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叫雲雀恭子(2/2)

    “ 挺怪的，我還是喜歡你平常的樣子。”

    “ 我代她向你和你兒子道歉，並願意支付所有醫療費用。”

    老師又花了些時間炒熱氣氛，把同學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後，第一課正式開始。恭子對英文二十六字和數學個位加減法完全沒有興趣，在課堂上只拿著輕小說來看，當鐘聲和歡呼聲再次響起，她才放下黏在小說上的視線。

    “ 是？” 這個就有點意義不明了。

    恭子一臉疑惑的看向默默跟在背後的奶奶，不明白現在她說這些做什麼。

    “ 不要…弄我的頭髮。”

    吵鬧的課室夾雜著一些不屬於這裏的聲音。

    “ 你也是，可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做回自己就好。”

    “ 雲雀恭子。” 到恭子的時候，她只是說出她的名字就坐下看書，在五花八門的自我介紹中顯得突兀，令整個氣氛瞬間冷場。

    “ 是…是的。” 一個女孩回答，估計是他的鄰居。

    明明不喜歡長髮，但一直留著。沒有耐性做家務，但她開口的話都會做。討厭穿裙，但在開學日也會自己穿上校裙。

    “ 真的對不起，咳咳，對不起。”

    她拿捏的時間剛剛好，她到課室不久上課鐘就響起。即使老師已經進來，他也花了幾分鐘才令一眾小孩乖乖的待在座位。他先自我介紹，用風趣幽默的方式講解學校的運作，再請同學們介紹一下自己。

    大部分小孩都是左鄰右舍的關係，因此關係不錯的都組成一個個小圈子來渡過休息的時間。

    “ 話說我當校長的時候見過更厲害的打架，有時我也想有一個人可以去解決。不是老師，老師可解決不了校園欺凌，他們沒有時間和耐性去處理，欺凌者也只會表面聽話，下次繼續。”

    “ 是，我明白了。” 無論恭子想做什麼，她都會默默支持。

    “ 哇哦… ” 當她以為擺脫了陰影的時候，原來陰影早就無處不在，真的不知道怎樣評論好。

    雙手都是男孩的血和淚水，她忍受不了這種情況，便衝去洗手間。手不停的在水柱下來回沖刷，磨擦得雙手通紅都覺得髒，連帶髒亂的長髮都礙眼。

    “ 我要成為最強。”

    ‘ 碰一下都不可以？’

    恭子緊抿著嘴巴，認真的盯著鏡中的自己，沉默到奶奶開始懷疑她是否正在生悶氣，她回過頭說了句話。

    “ 你小孩那麼暴力你知道嗎？她打到我兒子鼻子流血，全身都是瘀青，都不知道有沒有骨折。”

    奶奶拉著恭子到浴室，不敢掙扎的恭子被按在鏡子前的小凳板，被命令閉上眼睛後，只聽到耳邊傳來咔嗟咔嗟的聲音。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自己彷彿變了一個樣子，原本齊腰的長髮被剪上肩膊，前陰也被剪短梳好，露出一雙鋒利的丹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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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拉動她的手腕，在她的掙扎下耐心的把握緊的手指一根一根打開，輕輕的按摩她手心的月牙形指痕。

    等到放學見家長，老師在一旁做背景板，而對方家長一直在罵，她就在奶奶旁邊沉默。

    奶奶在大門口第一眼看到恭子，就已經察覺到她身上與眾不同的血腥味。本來她擔心恭子會變成比之前學校內的不良更甚的暴君，但後來發現她自我抑壓得令人心疼。

    “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小孩，武力有時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但不是最好的。每個小孩剛來到世界都是一張白紙，給點時間和寬容讓他們成長，長歪再打也未遲。”

    腦袋充斥著各種負能量，拳頭不停的揮向導致一切的罪魁禍首，感覺像打到隔著一個世界的某些人。當哭鬧聲和呼叫聲把負能量都驅逐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經過奶奶一輪示弱，對方不好意思繼續追究責任。直到回家，恭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 挺美的，兄弟，是你喜歡的樣子。’

    “ 把那些禽獸全部打趴。” 恭子接下來又說了一句。

    在她眼內，恭子一直都是一個想改變自我，但偏偏抑壓自己的小孩。既然如此，藉著今日的契機，作為長輩的她推她一把。

    “ 我是在幫你。”

    “ 這不是補償的問題，是…是… ”

    學校距離家裡有一段距離，她的低氣場一直維持直到她走到校門前達到高峰，本來嘻哈大笑玩耍到校門附近的未來同學都不敢靠近她十米範圍。她快步走進1A班房，迅速霸佔近窗最後一排的位置，用書阻隔其他人的視線才感覺舒服點。

    “ 你今日紮起小辮子呀！” 旁邊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

    ‘ 幫你嘗試未知的領域！’

    剛認識一天的同學全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眼前的男孩滿面血和四肢瘀青的倒在地上，在他身旁的女孩小心翼翼的看了她兩眼，好像怕她繼續傷害她的青梅竹馬。

    “ 滿意嗎？咳咳，我也是第一次幫人剪頭髮，你不滿意也沒有辦法。” 奶奶滿臉笑容的說，感覺她很滿意她剪出的M字瀏海和狗咬短髮，不覺得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