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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
白兰迪坐在椅子上,说:“我有乖乖坐好啦”
柯凡笑了下,浅蓝色的眸子十分吸引人注意。
“你家里人不会告诉你,我以前和你很亲密的。”柯凡说着,让曾嘉琪放了一把椅子在白兰迪面前。
“你可能记得你编程学得很好,不过你肯定忘了谁教你的吧?”
白兰迪没说话,一些不算是太美好的记忆像是撕裂自己意识一般,强迫着想要冲出来。
一大清早,贾棉和郭骰就没闲着去找家庭医生了,警局里就留下温韵和米安。
“喂趣多多啊,怎么了?”温韵接电话慵懒的回答。
米安正在观察室里认认真真的看着常捷审问柯凡的父亲。
常捷皱着眉从审讯室里出来,有些气愤的说:“油盐不进。”
温韵挂了电话,说:“带走白兰迪的另一个人查出来了,曾嘉琪。”
常捷点头,说:“我去查曾嘉琪的资料,这人交给你们了。”
说完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那木头烦成这样,这人是有多讨厌?”温韵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说。
米安摇了摇头,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啊这个俗语用对了吗?”
“”温韵竖了竖拇指,说,“用的很好。”
米安有些害羞的看了看资料,说:“那交给我了?”
温韵点头。
米安进了房间,说:“柯先生下午好。”
柯清穿着老头衫,歪着头,不怎么常打理的胡子乱糟糟的,看着进来的米安却不知名的咽了一口唾沫。
温韵看着柯清的面部表情,皱着眉,对比了一下柯凡和米安的脸。
都是眼窝深陷,异色眼眸,身形瘦弱而且有金色头发的外国人。
这人
米安从兜里掏出三支铅笔,有些害羞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那个,我比较习惯于用铅笔记笔录,不介意的话劳烦您说慢点?”
柯清这才坐直,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朝米安的位置稍微靠近了一些,说:“好好好你问你问。”
“嗯,柯凡的母亲,早逝?”米安说着。
柯清嘿嘿的笑了一声,说:“哦柯凡他妈是个妓女,我赚钱了想玩一玩外国货,结果一次就中奖。那个骚货把柯凡生下来就给我了。后来听说她被十几个人轮,掩藏证据什么的就给灌上水泥扔海里了。”
“”米安勉强的笑了下,说,“是吗,真可怜。那柯凡是怎么做上国际间谍的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诶我说漂亮小子,我什么时候能走啊我这没犯法的凭啥把我弄这儿来关着?”
米安却没理会柯清的叫嚣,说:“您真的不知道柯凡为什么做上国际间谍?”
柯清的脸拉了下来,有些不爽的拍了拍桌子,说:“我说了不知道还想怎么样?!”
米安看了看四周,在单面镜上停顿了一下,叹口气说:“你会后悔你没有主动告诉我的。”
随即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关上摄像机和收音机,说:“柯先生,请问柯凡为什么做上国际间谍?”
柯清彻底被激怒了,踹了踹桌子角说:“你他妈有病啊!”
米安迅速按上柯清的手,一支铅笔就直接穿透柯清的手,以及下面的铁板桌子。
柯清狼吼一声,想把手扯出来,却又因为太疼痛而不停的发抖。
血液顺着铅笔从桌子上往下流。
温韵:“”
米安把桌上的第二支铅笔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打了几个转儿,慢吞吞的说:“刚才那个人一看就是警察对吧,啧太温柔了。我吧不算是警察,准确来说不是这个局子里的警察,所以即使我现在杀了你,这局子上头的人还要考虑外交豁免权的事宜。懂了吗?”
话音刚落,米安又是一支铅笔插上柯清的手掌,这次比第一次轻松多了,像是扎进一块冻上的肉一般轻松。
柯清已经疼得全身发抖,说:“啊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米安笑了下,把玩起第三只铅笔,说:“你现在想说了?啊可是我不太想听了呢。”
说完第三只铅笔又插了上去,这次力度最大,几乎把下面的铁桌子戳穿了。
柯清疼得说不出话,脸上冷汗直流,抖着手。
“好吧柯先生,那我再问一次,你知道柯凡为什么会做国际间谍吗?”米安笑着说。
郭骰领着家庭医生回来的时候,温韵正脸色发白的坐在一旁喝咖啡,桌子另一头是正整理笔录的米安。
“干啥呢你俩,这泾渭分明的”
温韵一把抓住郭骰的手臂,说:“骰子你太温柔了。真的。”
“啊?”
贾棉看着旁边苦笑的米安,了然的挑了挑眉。
“好我们现在来捋一捋线索。”郭骰说,“柯清把柯凡卖了出去,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做了国际间谍,然后被白老爷子抓住,趁单独和白赫相处的机会,让白赫带走他,回家教导白兰迪。最后被阿犬撞见两人拥吻”
讲到拥吻,郭骰不着痕迹的咬了咬牙,随即吸了一口气,说:“然后被白老爷子带走,珍惜他的才能所谓的同性恋‘改造’”
米安摸了摸手指,说:“那个家庭医生找到了吗?”
贾棉在桌下默默握住米安的手,说:“找了几个以前的线人,应该快查到他的住址了。这个世界,只要你还活着就不会失去踪迹。”
郭骰摸了摸手腕的烫伤,留下的痕迹有些泛黄,伤口早已经结痂。
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
“你想要催眠我吗?”白兰迪歪着头,盘腿坐在床上,房间里仅仅几丝月光从外面透进来。
柯凡摸了摸脖颈处的十字架,随即放下手,双手交叉正正当当的放在翘起的膝盖上。
白兰迪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认真的看着柯凡的眼睛,说:“你又要把关于你的记忆全部拿走吗?”
“你想起来了?”柯凡瞪大眼,有些不知所措,开始看向白兰迪笃定的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不敢再与白兰迪对视。
白兰迪撑在床上,看着柯凡逐渐局促的样子,指了指床旁边一面书柜,说:“里面全是关于催眠的书,难道不是你想让我知道的?看着书对比自己的情况,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不同于其他时候,每件事都记得非常清楚,像是被人安排的一样。”
柯凡没说话,看着书柜上的书没说什么,起身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白兰迪松了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
炸他一下而已,没想到真的对自己记忆做过手脚。
郭骰这流氓招数还是很有用的。
“白兰迪房间的书被你换了?”柯凡冷冷的看着曾嘉琪。
曾嘉琪看着监控器,刚刚发生的事他看得很清楚。
沉寂了一会儿后,曾嘉琪扭头看着柯凡,说:“是的,我换了,可这是按照你的想法做的不是吗?你也想他知道你俩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吧?即便是那双眼睛没办法再出现爱意,可追思总比厌恶好吧?”
柯凡没说话,缠在手上的十字架被嵌入手心,尖锐的刺痛让他稍微心神收回了一些。
转身离开时,曾嘉琪站起身,轻声说:“这是暴怒吗?七宗罪。”
柯凡瞳孔瑟缩了一下,摔门离开。
“你好,我是南区重案组郭骰?冒昧的问一下,秦医生在吗?”郭骰举起证件,问着打开门的一位妇人。
妇人仔细的看了看,说:“我老公上班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郭骰和温韵对视一眼,笑着摸了摸头,说:“抱歉,我们能进去说吗?”
妇人狐疑的看了两人,点点头。
房子里装修得很不错,和表面的普通不一样,每个材料都算是中等偏上的,这一套装修下来估摸着也得上个五六十万。
自己家装修的时候,那白兰迪就搁着贵的买,可心疼死郭骰了。
那都是血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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