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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
杜为礼冷眼看着夫妻俩,浑身散发着冷冽逼人的气势,平日里妖媚的眉眼此时充斥了戾气显得异常狰狞,他扶起邓思承,说:“你们年纪也大了,别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最好小心着这把骨头,摔不碎是你运气好。”
邓思承站起来,觉得浑身疼得气都顺不上来,可是他站直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杜为礼脑袋上。
杜为礼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龇着牙说:“你疯了!这么对长辈,摔出事情怎么办?”说完把杜为礼护在身后,对坐在地上吸气的宋建国说:“我敬您是家长,竟然这么出手打人,这一摔我也不会道歉。律师来的不是时候,我道歉,但是离婚这件事没商量。我先走了,如果不舒服最好也去检查一下,明天再过来,您最好能冷静一点。“
说完邓思承搭着杜为礼走人,到停车站的时候,疼痛突破了极限,他忍不住弯下腰缩了起来,杜为礼揽着他,也不说话。
知道他心里有气,但邓思承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本想好好教育他一顿,但是现在实在无力。他把钥匙递给杜为礼,没想到杜为礼没接,而是说:“要去医院看看吗?我没证,打的吧。”
邓思承摇头示意不去,勉强站起来说了句回家。杜为礼扶着他,向医院外面走去。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回到家把邓思承放在床上,杜为礼掀起衣服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内伤,但是腹部一大片的红肿看上去很可怕。他去外间拿药,邓思承却抓住他的手说:“等等吧,陪我坐会儿。只是疼而已,伤得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杜为礼坐下来,眼睛里含着委屈,赌气般不说话,邓思承浅浅地笑了笑,示意他低头,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说:“你力气很大啊。”
杜为礼依旧不说话,邓思承也不管,自顾自说:“以前练出来的?是不是打架很厉害?……今天太过分了,就这么一下子撂倒了宋建国,也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这一下杜为礼噗嗤笑了出来,又怨又气地伸手在他肚子上轻拍了一下,邓思承疼的抽气,抓着他的手缩紧:“别碰!!痛!!”
“我已经很客气了!要是以前,敢动我男人,我不卸了他的手才怪!”
“太暴力了。”邓思承摇头,被杜为礼一瞪,“宋建国再过分他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动手,把他拉开别让他揍我就可以了。这里不是国外,中国人最讲究长幼尊卑,你这么一动手以后更不好相处。而且宋建国年纪大了,你要是把人家摔残了怎么办?太冲动了。”
杜为礼被一顿批评,心里不爽却还不能还手,只能任邓思承握着他的手又揉又搓。
“以后别为我这样出头,我被打一顿也好,宋建国对我有了愧疚也好说话。对这种事情处理我的方式比你好的多,你这么出手回击完全是下下策,记得没?以后动手打人一定要控制住,你说过要改,让我教,这就是第一课,不管多不服你都要记牢。这里不是澳洲的地下斗场,你要学着做君子,动口不动手。当然,你这动口也得改改……”
“行了行了!!”杜为礼耐不住叫了起来,“我知道了。”
邓思承被一噎,有点无语,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气氛有点尴尬,杜为礼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俯□攀住他的肩膀抱着他说:“我根本没想到老头会打人,吓死我了,我看你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副书生样子,根本就不会打架,才冲过去救你的。”
邓思承笑道:“我确实不会打架。”
杜为礼也笑:“真孬。”
邓思承看着天花板,腹腔很痛,心里很酸:“对啊,真孬。老婆自杀,被老丈人摁在地上打,还要靠你来救我。这一年的时间我都搞砸了多少事。”
杜为礼抬头看他:“你后悔吗?”
“要听实话吗?”邓思承看着他,“有点,但不是后悔遇到你。是后悔早拖拖拉拉没有和家瑜说清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决断地提出离婚。”
杜为礼窝回邓思承的颈项,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30、重走旧路
何奇走的时候把能交代都交代清楚了,对王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酒吧生意稳定,治安良好,杜为礼其实一礼拜去各一次都是多了,但是他拿了何奇一大笔钱,心里的感激简直是要扑腾出来了,何奇又带着老婆去生小孩了,殷勤不到,只好兢兢业业地管酒吧。
这一来,他和邓思承几乎是天天都见不上面,两个人忙碌的时间段正好颠倒,经常是一个礼拜都看不着对方一面,虽然是睡在一张床上但身边永远都是冰冷的空位,只有电话里用声音维系着关系。
邓思承觉得这样对于一对同居的情侣来说非常不好,但是也没办法,宋建国这边态度越来越不好,牙口咬得死紧。律师的态度也清楚地让他绝望,这官司根本没必要打,于情于理,不管出于社会道德还是法律约束,邓思承这婚根本离不成,拼命要离,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何况现在邓思承实在也是没有财力去支持宋家瑜下半辈子的所有治疗。
唯一宽慰的事,宋家瑜在经历了一次自杀未遂后,不知为什么精神状态竟然好了起来,一天中也会偶尔清醒和护士们对话。医生也说,现在的治疗进程很顺利,病人的状态也很好。
律师最后拒绝了邓思承再一次去宋家的要求,并且告诉他,这种案子估计谁都不会愿意接,打不赢不说,背后还会被舆论骂到死。
邓思承晚上回到家,杜为礼不在,他给杜为礼打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
“喂,哪位!有事么?”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嘈杂。
邓思承愣了一下,料想他可能是接起来没看,然后说:“是我,你现在在忙?”
那头叽叽喳喳了半天,还可以听到杜为礼大声叫人的声音,然后才对着话筒说:“现在派出所的人在,我等会给你打。”
邓思承说:“需要我过来么?”
那头已经挂了。
他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看电视,等着杜为礼的电话。一直等到零点过,他都没有回,邓思承重新打了两个,他都没有接。
邓思承关了电视关了灯躺在完全被黑暗吞没的房间里,似乎连所有心情都要被黑暗占据,房间里有杜为礼的味道,说不出是香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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