搅乱我反抗的试图。

    试图动一下手指,一手黏腻的液体,手心冰凉的物件,是匕首。

    越来越真实的深吻,强硬得不是女人。洛莲的吻从来温柔有如泥潭,我却仍有逃离的力气,甚至拥抱,她从来没有真的抱紧过。

    冰冷强硬的胸膛,如兽般贪婪而狂热的亲吻,却轻易勾动我全身火灼般的快感。

    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试图解开我腰间的凤翎带,揪扯了两下,未果,于是继续下移,隔着衣物一把握住我的火热。

    “啊”一阵战栗至尾椎逆流袭击大脑,我难堪地呻吟出声,身子瞬间瘫软,他却改拥为半搂,手指不轻不重地摩擦着,相当恶意。

    我想我应该一刀刺下去,令这诡异的最终章完美落幕。

    可手却痉挛地松开了,匕尖击陷玉石,铮然一声,余音颤动而无力,正如我死死攥住他肩头衣料的双手。

    “季冰扬~啊”

    顶端被恶意地刮过,一下,又一下,然后指腹移了上来,时轻时重地揉按。

    我双膝一软,胸膛贴上他的胸膛,手指掐进他的血肉,用力到自己都生疼。

    季冰扬低笑,湿热的气息扑在我颈间,我感觉我燃得更厉害了,“尘,这一次,怎么不放开了?”

    耳珠被含住,轻轻舔舐啮咬,我全身一个颤栗将季冰扬掐得更用力,呻吟出口的瞬间,狠狠咬上他的锁骨。

    可我还是听见自己难耐并难堪的呜咽。

    季冰扬手上用力,将我搂紧,邪魅而笑,笑得相当之愉悦。

    “尘,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我变成大胖子?”季冰扬的吻咬转移到我的脖子,寒意冒出心底,锦衾寒引燃的火却烧坏了脑子。

    不然我怎么会在季冰扬松手的时候,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蹭,甚至主动搂住他的颈项索吻?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被我定身的看不到这一幕的墨焰。一只美丽绝望的向恶魔索吻的宠物。

    然后我迅速想起了苍翼,那一颗颗染血的珍珠,还在倾乱的脚下。

    身上那道冰雪般的目光仍然冰雪,足以令我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干净净。

    季冰扬柔声唤着,“尘,睁开眼睛。”

    命令传达到大脑时,我已经看见黑夜里最璀璨的流光,一闪即逝。

    那是黑衣暗杀者的飞刃。

    我挤不出眼泪,甚至流不出血来了。

    季冰扬将一粒黑色定身丸与一根透明法杖收入左手中指的银蓝戒指,看花边图文的时候记下了它们,与飞刃一样的可升级灵器圣光裁决之杖,与幽鳞戒相似属性的中品灵器妖舞戒。第一眼我就不喜欢它们。

    圣光裁决之杖有个强制并瞬时复活玩家的附加,被复活者幸运越高成功率越大,谁无聊了可以用它测自己的幸运值。身为拥有九百九十九点幸运的我有了它连死都不必翻白眼了。

    妖舞戒由妖月舞者所出,附加属性叫“花舞”,如果是唱唱歌跳跳舞还可以助助兴,而季冰扬纯粹用来调调情了。

    第一片花瓣拂过脸颊的时候,季冰扬的唇轻柔印上了我的。

    浅尝轻咬。我微微开启牙关,灵巧的舌便卷了进来。

    一只手握住了我胸口的音符,在愈发动情的深吻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倾乱突然爆发的格格尖笑,不甚清晰却也悦听,我听见人群如蜂般烦乱地躁动,我听见冰冷的箭镞击穿兵刃的铮然之音,我听见苍翼撕心裂肺地唤我主人,我听见飞刃破空的声音,城墙上高悬的明灯爆裂如最绚烂的烟花。

    我听见季冰扬邪笑着问:“尘,你知道食言而肥真正的意思么?”

    我听见自己低泣般的呻吟,又愉悦又痛苦。

    我摇摇头,不顾季冰扬的邪笑低语,一把扯下他的头,堵住他不会吐出好话的唇舌。我紧紧缠上他冰凉的身体,胡乱地厮磨深吻,全身都是疯狂燃烧的火焰,外面被安抚了,一颗心却愈发贪婪与空洞,血液在沸腾,脑子被蒸得迷乱,有一种本能在叫嚣,从心底的黑洞传出,越来越大声

    “季冰扬进来呜~你给我进来——啊!!”

    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季冰扬自我左胸抬起头,舌尖抵着被吮得肿胀的蓓蕾轻轻舔吻,握住我要害的手上下套弄两下,又放开,沾了液体的手指探向了因余韵仍在翕张的穴口。

    “尘,是我给,还是你要,要的话就说出来”手指缓缓地深入,指节弯曲转动,尖锐的指甲刮过脆弱敏感的内壁,我咬着唇无助地闷哼,半长的发凌乱地黏在脸上,我觉得我被放入了蒸笼之中。

    “尘”季冰扬低唤,气息略有不稳,第二根手指急切地钻了进来。

    “呜~”指甲深深嵌入季冰扬肩背的肌理,身体里的火热又开始集中,我顺从本能更大地张开腿,抬高腰部,第三根手指进入的时候,我仍是狠狠地痉挛了。

    季冰扬发出满意的叹息,笑声愈发邪恶,“看来颜双开发得不够呢,这般紧窒,就像个处子——你从来就像个处子”

    渐渐粗暴的唇舌吻过锁骨,脖颈,重重含住我的嘴唇,热烈翻搅一通,在我回应时又猛然抽离。季冰扬撑起身体,身下比三根手指还粗大的欲望抵在入口,他挪动腰身轻轻摩擦,一手捏住我的下颚,用力,湿热的气息交缠在脸上,他沉声命令:“尘,睁开眼睛,看着我。”

    “唔~季冰扬我嗯啊我要你进~进来!”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心里竟是毫无羞耻的,我松开牙关任呻吟放肆,腰肢数次抬高迎合,相当的欲求不得满,身体痉挛如一条洒了雄黄的蛇,我没有眼泪地哭泣着呻吟,“季冰扬,我要你进来!!”

    季冰扬用力挺身,整个冲了进来。

    我觉得我肠子都抽青了。

    并没有刻意去隐忍的尖叫,痛苦中扭曲的快意。

    我没有睁开眼睛。我任由季冰扬惩罚性地粗暴与反复索取,任由他近乎噬咬的吮吻,我听见他叹息,他定定地唤我“尘”,他的占有比过去的十多天更为深刻。我使劲摇着头,宛转呻吟,我反复喘息着不要,手脚却将他缠得死紧,连他深埋于身体的欲望,也因内壁过度的纠缠,而愈发血脉贲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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