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观察一百一十一(2/2)
“......”
“啊？”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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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男朋友！”
“你——”
她的头脑飞速运转起来。
“不、你这样——”
她举起手在对方面前挥舞，打断他的话。
“......”
手冢张了张嘴，像是天人交战过后才将话挤出来那样，挣扎着问。
又不是真的吃坏了什么东西，去卫生间也只是干站着用水抹了下脸而已。手冢面无表情，同时对方已经拿他刚才用的杯子重新倒了水递过来，还是特地加温过了的。
“啊、哦，”楠好像被检阅的士兵那样挺起身子，“你问吧。”
对方的言语间没有再透露任何信息，反而是那股莫名沉重的空气将两人压住，让她更加迷茫了。楠张着嘴，呆呆地仰起一点看着手冢。
他又停了一下。
迹部、幸村、榊......她绞尽脑汁，将青学以外自己认识的人名翻了两遍，也没有想出还有哪号人物是她忘了对手冢“汇报”的。
“你等一下！”
他偏开头，看见那包曲奇被重新封好放在茶几上：“不吃了吗？”
“我没有打开，”手冢声明，“来信的时候屏幕亮了一下......偶然看到了。”
楠没有反应。
“你，其实有男朋友的吗？”
手冢抬起头，那双眼睁大了，正悄悄地望着她。
“......”
说着就要对她垂下头来。
“......”
“哈？”
“‘你的那个小男朋友’——”
“......你看了多少？”
对方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了几个字。
楠磕绊了一下。
“你的手机。”
他抿起了唇。
楠语塞了一下，还没接着说什么，就听见对方先开了口：“没关系。不想吃的话，不要勉强。”
楠跟着转过去。
楠抱住脑袋，整个人都蜷曲着缩成了一团。
有些懒散地舒展着的眉，和之前没有多大差别的表情，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她的语气突然急促了一些：“你还好吗？脸色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劲。”
那么原因或许是在于后者了。
“......”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你看了我的短信？”
打湿了的发梢粘在一起变成更深的颜色，他意识到楠发现了这一点，因而更加疑惑地看着自己。
真是拒绝坦白的常套句。
楠对此表示怀疑。
然而她最近状况好得很，身体健康，没遇到过什么问题，今天指导她小提琴的东山隆子也给出了不错的评价，让她下周赶在春假结束前再去一次。
她只好老实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看过来，顿了一会儿后，又将视线落在一边的茶几上。
手冢的视线终于短暂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诶、”
过了两秒，她往后仰了仰身子，又皱眉、舔了会儿嘴唇，才重新看向了对方。
这样脆弱的表情极少、极少出现在对方的脸上，被这样注视着楠忽然有些紧张，生怕自己一动，就要将它碰碎了。
楠见手冢这样简直要跳起来了：“不不不你、你在说什么啊？！”
“对你而言，被我碰到只是困扰而已，我——”
对方对着她抿了下唇，缓缓开口。
“......你——”
“只有这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管吃的。
“‘什么事’......？”
“......”
“你有什么事，没有对我说过吗？”
怀着些微的希望，他默不作声观察着楠的反应。
“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她叹气，苦恼地一直扒着垂下的长发，“谁和你说，我有男朋友的？”
从以前的经历来看，手冢会不满的无非就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而对他隐瞒，或是她认识对方身边的某些人，却没有对他说起而已。
“什么？”她小声问。
那双茶褐的眼垂下来，和他睫毛的颜色混在一起，轻轻颤动。
她破音了，发出的声音十分滑稽。
楠几乎想朝他本人求提示的时候，后者正好开口了：“或许在你看来，这种事没有必要让我知道。但是，我......”
“我以为你只是和之前对乾说的那样，不打算考虑......没有想到其实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手冢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中间接连不断地混着沉默，“你一直顾虑着这些事......是对的。只是我没有察觉到，自己做的事会对你——对你们造成困扰。”
接着，又别开了头。
“至少，作为你的朋友，我也是有知情的权利的吧。”
她急忙说：“我没有不想吃......很好吃哦？”
手冢听着这句好像从刑侦电视剧里搬出来的台词，更加头疼起来。
“我没事。”他下意识说。
说着她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做那样左顾右盼，又几乎要站起身凑过来，最终还是挪开一些，让他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