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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您现在还要前往哈尼夫人的卧房吗?”富尔顿掏出怀表一看,想着再不走可是要迟到了的。他是一位向来秉承着绅士理念的严谨老仆,从他那同样严谨绅士的父亲-上代贴身管家-得了真传,所以早到是他对于自己的基本要求,让老爷早到则是他对于自己的基本原则。但其实这话也不准确,可要是一下讲清楚也困难,总而言之,富尔顿的理念就是在保证老爷舒服的前提下,还要使卡文迪许家不失风范。可这两者之间的平衡非常难找,比如上回他竟然没有阻止老爷拿杖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了如同砍杀了千万罪犯的断头台举动,这实在不够礼貌,但他知道老爷那时是非常生气的,握住杖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再比如这回,因为绅士风度他张口提醒到再不下楼就会迟了今早的内阁会议,这可能会使老爷不开心,毕竟老爷偏爱哈尼夫人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嗯,我就去看他一下,不会耽误多久的。”斯班赛刚从他那明媒正娶且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夫人-乔治尼亚坎贝尔里的闺房出来就直奔伊文哈尼的房间,堪称脚下生风。其实以前他还算着的是留有时间的,不过最近一直端庄着的乔治尼亚开始越来越爱撒着娇了,他不得已在床上又和她温存了一番才让富尔顿给他洗漱打扮,这才拖到现在才去伊文的房间好好瞧着他恬睡的模样-这是斯班赛最最喜欢伊文的时刻,安静乖巧且听话,比被他惊吓从而服软装傻还要让他开心。

    他如今就希望伊文能做个起码在外人面前优雅大方的夫人算了,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不管。

    所以当他摸完了那比他此时手上的真丝手套还有光滑蜜色的面颊后就转而到了那被他打伤了的大小腿连接处。呵,透过被子也能感受得到那长长的马腿有多粗,斯班赛不禁微微摇头勾唇笑了笑。上床的时候一看到他急的不知道怎么脱衣服,半露不露斯班赛就觉得自己裤子异常缩紧-情欲来的甚是凶猛,对着那圆润肥翘还穿着庞塔莱特的臀他竟然真的忍不了弯腰低头咬了一口,像下午茶上摆在三层塔最顶端的醇厚巧克力。

    啧,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早上,也该是时候赶去伦敦参加内阁会议了,斯班赛起身轻轻印了一个吻在伊文脸上便脚也轻轻的落在地毯上出去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他知道伊文没睡,动着的睫毛以及藏在眼皮下的眼珠都表明了一切。

    “,..”

    斯班赛不过是前脚刚离开房间,伊文后脚就睁开那半耷的右眼望着那再度被关上的木门这个愚蠢的混蛋,自己的腿都被他给打废了还怎么睡得着?这几个月以来,他每天都是在失眠的以及不能再骑马的痛苦中度过,前者他还可以在日间补补,后者则是让他的心里盖上一层比右眼那还要烦人的朦胧阴灰色,一想到这个,伊文手就开始攥紧捶着那柔软的床铺-这也是让他烦躁的东西,身上被揍了的时候躺在这更是腰酸背痛。

    如果反抗不了总是被揍的命运的话,就不能聪明一点,好好和斯班赛说话吗?他有的,不论真心-看见那闪着水光的绿眼睛,他就有点放软;还是假意-为了好过迫不得已做着自己勉强能接受的事。归根结底他已经有点心生惧怕,毫无表情的斯班赛大力挥舞着手杖砸他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眼角竟然像女人泛出了泪水-这个是真的不可以,他会成为没有拐棍就走不了路的废人,会成为一辈子只能在旁边看人骑着那飞驰的骏马从而艳羡但又得不到的废人,他宁愿被全帝国上下的公狗轮暴。

    可无论他那时怎么大叫着不要,哭喊着求饶,斯班赛还是好像聋了一样,并且下手速度越来越快他隐隐约约竟然能听到呼啸声,然后就是木头狠狠击打在他腿间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碎裂的-他起初还以为是斯班赛的手杖后来才发现是因为他被打的腿间骨折已经失去知觉。

    所以他真的算作是比以前收了脾气,因为他受了斯班赛那货真价实的疼痛教训-来自于妄想逃过这比马场还大的査茨沃斯-不再碰着什么不喜欢的就对着斯班赛吼叫,甚至都开始有那么一点喜欢看见斯班赛了-这是他强压逼迫着自己好过的结果,况且这王八蛋居然还真的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不把他男人看了,先不说他的静养疗法已经结束,教他礼仪的两位夫人也离开了査茨沃斯。比如,睡觉时斯班赛已然能把自己圈进他的怀抱且给他口交,纵然只有一次都能让伊文小小小小的雀跃一下。

    那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呢?并不,他是不会感谢的,他是不会对伤害了自己百倍的混蛋感谢的,就算斯班赛对他表示了歉意-在伊文眼里,那也只能算作是因为斯班赛作恶多端大半夜睡不着觉对他脑袋和脸蛋动手动脚从而知错发现半个指甲盖的良心

    随便拿件小事都能举个反例,说好询问参考他的意见到最后就又变成"!!!"顺带一个要把人给扇晕的巴掌。

    亲爱的耶稣啊,明明就是他斯班赛开口这么提议的,自己不过是提醒一下顺便和他讲点道理好不好!

    当然了,主观意识上伊文肯定是认为自己做的一点都没错的就好像上次他在饭桌上与斯班赛“讲理”。

    这次也是一样,他率先开始扔出一大堆,,,,最后还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借此来表示对于以前被压制时所发泄的不满,那斯班赛的脾气不用多说,有人要是突破他给予的面子防线他自己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外加他从伊文身上学来的脏词,譬如

    总而言之,他怎么会和如此恶劣的人扯上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撒完气后便又开始像在静养疗法期间盯着天花板上的精美基督教壁画开始发呆

    “伊文,你怎么还吊儿郎当的?”他那时躺在地上用那什么鬼帽子挡住了上头照的要死昏厥过去的日光等待着已有很久没来的卡文迪许家族-据他父亲说人家现在是全帝国权利最大的贵族,怎么可能会年年都来我们这苏格兰乡下。况且这样也挺好,每年有一大笔安顿费并且不用大费周章的做迎接活动。

    他想通了,于是就觉得父亲的说辞满是道理。因为事实果真如此,前半年就收到了从査茨沃斯寄来的信函,说什么九月底或者是十月头卡文迪许整一大家都要来苏格兰度假半个月。

    提前半年和度假半月。

    这两个看似极其容易就能对应过去的东西可是让莫瑞森先生-他们这一圈隶属于卡文迪许家族下的马场的领导者-极度焦急。

    问着为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怕老爷许久未回,礼仪不够规范。

    ?难道不是应该担心马场里的马不能够让老爷满意骑的尽兴吗?

    “你知道个什么?贵族最爱的就是讲礼了。收拾好东西,我们几个就驱车前往伦敦向布里斯托夫人讨教礼仪。”

    从他们这到伦敦少说也得有两天啊,这一来一回路上又颠簸,能不累人吗?况且每一个月还要去三次。路上种种与伦敦城里的种种-就算是隶属于卡文迪许家族他们那几个人还是免不了被翻白眼对待这样的结果就是伊文自己脾气也比较急,次数多了他一大铁拳就抡过去,好家伙,出了名了,名声更臭了

    “凯尔,你是忘了我们有多累吗?为了这什么老爷都忙成狗了。你就让我在他来之前再好好享受一下背靠大地的悠闲吧。”

    “啊呀,你这人真是的,也不怕弄脏了礼服算了,算了,我也想躺了,这身上穿的真让人不舒服,你说他们那帮贵族真能诶,起来了诶,我看见史蒂夫来了诶!”

    接着就是他见到那头畜生的时候了。

    从马车上下来的,被阳光照射的斯班赛着实是有点惊艳到伊文了。那一头金发闪的不像话,衬的他皮肤更是白皙通透,伊文眯眼一瞧怎么好好一大男人嘴唇还是粉色了的这么娘。他这边还念着人家怎么不好,被人家眼角一瞟就有点移开了的目光,呵,怎么贵族人眼睛颜色还和人家不一样了,按理说该是蓝的啊,怎么他还瞅着不太一样了诶。不止这个他居然还觉着斯班赛是不是在勾引他呢当然最主要还是人身上的那董事礼服,怎么俩人穿的都差不多人家看着就比他贵气,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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