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1)
他岔开了话题说到：“早饭吃了吗？”
“吃了，鸡汤小混沌。”
“好吃么？”
“好吃”
“没有把厨房烧了吧？”姜清羽似乎能够想象此时顾东风拿着手机站在窗边的样子，长身昳丽，浅浅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
“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么？我只是不小心把装菜的菜篮烫了一个口而已。”顾东风似乎还能骄傲自己没有把厨房给烧掉。
姜清羽扶额一脸无奈的说到：“亲，那是我昨天才新买的篮子，你就不能爱惜一点？算了算了，谁让我摊上了你，不和你瞎扯了，我要去忙事情了。”姜清羽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再像刚刚那样沉沉的压着了，似乎透了一口气，想着顾东风还挺有治愈的效果。
顾东风挂断电话，一直看着那个人的名字，之前对他来说“姜清羽”这三个无非就是电话簿里面一个公式化的名字，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他有这么多的牵扯，而且自己似乎还挺享受自己能够和他有这样的牵扯似得，可能是自己的朋友着实太少了些吧。
姜清羽把自己的下属叫上，一起查找之前的一些资料，按照之前的调查，和终南山有关的人现在只剩下顾东风一个了，那么又是谁会在二十年会突然针对顾东风呢？
二十年的资料哪有那么好找，那时候信息时代还没有普及，网络数据也没有如今这般运用广泛，只能从那些书籍报刊中一页页的去翻看以前的资料。
大家似乎都明白了队长现在的用意，他认为当下发生的这起小孩碎尸案和之前终南山的案子是一起的，换做是其他的办案人员，他们可能认为自己的领导多半是疯了，才会把两起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案子并在一起调查，但是这个人是姜清羽，对于刑事案件有着特有嗅觉和洞察力。
姜清羽不断的回想细节，是哪个地方有问题，终南山的案子，早在二十年前就伴随着一场大火消失，而与终南山有关的人现在也只剩下顾东风，是针对顾东风的人有意为之，那么这个人和终南山孤儿院又有什么问题，如果孩子和大人全部都已经死亡了的话……又是谁在暗中操作这一切呢？二十年前终南山孤儿院落入警方的视野是因为儿童贩卖，儿童贩卖！
姜清羽疾步走到办公室里面去查资料，二十年前新闻上的确是写道有人接到关于终南山孤儿院贩卖儿童的电话，才开始关注终南山孤儿院，如果终南山不仅存在儿童猥亵也存在儿童贩卖，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能找到突破口了。
会议室。
姜清羽把一大摞资料放到桌上：“人都到齐了，我给大家简单的说说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我知道这次遇到的案子比较复杂，找不到突破口，不像是之前的案子，只要找到某个点就能够破案，但是大家也不要气馁，这几天可能要辛苦大家还是要查找一下二十年前终南山孤儿院的相关资料，目前我需要的是终南山的人员全部数据，注意这里的人员是指从终南山孤儿院建院到最后倒闭时候所有人的资料信息，及全部去向。”
平时队员蓝枫主要负责网络平台上的报道，赵珂和成豪在负责报纸书刊这些。”
蓝枫出于对信息的敏感度问到：“老大，你是怀疑终南山有漏网之鱼。”
“不是不可能。”
赵珂接着蓝枫问：“那老大，现在黄彭彭是不是也和终南山的事情有关？”
姜清羽拿着红外线指示笔倚在上桌上：“你们看死者的尸体，可以得出什么结论，李雪你是法医也是最熟悉尸体，你先来。”
李雪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按照自己的角度说道：“死者身体切割不规整，凶手对分尸操作不熟练，且死者胃液里查出的安眠药成分，可以暂时确认为了让受害者保持安静以便行凶，至于其中的兴奋剂成分，凶手并没有实施性侵害，所以我暂时不清楚是什么效用。”
姜清羽点点头“很好，老赵你最先去的现场，你来说说。”
赵珂想起那天的场面，胃里就不断的翻涌，比恶心更强烈的感受是愤怒，他去年才和他老婆结婚，不久之前有了两人的结晶，孩子就像是赐予自己宝贝一样，他们那么懵懂那么不谙世事，为什么要遭遇这么残忍的对待，带着这样的心情，赵珂更加认真的收集证据：“我那天去现场的时候，一个有两个黑色塑料袋，分别装着孩子的身体和躯干部分，一个袋子被目击者打开了，最上面装着的是洋娃娃，另外一个袋子没有拆开，凶手打结的方式很随意，就像是我们平时给东西打结一样很好打开。”
“两个袋子的外侧我测试过都有鲁米诺反应，但是却没有明显的血迹痕迹，凶手在运送之前就擦拭过袋子了，所以这可以证明他的心里素质很好。”
姜清羽翻开PPT展示界面：“疑点：兴奋剂的作用？袋子里的洋娃娃以及被擦干的血迹？凶手的犯罪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孩子下手？为什么要用兴奋剂……”
“如果该犯罪嫌疑人是终南山孤儿院的成员，那时候终南山被举报人口贩卖，但警方来不及调查，终南山就付之一炬了，但是换个角度，如果人员贩卖成立，被贩卖的会是什么样的孩子？终南山院长赵周冠副院长李恒武可是儿童猥亵的带头者，若如果这批孩子的身体被“玩”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会怎么处理，杀了？不，他们没有这么大胆，那么把他们卖了是不是风险更小，那里的小孩长得好看，卖出去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信息不发达的年代，谁会去追寻这些本没有身份孩子的行踪呢？兴奋剂和洋娃娃不就是那时候那些人面兽心直接说明吗？所以这是凶手的仪式感，他在效仿还是在证实什么，但是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他们是不可能像那些人一样去猥亵孩子的，那么为什么会分尸？会擦掉血迹？难道不足够说明‘他’在追求一种干净，他想：‘死了就干净了，死了就不用经历痛苦了，身体脏了就不要好了，
但是凶手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追求干净和兴奋剂是完全相悖的点。
会议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姜清羽清了清嗓子说道：“动手找资料吧，凶手极有再次犯罪的动机，我去找唐局发布一条预案。”
大家各司其职，迅速的翻找资料，只要能够找到线索，他们不眠不休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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