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雲雀，性別風波(1/1)
六月初，一個全新的委員會正式成立，負責管理校園內的秩序。成員包括委員長雲雀恭子，和路人甲一二三。成立的目的是為了解決男同學污眼睛的穿著問題，因此委員會內部要做一個榜樣。
在天台上，三個前不良站在一堆飾物後面，和領帶糾纏了接近二十分鐘。期間雲雀就坐在她的地盤，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 這樣可以吧？” 路一開始後悔認了個老大，在雲雀的視線離開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 喂！你們還要弄多久？真是…” 路一轉身就去幫仁義和甲山，沒看到老大開始不耐煩嗎？
自從那天他們敗在老大的手下，第二日老大就說‘他’要成立風紀委員會，雖然不太明白具體是做什麼，但老大的決定他們無限支持。結果在申請未通過前，他們被沙包打。申請通過後，他們又被折騰衣著，真心累。
雲雀看到路一他們有模有樣的領結，終於點頭放過他們，再提醒他們明日要早到，自己跳下來回家去。她對明日的執勤信心十足，只是學校從未有過風紀這個系統，註定她這個起頭者困難重重。
今日早上有難得一見的奇觀，一群男同學被攔在校門前，重演昨日天台上的情景。
“ 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呀？沒事找事來做…” 某中一個男同學一邊和領帶糾纏，一邊抱怨。
“ 你有意見吓？” 仁義剛好聽到，就擺出以前恐嚇同學的樣子來。
“ 沒有沒有…” 男同學馬上搖頭否認。
路一他們三人在學校是小有名氣的不良少年，認識他們的男同學們都在他們的威嚴下乖乖聽話。雲雀就站在一旁觀察有沒有漏網之魚，發現的話便踢路一出去處理。
有眼尖的同學看到這一幕無一覺得驚訝，同時把怨氣轉移到雲雀這個帶頭者身上，只有和雲雀一間小學的同學默不作聲，因為他們太懂她的脾氣。
有一段長時間整個並盛中都處於低迷，每一個同學都不太習慣風紀的執法。走廊不准奔跑是默認的，可是一旦雲雀出現了，就不得不盡快走開。因為有一次她突然暴起打人，只因她討厭人群聚集，同學為求自保也減少出現在她面前。
當然雲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這不是她打人的理由，主要是那次男同學們在高談闊論女同學的身材時被她聽到，完全是咎由自取。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清楚真相，偏向相信是雲雀的不對就是。
還有勇者去挑戰雲雀，說如果他勝出就廢除風紀委員會。結果他理所當然的被打入醫院，因為雲雀不會答應除了打架以外的方式比試。而令一個人服氣的方法就是打到服，或者可以說是打到不能再起。
另外也有同學向老師告狀，但沒有老師覺得這有問題。你說風紀委員會權力過大，而事實上他們除了在特定時間內出現巡邏，並沒有干擾其他事項。你投訴他們打人不對，可是真正受了傷的學生只是兩三個，還比起在運動會上受傷的人數少。
經過一段適應期，同學都習慣了風紀委員會的存在，也有新人加入。對於這個寫作風紀委員會，讀作不良團體，同學表示又敬又畏。因為他們確實感覺到校內的環境變得更好，偶爾還會看到雲雀懲罰手下的吃瓜場景。
只不過這並不代表之前的怨氣就此散去，反而在某一個觸發點再次爆發。
人總有生理需求，雲雀自然不例外。只是她多數會錯開繁忙時間去廁所，然而今次倒霉的被堵住了。
“ 昨日我和家人去吃自助餐，那間店超好吃！改日我帶你們去試試？”
“ 好！哎，這裡接近商場嗎？我原子筆沒墨了，需要補充。”
“ 你習慣用的那個牌子有出新的顏色，你知道嗎？”
“ 哎～是嗎？”
三個女同學在洗手盆前聊了多久，雲雀就在廁格內待了多久。聽著她們各種話題聊個一篇都沒有離開的打算，原本打算不讓大家尷尬的雲雀終於忍不住推門出去。
果然她們意識到還有別人的存在時馬上收聲，但下一秒當她們看清楚是誰時，尖叫和巴掌聲迴盪在這個廁所。
“ 變態！” 某中一個女同學閃電般揮了一個巴掌在雲雀左邊面，然後迅速拉著她的朋友跑了。
雲雀這輩子打人試過，被打也試過，唯獨是被掌摑是第一次。當痛楚開始蔓延，她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是反省自己的反應能力。加強鍛鍊的迫切性大於去追究起因，所以雲雀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而低估了風評被害帶來的後果，令她在第二日回校就嘗到苦果。
早上還好，一到中午她日常巡視的時候就多了些隱隱約約的視線和悄悄話。她回頭看到的再不是以前看到的那種畏懼的眼神，而是討厭和惡心。想不明白的她也不在意的繼續向前巡邏，突然有人跳出來阻擋她。
“ 你這個變態，自己的行為不端正還想管我們，就等我來制裁你！” 他口中說著高尚的話，拳頭也揮在雲雀的面前。
然而這種軟綿綿的拳頭根本近不了雲雀的身，她只掏出一個浮萍拐，稍為蹲下來就把襲擊者絆倒在地上。
“ 變態？我？” 她現在有點好奇自己被稱為變態的理由，其他如怪胎，不良等等她也有聽過，唯有變態是不能理解。
“ 那你自己說昨天你不是偷跟女生入女廁呀？” 他嚎了句反問，周圍的討論聲也多了。
“ 都圍在這裏幹什麼？散去！” 路一指示幾個風紀去趕人，自己就跑到雲雀跟前。
“ 對不起來遲了，老大…”
“ 委員長。”
“ 是，委員長！”
“ 那個，委員長，你，你真的在女廁偷窺女生嗎？” 路一夾雜著尷尬，好奇，興奮，小聲的問到。
“ 我是女的。” 潛意思是我進女廁很正常。
“ 哦……” 路一頓了頓。“ 哎！！！” 而當他消化了改觀念的信息後，不禁大叫起來。
“ 哇哦，我看你眼睛不好，不如我幫你順理成章的換過雙吧。” 雲雀的低氣場肉眼可見，路一看到她連另一把浮萍拐都掏出來了，再不走下一個進醫院就是他。
“ 不…不用了。我先走了！”
其實旁人真的很難從她還未發育的身體和男性化的行為辨別出她真實的性別。在學校知道她是女的，有手上有學生資料的校長和老師，還有和她同一間小學的同學。令人誤會她是個變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先入為主的認定她是男，不過和同學討論自己的性別似乎有點兒荒謬，雲雀就任由謠言滿天飛。
最後由於事情鬧大了，校方公開了部分雲雀的個人資料才得以平息。而學生在好奇完資料後的反應是……
哎！她真的是女呀！
哇！她今年只有9歲，那之前我們不是在欺負小孩嗎？
嘿嘿嘿，是無口蘿莉…啪！骨碌骨碌……
雲雀的形象由原先的暴力矮小子變成無口小蘿莉，而風紀委員會的成員更是老父親上身般，任打任罵不還手並服侍周到，令雲雀十分無趣。
這次風波帶來的關注度只維持到考試前夕，對雲雀生活的影響也近乎零，不過最少她不用擔心進女廁會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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