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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飞镖靶子上,也不知道简远是怎么玩成这样的。

    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估计是简远怕他回来太晚,食物都烂在里头,大多数都已经丢掉或是吃掉了,顾云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好一阵,又拉开了底下的冰柜,里头放着的速冻食品都已经吃个一干二净,并没有任何补充,仅剩的只有几盒子的圆形冰块,拿来加在酒里的。

    顾云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口冰箱的寒气,顿时脑袋就清醒无比,干脆叫了个外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吃了一顿。

    谈恋爱就是这么麻烦的事,当一个人习惯了两个人的温度,再回归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觉得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吃完晚饭后,顾云开特意下楼去看了看翁楼,本想跟他叙叙旧,哪知道翁楼并不在家中,也没听见小武生的声音,灯都没点,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散步了。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不光丈夫在忙,连朋友都见不着面。

    至于亨利跟温静安……哎,还是算了,他们俩指不定这会儿一个甜蜜着,另一个腥风血雨着;塞狗粮给别人吃,顾云开倒是很乐意,他自己来吃就算了,而阿诺德跟温静安两个人暂时属于雷区,不太适合多多交流。

    顾云开默默无言的上楼回家,裹着毯子看了会儿恐怖电影频道,在血腥四溅的场景里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揩了揩眼角的泪珠,又切到戏曲频道听了一会儿,这份工作带来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喜欢的频道了,连新闻联播都能当相声听,只是看了没多一会儿,就格外疲惫的关掉电视,披着那条毯子往床上去。

    被窝里冰凉凉的,顾云开调低了床头灯的亮度,沉思这会儿要是跟张子滔诉说自己非常乐意投入工作,毫不在意深夜加班,最好工作量大到他沾着枕头就能睡着的地步,那么对方到底是会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还是感动于这种敬业精神。

    快跌入梦乡的时候,顾云开觉得可能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身体健康的顾先生萎靡不振的在充满爱人气味的被窝里做了春梦,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欲求不满,他开始怀疑自己对性毫无需求的过去四年大概是把过多的精力都宣泄在工作上了,稳定之后又直接跟简远交往了,所以饱暖思淫欲的麻烦姗姗来迟。

    第二天起早洗了个热水澡,总算把精神调整了回来,顾云开眯着眼睛拍了拍脸,懒散的把被单跟床褥掀下来丢进洗衣机,而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里头去。只是他臭着脸出门的时候,觉得自己跟简远需要在两个人的工作都告一段落后进行一次非常非常深入的交流。

    不知道张子滔是不是大半夜的听见了顾云开的心声,到摄影棚里的内景戏并没有比外景轻松到哪儿去,反而更为严苛,先不说关老师跟苏潇轩一老一小有时候都有点撑不住,就连顾云开和池小重两个年轻力壮的成年男人都经常吃不消,什么艳骨风流,什么儒雅多情,都在摄影棚里头睡得横七竖八,半点形象都没了。

    托福,顾云开一下子也想不起简远,更做不起带颜色的梦,有几个身段来来回回的反复拍摄,他都练得快出梦游症了。

    翁楼始终没有回家,顾云开后知后觉的怀疑起对方是不是搬走了,可想着也没有缘由,他在手机上给翁楼发了好几条消息,对方不知道看了没有,总之尽数都没回复。顾云开在外头拍戏,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翁楼是不是被人发现了,可媒体上也没怎么报道,他轻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为人祈求平安。

    这人啊,说苦也苦,说不苦倒也称不上苦,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寂寞惯了。

    顾云开很清楚这样的感觉,他上辈子那会儿没有谈过恋爱,尚觉得孤身有些寂寞;翁楼是错过了喜欢的人,抱着这样的遗憾,这些年孤身一人里里外外的,恐怕心中更不是滋味,加上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因而格外珍惜他这个朋友兼半个徒弟,半句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指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网络发达的时代的确沟通便利,可是断了手机电脑这样的设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倒也与以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都是一背过身,就见不着影了。

    其实真要想知道翁楼的下落,倒也还有个不成办法的办法,比如说某一位溺爱侄子的大伯——简默。不过现在的情况还远远没有恶劣到这种程度,顾云开想起翁楼曾经提起过的惊喜,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此有关,反正他现在惊是已经感觉到了。

    简远每换个城市都要跟顾云开发个消息,有时候两三天才有一条,闲暇时则一天发十几条,顾云开只知道他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在认真训练,网络上倒是有直播他参加的那个音乐会,不过顾云开每次蹲点收看,最终都是躺在椅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张子滔几年不见,越发往大魔王进发,倒是温静安中途打来了几次电话,差不离就是说阿诺德终于认命,决定待在他家里当一只米虫。顾云开不知怎么的,从那感慨声中听出点美滋滋的意味来,他拒绝这份狗粮,提了些张子滔的严苛来。

    温静安因为《风月别离》至今仍对张子滔心有余悸,所以一听这个话题,毫无朋友道义的安慰了顾云开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池小重正换下戏服套着自己的白色毛衣,转过身来看见顾云开捏着手机一脸冷笑,美人笑起来也美,只是阴测测,冷飕飕,仿佛蛇蝎般毒辣。池小重险些把脑袋塞到袖口里去,差点以为现在不是翁楼的场次,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奸臣戏码,眨巴了下眼睛,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了?”

    顾云开正色道;“没什么,交友不慎罢了。”说罢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顶着一张似笑非笑的高冷表情走了出去。

    深冬与初春交替还是觉着冷,直到春尽,即将要逼近夏日了,温度方有一丝丝的变化,剧组的合作自然也越来越到头,众人接二连三的杀青,感情好的换了联系方式,感情不好的自然也就那么不冷不淡的没了联系,而简远的巡演音乐会自然走到联邦去了,剧组里跟家里都只剩顾云开一个。

    拍杀青戏的时候,林雅也来了剧组,这场杀青戏也是结局,拍了好几次都不合张子滔的意,顾云开叼着烟跟张子滔在剧组现场反反复复讨论了好几次。不知怎么回事,分明每次都不合张子滔的意,可张子滔却完全没半点生气的意思,反倒是笑嘻嘻的跟顾云开挨个分析场景,吓得有点烦躁的顾云开毛骨悚然,险些以为他疯了。

    林雅来的时候,张子滔格外高兴,顾云开见着老人家也很欢喜,只不过他拍这出戏拍了少说十次,台词不多,可身段细节却繁琐的惹人头疼,尤其是少了唱词更显得缺了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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