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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疾驰到家,冯渊不待马车停稳便跳下去,提着衣服急急往院里冲,他要去找冯三。虽说自己刚才放下大话,但对于要怎么找人还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还是找冯三商量一下比较好。
一头跑进院子,正撞上青云带着一堆黑衣黑帽的家仆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冯渊停住脚问:“三爷呢?”青云看见冯渊,连忙跑过来道:“爷怎么也回来了,还跑得一脑袋汗……”冯渊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打断他,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三爷呢?”
青云看他面色不好,便小心回道:“冯家的说三爷昨儿一晚都在外面陪那个药商,今儿一早回来换个衣服又出去了。”冯渊急道:“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爷找三爷有事?”青云困惑,冯渊没好气地说:“废话,没事儿我找他干嘛?”青云不敢说话,一回头看见身后的家仆还都垂手屏声立在原地着等命令,便大着胆子开口道:“爷,那您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大伙儿都等着呢。”
冯渊被他一提醒,因找不到冯三而产生的烦躁减轻了些,转而被另一种急躁代替,他既怕自己成事不足,又怕拐子带着爱人远走,心里两股煎熬相互交织,没一会儿就让他满头大汗。
“爷!”
冯渊听到冯三家的声音,忙抬头去看,只见她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朝自己招手,他不由抬头挥动起胳膊回应:“冯姐姐,怎么了?”
“爷,冯三不在,你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要学着自己给自己做主!不要慌也不要怕,咱家还有这么多人呐!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什么都能为您做!”冯三家的双手拢在嘴边朝冯渊喊道。
冯渊听见这话,心中一阵感动,抬头看一眼整装待发的家仆队伍,摸着腰间的玉佩想,自己一直糊里糊涂地混日子,对这些家人几乎不曾正眼瞧过,可他们还能如此待自己,自己以前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爷,不管什么事,只要您发话,我青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下眉头的!”青云听完冯三家的话,立马在一旁拍着胸脯接话道。
冯渊被他逗得一笑:“得了吧,就你那个小身板,能干什么事?你要出事了,我上哪儿再找个新郎官赔给你家小烟?”青云语噎,冯渊转身对家仆队伍道:“今天,我只有一个请求,务必将画上的姑娘找到,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说着,冯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让青云展开递给大家传看。
青云展开看时,上面是一个清眉秀目的美丽女子,赫然就是那天的姑娘。他小心地捧着画像在家仆们面前移动,让他们看清未来夫人的长相。
等大家都看过一遍后,冯渊握紧玉佩说:“看到与画像上相似的女子,就将她们带回来,宁可认错,也不能漏掉一个,明白了么?”看到众家仆点头,他继续道,“至于她身边的可疑男子,因为很可能是拐子,所以即使他们自称父女,也不要相信,也不要手软。我说过,除了那姑娘,其他人都不重要。”
交代清楚后,冯渊带着青云和众位家仆走出门去,冯三家的站在树荫下眉头紧皱,一脸担忧:“爷这种凡事靠躲的性子,真的能带领大家找到他们吗?”说着她哼一声,不高兴地对身后突然闪现出来的人抱怨,“都怪你出的馊主意,这样的大事就该你在前面撑着的,要是因为爷不懂,被耽搁一会儿,那拐子带着夫人跑远了怎么办?”
被抱怨的冯三也不恼,只笑着摸摸并不存在的胡子说:“难得有件事能让他起兴亲自出马,我若还不放手,替他都办妥当,他又该不知珍惜了。”他眯眯眼睛,看着远处众人的身影,敛了笑意继续道,“不过一个丫头,没了就没了,但若可因此让他亲自料理自己的事情,也算件好事。”
“你不是说香火很重要吗?”冯三家的疑惑道,“昨儿你还兴冲冲说希望能赶快找到那姑娘来给爷成家续香火呢!今儿怎么就变了?”
“成家固然重要,立业却更重要。”冯三背手道,“只要他肯自己做事,有可以在世上立足的本事,那成家岂不是轻而易举?我想过,这个被拐女,或许可以成为让他尽快成长起来的一个契机,所以,被拐女能不能被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学会自己料理自己的事情!至于成家,有立业的本事了,还愁没有媳妇吗?”
冯三家的冷笑:“三爷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多情公子薄命女
冯渊带着家仆先到拐子租住的那户人家与其他三人会和,见面后,他们商议以门子家为中心向四面扩散开找。
冯渊在走之前进到门子家里去看那姑娘此前住的屋子。
门子媳妇是个面色愁苦的妇人,她在青云前面带路,穿过堂屋,她站在檐下指着后院一间昏暗的小房子扭头说:“那男人只租了一间屋子,两人白天出去,晚上小姑娘被反锁在屋里,男人就带着白天得来的钱在外面喝一夜酒,十天倒有九天是醉醺醺地回来的。”妇人说着好奇地探头想去看躲在青云身后的公子哥,她还是头一次见比大姑娘还怕见人的少爷。
青云察觉到她的动作,身子很快地向前一步移动继续挡住她的视线,并笑道:“婶子,那姑娘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是没人买呢?”
冯渊站在青云身后定睛去看她曾住过的房间,灰墙背阴,连自己家的柴房都比不上,兼听门子媳妇说她每晚被拐子反锁在屋内,心里又疼又气。
“别提了,拐子此前根本没打算真的卖她。那日我趁拐子不在,去问她,她说拐子带着她走了好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佯作卖她,骗来订金,转头就带着她跑了。只是最近,拐子身体很不好,言语之中流露退意,似乎打算将彻底她卖掉,换一笔钱回乡养老。”妇人摇头叹息道,一脸惋惜。
青云听得眉头直皱,回头去看自家爷,果然发现他脸上挂着寒霜。
青云回头对冯渊道:“爷,咱们走不走?蒋少爷他们这会儿大概都出了城了。”
冯渊冷哼一声看眼面带同情地妇人,愤然道:“夫人既知他们并非父女,为何不报官?她也曾是有父有母的人,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她的父母若知道,该多伤心?亏得你丈夫还是吃官粮的!你们怎忍心……”冯渊觉得妇人脸上怜惜的神情很可笑,如果真的可怜她,又怎么会默不作声地看她在拐子手里受苦?在他看来,门子和他媳妇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帮凶。
青云头疼,自家这不懂穷人疾苦的爷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公子教训的是,我们有罪,我们不该贪着那几钱房租,就对拐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妇人突然激动起来,神情恶狠狠的,“可没有那笔进项,我们一家人吃什么穿什么?我们比不上您,腰间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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