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有人感叹夜家魔界第一家族的位置恐怕不保，就将让位，一代家族从此没落。
“……”夜瞳用魔能将她震开，五味陈杂地看了落魄的她一眼。
夜天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甩开他的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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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夜天苍一边对着空旷的四周道，一边将地上杂乱的药材一一整理收好。
“是啊……那孩子长大了，是时候该面对他应该面对的东西了。而我，也该去解决最后的那些障碍。”他理完药材后，走进那个他们亲手建造的住了一百多年的家，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片段一般在在脑海中回放。不舍地伸手触摸那些曾经每天都看得到的小物件……
“你！”
“五妹，你应该知道夜天凌对我们有多重要，当初我已经和你说过不能让他出去乱跑，可你呢？还是放任他，纵容他，帮着他偷偷逃离夜家。”
临渊闻言快步跟上，在脸上戴上一枚与他相似的面具，只是颜色与之不同。银色的面具上鲜红色的曼陀罗诡异妖艳。
临渊因为了解他，所以没有跟进去，留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然后看着他亲手将它连着周围数里的一切烧毁又将一切复原成这里没有人来过时树木丛生的样子，就好像刚才所看见的都是一场梦。
“夜天苍！！！”因为被无视所以有些微怒的夜天决一把将他手中奇奇怪怪的药材抢过丢在一边。
夜家养心殿。
面对这样的女人，夜瞳语塞。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时间。
“……”夜天决有些无奈。虽说少年是他货真价实的亲哥哥，但每次都有一种自己才是他哥哥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看到他迷茫的眼神，夜天决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消了大半。
“主人。司马渊已经同意结盟。”凭空出现一个人，一席红衣就好像是燎原烈火欲焚尽世间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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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吗？哪怕是做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也好过在这里为他人做牛做马。”说到这里，夜天决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情和一种只有强者才拥有的王者之气。
“如果你想拿回你应该得到的，最好现在就去找夜家家主哦。不然，今天午时他就要闭关了，再见他可要再等几十年。”收起悲伤，他转过身，挑衅地看着夜天决。
女人的心软和过度的溺爱葬送了她儿子的生命，同样，也葬送了夜家的未来。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异于寻常，夜天决关心地问道。
一时间，夜家陷入了低谷。
说完这一切，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夜天决抓住手腕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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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做完了一切，夜天苍在脸上戴上一枚纯金色面具将从嘴以上的脸上其他部分都隐藏在冰冷的面具下。
一名貌美的女人泣不成声地跪倒在夜家家主——夜瞳，面前，双手死死拽住他的快要及地衣角，就好像攥住了就能让她的儿子回来。
“可是……这样不好吧……”夜天苍被他的所言吓了一跳，连忙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四周是否有其他人，这种话被别人听见的话可不是关两天打两顿的事了。
夜天决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引起他的注意，“喂，你有没有在听……”
“你到底是谁。”他质问，就好像两人之前的和睦全是泡影。
“……”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好吗，这里没有厮杀，没有喧哗，没有危险……夜天苍此刻才认真地审视面前的这个少年，或者说男子。在不知不觉中，当年的小婴儿已经长大成人了，变得陌生。天真柔和的面容也钢硬有了棱角，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追求和对力量的向往。那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呢？而且，再逃避也最后会面对的不是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夜天决的手收紧，也不管是否会弄疼他。
“嗯。”几天前跟随夜天决一起采药的少年应到，不过从口气上就能看出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在夜天决看不到的地方，他苦笑，一边说着违心的话，他知道如何能够完全激起他的愤怒，“我不是你哥，你哥很久以前就夭折了。而我，只是一个骗子罢了。”
有人嘲笑夜家树大招风，自取灭亡。
“可是……他只还是个孩子……”
见他现在终于认真地在听，夜天决才开口，“夜家现在最后一名试炼者也陨落了，夜家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应该很快就会步华家的后尘，所以，我们要不要考虑离开夜家？”
“哥，你听说了没有，夜家最后一名试炼者已经死了。”正在埋头整理药材的夜天决突然开口提到。
“有啊……”还没等他问完，少年立马就接上了。这是条件反射……
“家主大人……凌儿不会死的对不对！求求您帮我找找……”
明明刚才还很温暖，但突然两人之间的气温却骤降。背后滚烫的眼神就好像要将他烧穿。
魔界的消息穿得很快，没多久，所有人都知道夜家——魔界第一家族，的最后一名试炼者失踪了。虽说是失踪了，但聪明人都能看出来，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抬头入目的全是妖艳的红，皱眉摇了摇头，指责道“和你说了别穿红衣，红衣太显眼，你怎么就不听呢，临渊。”
“诶呀～别在乎这些细节～”临渊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问道“你解开那小屁孩的封印了？你准备坐镇本部了？”
“没什么。”夜天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内心一番挣扎后，从身上取下一直挂在颈间的月牙吊坠交到他手上，眼神躲闪“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和你戴着的是一对，能拼成一个圆。当初我起了私心拿走了，现在还给你。你拿着他们去见夜家家主当着他的面将两块拼成原状，然后你就会明白了。”
“？”夜天苍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向他。
真是不可爱了呢。虽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反应还是有些惆怅。对于人心的把握越来越强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夜天苍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