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1/1)

    &&&&  无法忘掉。

    伤痕并未消失,而是留在原处。

    沉浸在充满愤怒的记忆最深处。

    是因为无法原谅才憎恨呢?

    还是因为憎恨才更加忘不掉?

    在比赛中连续胜利的“喜悦”若是与人分享,将会变成二倍、三倍。

    可是……

    只因为一个人的愚蠢暴行就被夺走的梦想,在粉碎破灭的那瞬间,就连曾经互相分享的喜悦也会成为深深重击内心的椎心利刺。

    然后……

    愈是述说他们无处宣泄的“悲伤”,以及被硬生生强夺的“遗憾”后,伤痛别说减半,反而还更增加了。

    无法收拾的“忿懑”。

    以及愈滚愈大的“遗憾”……

    可是,应该怨恨的对象却不在眼前。

    不论多么怨恨,若是看不见对象,口中的“遗憾”及“忿懑”也只会变成没有实感、一再重复的怨言罢了。

    不论到何地。

    不论到何时。

    都只不过是旧瓶装新酒的诉苦。

    也因此——

    他们需要就在身边的代罪羔羊。

    他们需要能够让他们将内心“愤怒”一吐为快的——“祭品”。

    是谁害的?

    当然了。

    是那个明明没多少实力,进了名校却又跟不上进度的愚劣家伙。

    明明是毕业的学长,却因为嫉妒学弟的荣耀而惹出暴力事件的那家伙。

    那个——混帐东西。

    可是……

    制造出机会的人,又是谁?

    〈都是槚……要是不让那家伙走进社办内不就好了。〉

    〈对啊,那样的话就不会发生事情了。〉

    〈基本上,就算是毕业的学长也只不过是社外人士啊。却让他进去……〉

    〈就是说嘛!要不是槚多此一举,我们早就进入准决赛了。〉

    〈听说她啊……就是因为憧憬那个混帐东西,才来当社团经理的。〉

    〈憧憬的学长吗?笑死人了!在名校里都快混不下去了,还有啥好说的。〉

    〈如果是那样,她不会闭上嘴巴别多话,默默让他上个一次就好了?这样的话那家伙也不会……〉

    是谁害的?

    是槚。

    明明是社团经理,却做出造成社团困扰的事,都是她害的。

    没错。

    是槚。

    是槚!

    是槚害的!

    可是——

    为了那样的槚,有人揍了那个混帐家伙。

    〈可是——茅野还真笨啊。〉

    〈……因为他出手了啊。〉

    〈直接放着不管就好了嘛。就算揍了那家伙也于事无补啊!〉

    〈自以为是正义英雄了不起啊,都是他多事……〉

    〈那家伙本来就很自大啊!〉

    〈要是他没揍那个混蛋,我们还能以受害者的身分自居的。〉

    都是他害的。

    都是他多事。

    都是他,害我们不能参加准决赛。

    是茅野。

    是茅野!

    没错!

    都是茅野的错!

    最初的“那些”,其实并没有任何人说出口。

    虽然没有人说出口,但那潜意识中的“沉默的了解”,确实存在于众人之间。

    因此。

    他们自己也没有发现。

    他们的被害者意识已经过于强烈。

    也因此……

    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

    自己无意识中所做的行为,其实跟他们再愤恨不过的对象一样卑劣。

    最初,大家的“梦想”只是个纯洁无垢的“愿望”。

    当那个“愿望”因为一再胜利而转变成“欲望”之时。

    随着“欲望”产生了更强烈的连带感,因此成为更强大的力量。

    可是——

    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被人用残酷的方法硬是破坏掉的时候……

    他们在无意识的状况下。

    和西崎一样。

    沉溺于“欲望”所持有的“负面毒素”中,遗忘了原本的“梦想”。

    那到底是什么……

    一开始,广海并不知道。

    原本从一年级起,他跟学长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

    就算是同年级的社员,除了原本就在“发射号”中熟识的青木以外,其实广海都仍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也因此。

    广海他并没有注意到刻意的小动作和讽刺。

    可是……

    等到他们在眼睛、嘴巴、态度上的恶意都很明显就能感受到时。

    “茅野,你……最好小心一点。”

    不同以往,青木用凝重的表情这么说。

    “那些人……特别是三年级的学长,感觉怪怪的。”

    感觉怪怪的一事,不用他说广海也知道。

    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也不太清楚……连一年级的都很害怕呢。”

    “害怕……?怕什么?”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啊?就算问他们,他们也说没事没事……虽然没你严重,可是我好像也被排挤了。”

    “咦……!?”

    “是真的!你和我好像被当成一组的。就算他们在一旁讲悄悄话,只要视线和我一对上,就会故意似地整个散开了。”

    说真的,广海很惊讶。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除了自己以外,似乎连青木也一起被排挤一事。

    说不出是什么东西。

    在广海、青木及他们之间紧绷着。

    组队练习时,仿佛无视他的存在般,完全不把球传过来。不只如此,甚至演变成对他做出连比赛中也不常出现的截球,或是怎么看都是故意的肘击。

    这时就连广海也火大了。

    “你们是怎样!要找我打架喔?那就有话直说啊!不要老是用这种下流手段!”

    “你跟学长讲话用这什么态度?”

    最初,是那家伙先开口。

    紧皱着眉头、破口大骂:

    “基本上,你就是太自大了!”

    那又怎么样?

    广海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如果是学长,那言行就像学长点。

    是他们先挑衅的。

    再也受不了的广海把话挑明了讲。

    连同的七嘴八舌的喧哗声,平常就对广海抱持反感的一群人一步步逐渐靠近,将广海包围起来。

    相对的,一年级和后补组的二年级则怕被牵涉到,一步步远离到人群之外。

    你要挑衅。

    ——我就还口。

    加上日积月累的不满及牢骚。

    平常的毒舌更加严厉。

    怒吼。

    大骂。

    煽动。

    将险恶的气氛整个引爆。

    “都是你耍什么帅跑去救槚,才害得我们没办法去准决赛!”

    夹杂于一团混乱当中,究竟是谁先讲出这句禁句的?

    一瞬间,广海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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