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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个破板子,还用跟谁请示不成!还怕伤了那个的心不成,都跪着吧!”说完,小殿下转身便去了……
没片刻,有人不知道从那里抬出两块三尺长,尺半宽的钉板,因是最小号,那板子上的钉面儿不过半寸来长,一刻刻的三角倒立,也不知道从前跪过多少倒霉蛋儿,如今那顶尖儿竟被血养的黑亮黑亮的。
那施新春,严金宜那里受过这这个,人没被放上去就双双晕厥,待被捆着往钉板上一按,顿时傻猪一般嚎叫了起来,浑身就如剥了鳞片的鱼儿,一边扭动,一边挣扎。他们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吃奶的力气,整整被人按了半个时辰,这才老老实实的跪的妥了。许是怕他们也摔倒,那鱼卫自寻了麻绳子将他们捆了个三角,便也妥妥的立住了。
燕州这一场大戏如今是终于精彩纷扬的开始演绎起来。
上京平洲巷子顾府,顾岩顾老爷正在屋内团团转圈儿,前几日,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小七本好好的出了城,可惜还未出了上京的地界,他忽然骑着马就回府了。
虽说,对上面是报了旧疾复发。可今上也是有脾气的,便说,既翻了旧疾,那便在家里老实的呆着吧!好好将养几月,这几月谁也不许探望,顾岩也不许出府。
如此,今上是生气了吧?
哎,这个小七啊,以往看他,那最是通透灵窍的人物,怎么就在这里事儿上犯了混呢?跟谁拧着不好,怎么好端端的跟圣上拧起来了?说不去,怎么就真敢就不去了呢?
顾岩私下求了几回,陛下却对他温言安慰,只说郡公只是年纪轻,以后还是要多多历练才是。
这是气了呢?还是从此将小七搁置不用了?
要说生气吧,今上这几天还赏了几回药,往郡公府派了三次御医。要说不气吧,今上怎么把小七的刀笔司的职务都给停了?
顾岩心里担心,便再也坐不住,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家里转圈。
顾茂德与顾茂昌坐在椅子上,眼睛随着老父亲是转来转去的一晌午,最后,顾茂昌无奈,便自己站起来,对他爹道:“阿父,七叔向来是个有成算的,昨日我去我丈人家,我丈人还道,如今那乌康慰银一案,牵扯颇广,那里面水太深,七叔不去,却不是坏事!”
“永国公真这般说。”顾岩停下脚步问小儿子。
顾茂昌点点头道:“恩,我丈人说,那慰银一案,乌康郡上下怕是有一半的官员都在里面伸了手,这上京谁家没几门糟心亲戚,到时候求到门上,您说麻烦不麻烦!要我说,小叔叔那最是个聪明的,换了我啊,我也得病!不然,阿父您说,真有亲戚求上门,您说是管,还是不管啊?”
顾岩脑袋乱的很,听儿子这般说,便恍然大悟一般,自己给了答案,他松了一口气道:“也对,也对,要么说,读书人心眼多,你丈人,那是长了八个心眼子,眼珠子一转都是坏水儿。”
顾茂昌一翻白眼:“阿父这话说的有意思,换了旁人,我丈人还不定说不说呢!不说了,我答应猪官儿,要带他上街,那我这就去了。”
说完,顾茂昌站起来就往外走。
“秋凉了,你给我大宝贝儿多穿点儿。”顾岩在他身后叫唤。
“知道了,冷不着他!”顾茂昌一翻白眼儿,应了一声。
猪官儿是顾茂昌的大儿子,大名顾允谭,因小时候生的肥胖,便得了一个奶名儿,唤作猪官儿。
不说顾岩松了一口气,却说顾茂昌将自己的肥儿子抗在肩膀上顺着平洲巷子,一溜的往外走,这一路,但凡他肥儿子入了眼的东西,那是二话不说,统统给儿子买来。
那有人家种的好果子树,枝叶伸展出来,挂了果子垂在院外,他肥儿子要吃,顾茂昌都能毫不要脸的蹦起来给他肥儿子摘了。
顾茂昌小时候挨打挨得多了,因此自打素娥有了身孕,他便发誓,儿子就是将家里的屋子点了,他都不动他一指头,因此他们父子关系好的不得了,平日猪官顽皮,那都是素娥举着板子满院子追着打,顾茂昌跟在后面救。
这父子俩玩的正起劲儿,却不料那平洲巷口忽然来了一辆小篷车,那篷车路过顾茂昌身边的时候,车里忽然有女人低低的叹息一声道:“四哥哥,久没见了,如今您是越发得意了?”
“哈……”
第八十六回
却说那乌康一案,牵连甚广,转眼着庄成秀赶到泽州,见到付季,待付季取出证据,顿时把个御使庄大人气的几欲吐一口心头血来。
见过胆大的,却没有见过这般胆大的。你当是如何了?
自打三年前安吉侯爷孟继渡救驾死在灵山,前皇后家人丁单薄,只有两个弟弟,孟继渡无有儿子祭祀,今上开恩便将安吉侯的爵位给了他的弟弟孟继世。
那孟继世本是个庶子,出身豪门却没有见过真富贵,因此一袭爵,便迷花了眼,把孟继渡以前经营下的地盘他就当成了私产。
两年前上京重建,安吉侯府因密王乱被焚烧了一些屋舍去,孟继世刚做侯爷,他家靠山又去了,因此里子面子都要顾及,也不知道谁与他出了一个馊主意,他便将家里的三分之二的钱拿出来,修了一栋京中出了名的豪宅名苑,描画了一个大大的门脸出来撑面子。
孟继世自小也没受过什么嫡子教育,连守成之道也不懂,他手里握着金山也不会好好利用,那乌康郡的巡抚叫吴云卿,本是天授帝因政治需要为孟家安排的手脚,为了今后太子登基蓄的一些力量。却不料想,那孟继世却不这般认为,他将乌康当成先帝赏赐与他家的钱库,做了几日侯爷之后,他在上京高调来去,银钱花的如流水一般。旁人见他傻,自然就哄他,一来二去,不到三年安吉侯府就剩个架子了。
人一穷就要变化,新上任的孟继世孟侯爷为了脸面,便开始钻营起来,几年时间,他通过家里的力量,先后将乌康的官员悄悄标价买与跟他玩耍相合的狐朋狗友,得了钱自是支架子,左手来右手去。他这笔买卖做的隐秘,上京竟无人察觉,那也是有缘由的。
一来安吉侯府被他哥哥孟继渡,他姐前皇后经营多年,那朝上自有胡太傅一党护着,还有就是今上天承帝继位后先安民生,还没有注意到他。
这眼见着,孟继世的力量便这样奇怪的经营起来,说到这里却也要感谢他的大舅子,严金宜。这严金宜自然不是什么好种子,往前说他在上京就是个末流的混子,后来因为妹婿,得了实缺,自然将做混混的手段用在了当官上。孟继世无人可用,对他言听必从,这两人这一扎堆,便是前世的狼狈缘分,好的跟一个娘生的一般。
这不是今年,今上刚得了大笔的税金,便一挥手先支出一笔近三百万贯的慰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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