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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眉眼之间流露出的不知道是同情还是生气。

    等到谢晓风焦急的再次看向手表时,陆奋终于浅浅开口,“晓风姐,你真的不要介川哥了吗?即便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意,最终还要自动忽视选择逃避?”

    谢晓风想说,其实她已经想弃械投降了,只是,寥介川最后关头选择了紧急撤退。

    车祸时接近死亡的前一刻,她脑子里闪现了很多很多美好的画面……她想起了生日时唱完生日歌,爷爷说,祝小风子一辈子幸福,秦伯说,祝小风子一辈子快乐,寥介川悄悄在耳边说,祝风风当阿川一辈子幸福快乐的老婆子……

    从十三岁到二十二岁,近十年的时光,他们早已把对方深深刻进彼此的生命,即便隔了七年,也不可能有第三个人走进他们某一个人的心房。

    再重逢,她入了他的局,她也悟了他的心。

    人的一辈子,得要多努力,才能找到能够一生一世的那个人?

    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那是她的阿川啊。

    淡淡地扫了谢晓风最后一眼,陆奋撇下她,打开车门下车。他靠着车门抽起了烟,

    “晓风姐你知道吗?介川哥抽烟很凶的,瘾大,可还是为你戒烟戒酒,出去应酬了回家之前还要找个地方把自己洗干净。他说这些味道对你有刺激性……

    开始我不知道你的病,后来发现他办公桌上放的最多的不是文件不是合同,而是那些治疗癫痫的书籍。他会背诵你的饮食禁忌,出去吃饭时他会念叨这个菜你能吃那个菜你不能碰,他怕你拉肚子,怕你暴饮暴食,还怕你多喝一口水,整天疑忌担心你会犯病,疯魔了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说特别想让你再怀上一个,用孩子绑住你,可是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后还是放弃,甚至你不要孩子也没有关系。

    七号的三楼你上去看过吗?整整一层,都是小孩子的东西,上面他亲手布置了三个婴儿房,很漂亮的……

    那天你被他外婆带走时,他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以为你已经走了。后来那老太婆给他打电话,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对方的所有条件。

    说起来挺可笑的,恒源地产的亿元偷税案是介川哥精心策划才曝光出来的,本来还要再整俞英航那混蛋一回的。上面查出来之后,他外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逼着他用嘉宜的资金来补这个大窟窿。为了你,介川哥自己挖的坑只好他自己填了……”

    说到这里,谢晓风轻笑着打断他,语气咄咄逼人,“大田,你激动地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呢?想让我留下?可是,你的介川哥不是已经再次抛弃我去了美国吗?”

    不愧是和寥介川一伙的。知道他们两人分开,第一反应就认定是她不要他的介川哥了。

    陆奋听了,顿时结结巴巴,“他……那个,要走之前总得跟人告别一声吧?不声不响的,多不礼貌啊!”

    “好。”谢晓风决定遂他的心。陆奋不说,其实她也有话留给廖介川的。她摸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

    “谢小姐,是我。”小梅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谢晓风看了车子旁边愁眉苦脸的陆奋一眼,说:“你家boss给我送了礼物,我也想还他一份礼。东西就留在七号,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那头没有了声音。谢晓风仍然继续说道:“这次是你家boss主动放的手,不是我不要他。我觉得他的分手理由不够充分,我只给他二十六周的时间,在此之前,他还有一次重新解释的机会。”

    他在听,她知道。

    他在逃避,她也知道。

    放下手机,她拍了拍陆奋的肩膀,“大田,告诉他,如果上次的赌约还有效,我跟他赌。”

    ——

    这个冬季的法兰克福依旧冷得单调,谢晓风来到这里后便很少出门。

    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便有昔日邻里朋友纷纷上门拜访,商量着为Wendy举办个热闹趴体。谢晓风受宠若惊不堪其扰,派章景迁出来应付。

    章景迁依旧还是风度翩翩的老样子。他身材高大,五官轮廓分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绝对算得上一个英俊的美男子。

    又绅士地送走一个小伙伴后,章景迁回到客厅,看谢晓风把自己包在厚厚的粉红色羽绒服里,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禁失笑:“我以为这里有吸引你的东西,所以你才回来了。”

    “你指的是你么?老帅哥。”谢晓风扬了扬眉。

    章景迁喝了口水,也学她扬眉:“瑟蓓娜说你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你时的确这样想过。可你一上来就打击了我。”

    谢晓风想起寥介川说的那个黄/色视频气不打一处来。俞老太婆当年复制了一个妖娆妩媚的‘谢晓风’送给章景迁,这古板男人竟然接受了,还被人偷拍了视频。她很纳闷,当年他们根本不算熟,还是章雪柔的家教,不知道章景迁是怎么对“她”下去口的。她说起这事,章景迁只是一脸淡定地把它归结于男人的性/冲动。

    谢晓风摸不透章景迁对她抱着什么情感。开始的旁观、对她遭遇的愧疚、以及后来的体贴照顾,或许,他对她,隐约有一点点爱情,但更多的,是一种不足以持久一生的过客般的某一阶段的迷恋。

    她以前考虑过将就,但现在不行了。

    所以,谢晓风一下飞机就把戒指还给了他,摘掉了章景迁准未婚妻的名号。同时还回去的,还有那条她自以为不是很贵重的手链。

    那条疤,她已经不怕坦然示人。对她已经无用。

    -

    章景迁这人向来作息及其规律,对她现在的懒散状态很不满意,“晓风,别赖在我这里,你该回去了。”

    谢晓风固执地摇摇头,“不,我想等他来接我。”

    “等?晓风,你的耐心,够用的?”章景迁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还有,你确定那个家伙看懂了你留给他的大礼?”

    谢晓风一时语塞。

    是啊,那个人那么笨。

    他说他累了他倦了要闹分手,那之前的纠缠算什么?他骗她已经出国,可谁信呢。她每天的吃喝玩乐怎么还有人管着?还有,她每天的日常行踪,为什么好像有人眼睛看着步步盯着?

    她摇头失笑,“你知道吗?我不承认爱他,他就认定我爱上了你。”

    章景迁不以为然。“为什么?我年纪大,可没什么竞争力。”

    因为自卑啊,谢晓风苦涩地想。

    这不可告人的卑微感,他怎么可能昭示人前?怎么可能在她的女孩面前体现?现在的嘉宜总裁,本质上,不过还是洋槐镇那个害怕失去、害怕死亡的乡里小子。

    十多岁失去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寥介川,很早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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