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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拍开,道:“我又不是忍不得。”

    穆修白便抬眼看他,道:“别忍了。”

    李瑄城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只凑着嘴唇象征性地亲了一下,微微喘息道:“我上你一回,你起码少十日的寿命。做点别的什么不好?”

    穆修白便有些难忍。他的牙齿微微咬紧,连同他的双目也有些痛苦地阖紧了。

    李瑄城便亲吻他,手托着他微微颤抖的腰身。两具尚是温热的躯体贴在一起,只想将对方也纳入自己。

    穆修白道:“其实多一日少一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

    李瑄城很快道:“对我来说有。”

    李瑄城的声音因为□□而更加低哑。穆修白的颤抖更加不可遏制。他的体温很低,但是李瑄城是**的,仿佛烧红的烙铁。他紧紧地贴着,像被灼伤了的飞蛾,他半跪着,环着李瑄城的脖颈,抱得很紧很紧。

    李瑄城不再讲话,除了替他顺背,和偶尔发出一声叹息。

    穆修白道:“语谰池是一剂□□,你怎么忍……”又道,“其实我早该帮你的。”

    李瑄城道:“你当时问我,是你尚觉得难做。你今日算是水到渠成一些。”

    穆修白心下一颤,他不知道李瑄城想得这般透彻。他抱住李瑄城脖颈的手微微收紧,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抑制地想哭。他想嚎啕大哭。

    他的愧疚无以复加,只道:“我太自私了……我真是不合格。”

    李瑄城道:“不,你很好。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又道,“我没有你想象得好。”

    穆修白道:“你有。”然后许久地不讲话,他想说,遇到你才是我之大幸,可是他开不了口。唯有抱着李瑄城,抱得很紧很紧。

    那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叹气的时候比往常要多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啊,河蟹掉了一些

    ☆、章四十五 曲终人散

    喻朝河回泷上探亲,正探上喻庆实的六十寿辰。

    喻庆实心下十分欢喜。老母身体康健,又有妻子在侧。去岁又是丰年,近来也无事太平。

    只不过喻朝河回乡不只为祝寿。

    宴上酒过三巡,喻朝河并不敢多喝,只装出一派醉醺醺的模样。老夫人知道自己孙子日来受了些风寒,直叫他的狐朋狗友都少劝些酒。

    喻朝河又左右敷衍几回,说要早些回去,喻庆实的面色还没有拉下来,便被老太太推了一把,使眼色道:“你儿子好容易回来,你这当爹的怎么回事。”

    喻庆实不敢多说,便放了喻朝河回去。心里一面唾弃,觉得喻朝河这小子绝对身体硬朗,一面有些委屈,只觉得他母亲爱孙子胜过儿子。

    喻朝河得了应允,被人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晃回别院去。途遇烟雨廊,倒是只微微看了一眼。他入了别院,便让小厮下去,转而步伐稳健地走到一间屋子前,叩门三短两长,便推门入内。

    年轻的帝王在房间内坐着,正在调香,烟雾袅袅,有些看不真切。道:“回来了?”

    喻朝河跪地道:“陛下。”

    祁千祉摆摆手道:“不需虚礼,你称我为夏公子便可。来这边坐下。”

    喻朝河遂道:“夏,夏公子前来……”

    祁千祉道:“我遣你早些回来,你打探出什么消息了没?语谰池上的那人是谁,可有动静?”

    喻朝河道:“入语谰池后,便无动静了。”又道,“李瑄城若是回语谰池,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祁千祉不以为然,道:“安知不是铤而走险?喻将军,我猜此人一定是李瑄城。我有直觉。”

    喻朝河道:“夏公子可有什么主意?”

    祁千祉只问:“语谰池的入口还是没有寻到?”

    喻朝河道:“是。”

    祁千祉道:“那你何时能寻到?”

    喻朝河顿了一顿,才道:“我在泷上长到弱冠,从未找到过入口。”

    祁千祉便摆摆手道:“那好。我不难为你了。你将螣山的各处出入口都看严了,别飞出一只鸽子。”

    喻朝河微微皱眉,道:“属下明白了。”

    雨落喻府,落别院,落烟雨廊。

    祁千祉在院中行走,听那烟雨廊雨声零零,雨声中仿佛交错着一曲清乐,似是有人弹奏,便慢慢往那处步去。

    并无人。早春的紫荆只不过是丑陋的枯藤,绕在近于满圆的大理石砌成的回廊上,或许只是荒垣之像。

    那日末,与喻朝河同过那条长廊,便道:“这条长廊,它叫什么名字?”

    喻朝河道:“夏公子,此为烟雨廊。”

    祁千祉道:“可有什么来历没?我听你这里的人说,廊下的紫荆可以奏乐,还可留声?”

    喻朝河道:“奏乐倒是真的,留声不过是些讹传。烟雨廊,只不过是可回声罢了。”

    祁千祉道:“哦?奏的是什么?”

    喻朝河道:“‘烟雨几度’,不过仅是首句,烟雨廊此名也是由此来。”

    祁千祉道:“当真,若是落雪呢?”

    喻朝河道:“雪便不行。声音都化到雪里了。”

    祁千祉便不再提留声之事。烟雨廊一事,也到此为止了。

    喻朝河倒是微微舒了一口气。他一面应对祁千祉对于一些朝事的问询,一面脚下的步子不觉慢了,他细细打量那条长廊。紫荆藤上已有细若米粒的芽苞,虽未呈现出新绿,也煞是生气盎然。

    他见到江烟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

    喻朝河半只后脚还在烟雨廊下,他听见一个声音熟稔地道,你晚上记得给我留个门。

    抬头前望,正逢一个信使来。祁千祉只顾着展信细读,并未注意此处。

    喻朝河的耳边尚回响着余韵,这才从廊下慢慢走出来。

    到二月初的时候,穆修白已经不能自己行走。

    他更多的时候在语谰池水中呆着。李瑄城自有一套法子叫他肌肤不被泡得发白。不过是每日要多喝一碗药。

    穆修白比他想象中的平静。

    他在水里靠着,因为嗜睡常常会睡着,李瑄城在一旁的石头上打坐。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他睡醒的时候,往往已经日薄西山。他见李瑄城依旧在那块石头上,白色的外袍像描着金边。待眼睛能适应光线,才发现李瑄城在看他。

    大概李瑄城已经看了他许久。

    白衣的男人从石头上身形矫健地跃下,站在浅水里,溅起一水的浪花。他将外衫除去,又除去内衫,线条优美的肌肉在夕阳里映成铜红色,呈出皮肤特有的油亮。瑟瑟半池波光里,那些水纹在李瑄城的面上游走,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那人走近,俯下身来,托着穆修白的面颊问他,给我,好不好。

    穆修白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种交合仿佛是一个仪式,谁都没有从中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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