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1)(1/3)

    一、童年记忆

    人总会有些难忘的记忆,而我六岁那年的记忆却是最独特而且难忘的,首先是我的性格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自卑、软弱、胆怯、谨慎。

    而在家庭关系上则表现为对妻子千依百顺,逆来顺受,刚开始妻子认为我是个好人,但时间一长妻子就渐渐把我当作一个窝囊费,从心眼里瞧不起我,并想方设法羞辱我。

    我却总是无所谓,好像什么都能忍受一样,这使我在家里几乎没有任何地位。

    更重要的是在性取向方面。这段经历使我无可救药的有了一种受虐恋足情结,只有在幻想着屈服于女人的淫威之下,下贱的的舔她们的脚时我才会感到性刺激,感到无比兴奋,体验到高潮的快感。

    虽然性生活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但我想这才是最关键的,正是因为在性取向方面有受虐恋足倾向,才使我有了上述种种性格上的缺陷,从而导致我生活、爱情及事业等各方面的失败。

    或许我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童年的那一段经历上,这一切也许和我与生俱来的天性有关。但我始终认为童年的那段经历确实非常特殊,要不是有了那段难忘的经历,可能潜藏在我意识深处那种深深的奴性就不会跑出来搅毁我的生活了。

    六岁的时候我家住在一个小县城里,我有个妹妹叫静静,比我小一岁,伟伟比我大两岁,有个姐姐叫莉莉,比伟伟大两岁,我们住在同一个大院里。

    两家都是一子一女,但我们兄妹和莉莉姐弟之间却存在很大的区别,这种区别都是家庭的原因造成的。莉莉的父亲是厂里的书记,妈妈是教育局的处长,所以家庭条件特别好。而我家呢,母亲是在大院门口补鞋的,父亲曾经也是厂里的职工,但被厂里开除了。因此,我们家很穷,几乎家徒四壁。

    我家是莉莉父母的扶贫帮困对像,我和静静的衣服都是伟伟和莉莉穿剩不要的,因此我们家一直对莉莉家感恩戴德,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去莉莉家拜年,我的记忆就是从六岁那年冬天开始的。

    那年的大年三十好像特别冷。进莉莉家的时候,莉莉家已经开始收拾餐桌了,看到餐桌上那些鸡骨鱼刺被莉莉妈妈扫进簸箕里的时候,我的眼神都直了。

    这时我听见一串甜美的笑声,循声望去,却见莉莉穿着一件雪白的新毛衣,赤着雪白的小脚,团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电视,伟伟和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和莉莉差不多大的女孩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孩是莉莉的表姐圆圆。

    看着衣着光鲜的莉莉姐弟俩,再看看穿着并不合身的她姐弟俩穿过的旧衣袜鞋子的我和妹妹,我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种自卑感。

    当我再次将眼神移向莉莉打量着我和妹妹略带鄙夷的眼神时,我不由自主的将头低下,眼神却不自觉地被莉莉雪白的赤脚勾引,突然我觉得这双赤脚好美,好像有一种魔力,让我像吃了什么药一样浑身麻麻的。

    「看什么呢?还不快给叔叔阿姨拜年,刚才在家里给你们怎么说的?」我抬头茫然地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却示意我和静静给正忙着收拾餐桌的莉莉父母跪下磕头,嘴里还讪笑着说:「这两个小家伙,饭都没顾上吃就急着让我带他们来给您二位拜年,快磕头呀,叔叔阿姨不说停不许停,磕到叔叔阿姨给压岁钱为止。」我和妹妹忙跪下给莉莉父母磕头,莉莉父母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坐在椅子上接受我们兄妹给他们磕头拜年,当我磕头抬头的一瞬间,却发现莉莉母亲的眼神里却是一种不屑一顾和傲慢,这种眼神和她翘在我面前的一晃一晃的小腿结合的很好,正说明了她此时的心理活动,我们来拜年是有目的的,混顿好吃的,拿一些她家里人打算扔掉的旧衣烂袜和鞋当作赏赐,换句话说我们此行是来乞讨的,因此她作为赐主理所当然应该接受我们兄妹的跪拜。

    但我心理上非但没对她这种蔑视的心理有任何排斥,反而更加诚惶诚恐,抬头时眼神也不敢再向上看她的脸,而是虔诚地看着她在翘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穿着红塑料拖鞋的脚恭敬地磕着头。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内心深处对莉莉妈的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向往和敬畏,好像我这头也不是为拜年而磕的,只是单纯为这只翘在我头上穿红拖鞋的脚,而此时她冷冰冰且尖酸刻薄的声音在我和妹妹头上响起:「我看不只是他们没吃,你也没吃吧?刚好还有几盘剩下的菜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家从来不吃剩饭,家里又没养猫猫狗狗这些吃剩饭的东西,正好你们来了,健健静静快起来吧,再不吃那些剩饭都快凉了,快去吃吧。」「行了行了,瞧你这说的这是什么呀?志强!你小子不会生气吧?」莉莉爸笑呵呵的说道。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生嫂子的气呢?这是抬举咱呢,谢嫂子都来不及呢。」莉莉妈说的本来是羞辱性极强的话,但父亲却一点都不在意。

    「嗯,好了,都磕这么多头了还不停,看来不给压岁钱是不行了,呵呵!」说着莉莉爸掏出两张十块的分给我和妹妹,我们这才说了声谢谢站起来。

    莉莉妈这时却看都不看我们,站起来用那种傲慢尖酸的语气向父亲交待:

    「刚才我已经把餐桌收拾乾净了,我可不想再被弄脏,把剩饭都挪到凳子上吃吧,吃完后把地下收拾乾净就行了,我现在给你们收拾我家的旧衣服烂袜子去!」说完她便径直向里屋走去,我迷惘的眼神此时却直勾勾地跟随着莉莉妈的脚,看着她的圆润的脚后跟和抬脚那一瞬间露出的雪白的脚底板,直到它们一步步远去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怅然若失地抬起头。

    父亲这时已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根没啃乾净的鸡腿骨塞进嘴里,并边唆骨头边将几张凳子拼到一起,将桌上几盘没吃完的鸡鸭鱼肉都移到上面,顺手从剩菜盘子里拿出两双用过的筷子交给我和妹妹,让我和妹妹放开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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