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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圣子
芙蕖宫三师姐提着一口气, 足间点地, 往悬崖边上飞去, 本以为能来个瓮中捉鳖,来人却滑不溜秋, 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把圣子带走,暗恨不已, 只觉得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着心窝子。
众人武功稍逊, 坠于三师姐身后,瞧着来人已经把圣子劫走,既惊又惧,有些无助地把视线投向面含霜雪的三师姐,“三师姐, 怎么办?圣子已经……被劫走了。”
越说道最后,声音越低, 最后,几乎是有些惶恐了。
圣子乃宫主之子,让来历不明的人偷去, 让宫主知道后,她们都不会好过。
三师姐此时亦是怨恨,这么多双眼睛,事情恐怕是瞒下去的。
她扭身望了一眼神色惊慌的众人,眼睛一眯,凛色毕现,口吻含霜, “还能怎么办!如实上报宫主,等候宫主发落。”
此时她面露狠色,几乎是想把阮熹碎尸万段。
三师姐能让众人马首是瞻,首要的就是在宫中上上下下做到了服人,事事处理妥妥当当,不偏不倚,才让众人折服,芙蕖宫主委以重任,管教芙蕖宫众人。
眼下,圣子在她眼皮底下被人劫走,可想宫主是怎样的一番震怒,众人心中又是怎样微词,不得而知,总之,她这个芙蕖宫管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除了如实上报,以求将功补过,三师姐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她眼睛怨毒地又瞟了几眼云雾缭绕的思过崖,可那里什么也也没有,只有黑洞洞的崖底,哪里有阮熹一丝半豪的影子,三师姐既希望阮熹就此摔下悬崖成肉酱,又希望圣子相安无事,两厢矛盾之下,三师姐压下那股翻腾的怒气,扬声朝众人喊道,“回宫,此事待我禀报宫主,定要让那贼人生不如死!”
那声音里的冰冷阴寒,让众人为之一振。
就芙蕖宫众人回去之后,怎样承受宫主的雷霆之怒不得而知,总之,盛怒之下的芙蕖宫主,为了找回消失的儿子,在芙蕖宫就近的青林城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
阮熹把怀里的那人保住,轻轻一跃跳下马背,她扭身空出一只手,拍拍飞濂的脑袋,“好孩子。”
飞濂得知主人的夸赞,兴奋地伸出蹄子,在地上踢踏几圈,扬起马首,龇牙嘶鸣几声,以表激动心情。
阮熹莞尔,刚刚多亏了飞濂,才能一跃飞过天堑。
要不是她眼尖,看着两座山相距不过四丈来长,内心算计一番,再想想飞濂往日的本领,瞬间心安,这也就有了她在众多芙蕖宫人面前嚣张的资本。
不然,被那些人捅成筛子都是轻的。
想想她离开前让人牙痒痒的所作所为,三师姐恐怕气炸了。
不过,管她呢,她肆意潇洒。做事全按心走,随心所欲惯了,别说是抢个把人那么简单,要是系统安排的事更过分,她都会去干了。
来到这个世界,大约就是行事思考有股侠女风,但凭一身功夫,仗剑天涯。
阮熹摇摇头,不去多想,扔了一颗碎银给管理马厩的侍人,吩咐他对自己的飞濂上点心,买来上等饲料喂食,这才不紧不慢的抱着宫辞往客栈里走。
因为怕人认出来,阮熹特地给宫辞披了兜帽,把人掩得严严实实的,一根头发丝都为露出来,掌柜的虽然疑惑她怀里兜着个人,身形瘦削,可男可女的样子,眼睛不免往上面多看了几眼但也是见过了大场面的,江湖人来来往往,什么奇怪之事没发生过,是以瞅了几眼,便移开视线,开了房间给阮熹。
阮熹上的楼来,把人放到客栈的床上,给人摘了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张清秀漂亮的小脸来。
宫辞长得很好看,肤色如玉,天庭饱满,秀气的远山眉斜飞入鬓,闭着的双眼可以看出形状非常漂亮,上头睫毛长又翘,根根分明,高耸的鼻梁下面,唇色呈浅粉色,有些许苍白。
阮熹心念一动,指尖摁上那颜色浅淡的唇,来回摩挲了几下,手下柔软的触觉让人爱不释手,可惜,不能多做停留,片刻后她移开时,满意地看上宫辞浅色的唇瓣染上血红的颜色。
啧,眉眼如画,红唇似丹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睇见他脸上那几个浅浅痕迹的指印,阮熹头一回冒出有些许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转身朝桌子边坐去,她脸上黏了副□□,时间久了,仿佛贴合在一起一般,丝毫感受不到上面的第二层肌肤。
可惜,淘来的时候,据说是从死人脸上揭下来,乍一听,阮熹也是毛骨悚然,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咬着牙往脸敷上去,稔平了。
大约是沾染上了自己肌肤的温度,初初贴上去时,很是不适应,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但接下来做的是,让她几乎是忘了这一个面具的存在。
桌子上的铜盘映出她此时的样子,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笑起来甜美可爱,很容易放下心防,可惜这不是她的脸,阮熹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往水里倒了些粉末进去,片刻后,粉末晕染开来,完全融在水里。
阮熹看时间差不多了,拿起丝帕沾了水,往脸上面具交接的边缘抹去。
本来严丝合缝的人皮渐渐脱边,泛起褶皱来,阮熹揪住那张面皮,轻轻一扯,露出一张漂亮却张狂傲气的脸来。
那是一种侵略性的美,较之一般女子,这张脸轮廓更深,,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眼窝深凹,隐约有些异域风情。
快速洗去被人皮贴在脸上的不适感之后,阮熹简单洗漱一下,才倦极般躺在床上。
至于昏睡的宫辞,往里面一推,盖上被子就完事,他一个练功练到不醒的人,阮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切做完,阮熹才安心睡去。
须臾之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倏地睁开眼,眼珠子转了转,视线落在枕边的宫辞身上,想想还是不妥,急忙坐起身,把宫辞的衣衫退去,直到把人剥剩里衣方才罢休。
大约是刚刚去把人给劫回来,这一路劳碌奔波,把骨头都摇散了架,阮熹实在疲倦,没有注意到,她那一双小手在宫辞身上摸来摸去的,动作没个轻重不说,有时候还摸到宫辞的身上的敏感位置,那一张如画一般的俊颜上悄悄漫起了一层浅粉色,甚至身体的温度都高了些许,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阮熹,完全没有注意到宫辞的异样。
待把人的衣服退去之后,阮熹拉起一侧的被子,把人裹进去,才一歪头,睡了过去。
秋风刚起,天气有些凉,再者昨日下了一场雨,空气中无端侵染了几分萧索。
夜里一阵风卷起叶子,飒飒作响,客栈的屋顶上随风落下几片黄叶,悄悄从门缝溜进来的风吹拂到床上两人身上,阮熹□□在外的胳膊感到一股凉意,鸡皮疙瘩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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