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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捂着额头狂笑:“好!你发痴,我不阻止。”
元昊心疼师傅,赶紧从车里跳下来,撑开伞挡在月华头顶:“师傅,上车吧,凤师兄命我陪你回逍遥派。”
月华恼了,谁要那家伙胡乱安排,把老子赶出京城,他好做些苟且之事?
他尽量不现出失望的疲态,冷喝道:“走开,别妨碍我散步。”
言毕,腾的一下飞掠出去。
元昊着急地追赶:“师傅,小心!”
雨点扑面而来,浇不息月华心头的无名火,他淡淡地说:“谁也别跟着,不然我立刻消失!”
他一路施展轻功,将马车远远抛下。
山道狭窄,雨丝浓密如雾,视线模糊不清,他心中烦乱,一个收势不住,身体险些滑到山崖外,他连忙提气横移,伸手攀住一根松枝。
不想,那根树枝太过细幼,一拉即断!月华脚下踩空,摔出悬崖。
月华的衣衫浸透了雨水,重如盔甲,虽施展轻功,却仍止不住坠势。耳边风雨声大作,他暗自叫苦,老子花一般的美人,可不要这么窝囊的死法。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骏马由崖上狂飙而来,马上的骑士闪电般地扑下,探身搂住月华,惊呼:“月华,你还好吗?”
那声音熟悉而动听,月华就心中怨气一闪而空,立刻回应:“凤儿,我没事!”
那马驮着两人,一起骨碌碌往谷底坠落。
形势十分危急,凤歌只得舍弃坐骑,双脚猛蹬马背,借力跃起,将师傅先抛上山崖,再振臂攀岩爬了上去。
月华一落地,就被段修半强迫地塞到马车内,稍后,凤歌掀帘而入,将他全身检查一遍,确定并无伤口,这才松了口气,紧紧地搂着他:“月华,你不会是在寻短见吧?”
凤歌的身子不住地打颤,显然惊魂未定。
下午,凤歌去荣华堂牵马,跟在马车后暗中护送,惊见师傅坠崖,他心中大骇,来不及细想,疯一般地追了过来。
幸好,两人都没有大碍。
月华本想解释这是误会,不过是失足小事一桩,转念又想,不如将错就错,借此机会吓唬这孽徒。
他脸带寒霜道:“谁要你假惺惺?老子倒霉,遇上了负心人,生亦何欢,死亦何憾?”
凤歌将脸贴着他的面颊磨蹭,抱歉地说:“月华,我本打算将你送离险境,过些日子再接你回京,谁知……请你原谅我吧!”
月华稍加思索,立刻心领神会:“有人要对付我们,香月榭已不安全?”
凤歌不再隐瞒:“嗯。”
月华问:“你为何不直说?我总是会帮你的。”
“徒儿还应付得来。”
凤歌心里柔肠百转,师傅,我怎么能再拖累你?他并不希望月华留下来,与自己祸福与共。
一年前,月华险些葬身大理寺黑狱,从此,凤歌将其奉为至宝,不敢再冒一丝风险,一有风吹草动,他立刻就紧张起来,无论用任何方式,也要将月华安全送离。
月华心如水晶剔透,此刻冷静下来一想,很快就剥去迷雾,猜出真相,他胸口涌起了温柔的怜惜,摸着凤歌的头,喟叹道:“可怜的凤儿,看来我成了你的负累。”
凤歌笑了,两眼发着光:“不,月华,你是我的宝。”
不仅我,连我的敌人都看清了这一点。
“是嘛。”月华心情大好,打了喷嚏,嘻嘻笑着将凤歌的头发揉成一团稻草。
凤歌赶紧剥下两人的湿衣,披上柜中备用的袍子。
他前襟未扣,露出健美的躯体,宽肩,细腰,窄臀,长腿,蜜色肌肤经过雨水的洗礼,散发玉润光泽。
月华伸手抚摸徒弟的胸脯,啧啧赞道:“真漂亮。”
凤歌将他抱在腿上,谦虚地回:“哪里比得上师傅。”
“小声点,前座那两人会听见。”月华为人师表,想到隔帘有耳,娇嗔地扭身欲起,股下却触到一个硬物。
凤歌眼睛里水气朦胧,慢慢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月华,人生苦短,我们应及时行乐。”
第42章 意乱情迷
月华乃江湖大派之至尊掌门,再恣意妄为,也不愿当众表演亲热戏。自己被“采花”的这个秘密,可千万要守住,不然,他有何颜面见魅术界同仁?
他伸出二指,压在凤歌的唇上,含蓄地表明态度:“不急,来日方长。”
凤歌眨眨眼睛笑了,温柔地拥着他,舌尖轻轻滑入他的嘴里,如火热的蛇一般纠缠,嬉戏,追逐,待他的脸上染晕红色,心痒难禁时,凤歌已放开他的唇,舌头伸入他的耳洞中,舔吻耳廓,又将圆滑的耳垂含于口中,细细啃咬,极其温柔缠绵。
月华呼吸开始急促,双手在凤歌的胸膛上游移,对两颗乳珠又捏又揉,力道或轻或重,凤歌感受到异样的刺激,眼睛里情欲渐侬,俯首吻住月华的唇瓣,浅尝而止,将彼此的呻吟封在喉咙里。
外面斜风细雨,车里热意缠绵,暧昧在静默中滋生,两人紧紧搂住对方,这一刻谁也舍不得放手。
马车沿山路南下,在四十里外的小镇投宿。
元昊与段修在前座驾车,虽披有蓑衣,仍淋了雨,为了早点沐浴更衣,便叫人送餐送到房内。凤歌二人留在客栈大堂用晚膳,桌上菜式粗陋,匆匆吃了几口,月华就放下筷子,示意徒弟回房。凤歌立刻答应,牵着他的手站起身。
门帘一掀,两位公子走进来,带入一阵冷风。
月华下意识地捂住面纱,侧开头不想引起人注意。谁知,其中一位来客抢上前,抱拳问道:“鄙人梁风,您可是月师傅?”
月华怔了一下,愉快地说:“是你?好久不见。”
他的一双妙目跃过对方,落到梁将军身上,不禁微笑,这师侄两人已化解旧日恩怨,成就了一段良缘。
他态度大方地招呼:“梁将军别来无恙。”
“托福,月师傅好吗?”梁将军神色有点不自在。
月华,既是教唆侄儿“欺负”自己的罪魁祸首,也是打开梁风心结的恩人,若无对方相助,他叔侄两人恐怕还陷在仇恨中,不可能拥有现在的温馨生活,因此,他对月华又敬畏又感激,还有很深的忌惮,唯恐梁风再学些古怪的玩意,那他的下半身性福,又要高潮迭起了。
梁风知其尴尬,悄悄握着他的手道:“叔叔,请稍候片刻,我与月师傅说两句就好。”
梁将军微笑退开,到掌柜处办理住店事宜。
凤歌涂了易容药物,且是死囚身份,梁风一时没有认出,见他亲昵地搭着月华的腰,不由疑惑地问: “这位是?”
凤歌不便当众显露身份,淡淡地说:“梁公子,明晨请到天字房三号一聚,自然知晓。”
梁风似猜到几分,向他们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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