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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古怪又危险的关头,俄尔猛地想起两个人曾经一起去宠物店,他无意间回头看到赫伯特注视着笼子里动物的眼睛,极度的冰冷,和他平时发怒完全不一样,那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明明是会让人感到温暖厚实的褐色,却在那一刻看起来像是冷血动物的瞳孔。俄尔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在大脑反应过来前,他不由自主的说“……我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你要和我分手?”

    赫伯特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俄尔下意识的想辩解:“不,我只是,只是突然觉得你很陌生。”

    赫伯特冰冷的笑了:“是因为我是反社会人格吗?”

    俄尔哽咽,他终于察觉到了赫伯特的不对劲。对方完全处在一种在他看来沟通不能,逻辑完全下线的状态。而且从这么看起来似乎对方从昨晚就已经在准备这一切了。等待着,防备着,然后不给他任何交流机会的给他直接定罪?

    这算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再也无暇顾及所谓的反社会人格是什么东西了,那种对对方可以肆无忌惮的争吵的熟悉感重新占据了上风,俄尔察觉到自己的怒气缓慢上升,在愤怒控制下,他瞪着面无表情的赫伯特,厉声反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手边放这些东西?手枪,还有两把刀!你是想杀了我吗?“

    没有回答。

    俄尔咬牙切齿,怒吼:“是的,直到今天我才确认你就是个疯子……让开!”

    赫伯特没有动,也没有表情,他看起来有点可怕。然而怒火不断高涨的俄尔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对方的反常,他开始干脆的挽袖子,并且再一次重申:“你给我让开”

    随后赫伯特扑了上来,他们两个扭打到了一起。俄尔很轻易的就把赫伯特抵在墙上,他没有想到赫伯特竟然冲动到会有主动和他打架的一天。然后,因为俄尔在惊讶中短暂的走了一下神,下一秒,俄尔听到破空声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花瓶狠狠击中了头,眼前一黑,他立刻倒在了地上,被花瓶的碎片扎伤。

    还没等俄尔缓过来,赫伯特已经按着他把他双手反绑了起来,用尼龙绳从手肘开始粗糙的缠绕,俄尔简直暴怒,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毫无理智的挣扎了起来,还伸出腿去踹赫伯特。结果本来不算难解的绳结因为他的挣扎结反而缠死了,赫伯特倒是被他踹的失去平衡,但是仍然没松手。

    两个人像疯狗一样在布满瓷质碎片的地上扭打在一起,滚作一团,不知道撞上了多少家具坚硬的棱角。直到赫伯特摁住轻微脑震荡俄尔的背把他抵着脊椎压在地上,扯下他的裤子,再次强行进入了他。

    “你疯了吗混蛋!”

    俄尔破口大骂,试图仰头去撞赫伯特,对方不为所动,紧紧从背后掐住俄尔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拿起一把刀,把刚才被花瓶玻璃碴扎出来的伤口划的更深了。

    如梦境一般,鲜血四处蔓延,而那只怪物出现在他面前,抓住了他。

    09 致幻成瘾

    赫伯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干净修长,指甲都修养成完美的圆弧形。他身上穿着网球队的制服,腋下还夹着一个网球拍。然而他手上拿了一份和他此刻装扮格格不入,厚度十分可观的纸质报告,那是他的好友弗莱格——一个总是自顾自沉浸在灰暗情绪中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帮他带来的。上个星期,他们班级里的十几个人为了配合老师某个奇怪的课题研究,全体都去做了心理评估测试。也正因为如此,弗莱格因为报告上“有轻微抑郁倾向”这几个字眼大惊小怪的嚷嚷了半天,好像他下一刻就会悲伤的开枪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一样。但是,事实上是,就算世贸大厦遭到恐怖袭击,这种事也还是不会发生的。

    而现在这份报告是赫伯特自己的,即使他认为这东西毫无意义,尽职尽责的、或者说太过无所事事的弗莱格还是特地找到网球场来,把东西送了过来。

    就不应该让他来,赫伯特不耐烦的想,他随便翻了翻自己的报告,用这一沓废纸给自己扇了扇风。“嘿,伙计,听着。”注意到弗莱格似乎还有继续自哀自怨下去的趋势,他挥了挥手,打断了对方:“只是倾向而已。”赫伯特重新瞟了眼自己的报告:“哦,我是反社会人格?听起来真酷是不是,像个大反派,但是我并没有像个危险分子不是吗?你大可不必——”赫伯特猛地止住了话头,因为他敏锐的注意到弗莱格有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还没有等他再说什么,对方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

    从那天起,弗莱格就从他的生活中隐形了。或者准确的说,有很多人,很多朋友都从他的身边淡去了身影,而且校园里竟然开始产生各种各样诋毁他的谣言,从“赫伯特是个疯子,他的父母也是,他们全家都有精神病史!”一直到“赫伯特是个可怕的连环杀人魔,他受到过纳粹式的培训,随身带着枪和毒气弹!”应有尽有——这种只会发生在被群体欺凌、孤立、排斥个体身上的事情,有朝一日竟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是吗?赫伯特抱着书推开图书馆的门,将身后的窃窃私语隔绝在玻璃门外。他很清楚源头是谁,不过他什么都不能做。无法与人争辩,连半句反驳也不行,那只会助长嘲笑和谩骂,毕竟要知道,很多人根本不认识他,不了解哪怕一星半点的事实,更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需要一些劲爆的噱头,一个可以被围攻的对象来尽情的宣泄自己。当然,你更加不要妄图摆脱这些,它们会成为你留在地面上的阴影的一部分,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像所说的那样,被新的谣言替代、慢慢淡去,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消失,一旦有任何的可能,它们就还会复发,比癌细胞能带来的杀伤力还要巨大。并且,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你的记忆中。

    赫伯特明智的减少了自己在户外出现的频率和时间,然而人群在他背后窃窃私语的糟糕状况也仍维持到他毕业。这不是说他在读高中乃至大学的时候就完全摆脱掉这些荒诞的言论了,而是他学会了活的更加的无懈可击。他学会了伪装和欺骗。他身边的朋友更多了,而他按捺不住时所作的事情也越来越疯狂,却再也没有人对此产生质疑。

    高傲,出色,以及热爱冒险,正逐渐成为他个人的标签。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介意。

    赫伯特从没为自己的不正常狡辩过,曾经因为感受不到害怕,因此他就像谈论天气一样随口将应该隐瞒的心理状况说了出来,毫无隐瞒的。结果他身边的人就像逃离瘟疫一样逃离了他,他曾为此感到痛苦,是的,痛苦,即使能够被刺激的阀值太高,他也仍然是有感情的,就比如现在,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造成的影响。

    人格缺陷是天生的,既然你们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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