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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颊,脸上都是专心关爱的神色,忽而想到什么似的,问说:“……小小呢?”

    “……走了,被阿染带回来之后醒了便走了,什么都没说,大半夜时候偷偷溜走的。”

    时白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原本以为该是如一缕轻风拂过般的惬意自在,可是反而觉得难过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阿染戏份告一段落,她领工资下班惹。师徒番外已批准,宋国番外……你们等看完全文再想想要不要看白露被虐的样子……船戏统统不准o(︶︿︶)o实在不会写,而且写了容易被锁。小时候番外容我思考下

    ☆、第 45 章

    “退朝——”

    王芍一路尾随时宴回到勤政殿,端详其脸色便知着实生气了,也是,时白露自从青州回来后一直假病不上朝,连请安都不来,如此情况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亏得时宴还能忍到现在没有发作。

    才端了一盅莲子粥回来,便见到时宴召了传令的太监,不消时,那太监便抖抖索索地回来禀报了:“殿下不在府里。”

    “不在便去找,楚京虽大却不是个无底洞,翻个底朝天朕还不信你们寻不得她。一日找不回来便累十板子,何时找回来了何时了结。”太监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双手离了地面才准备离开,殿外便有人通报说二公主前来请安了。

    时宴于是摆手让太监退下,又宣她进来,轻咳了几声,胡乱喝了几勺冰镇莲子粥,消暑还是其次,先敛了怒气才是真的。上次青州行宫那次丧失理智的虐打真是令她心有余悸。

    “儿臣给母亲请安。”近一个月不曾得见,或说是不敢相见的女儿此刻近在眼前,时宴倒是真的想她了,但自问不是那样情绪外露的人,只一声淡淡的:“起来,入座吧。”

    王芍又给时白露舀了一盅莲子粥,慈祥地笑说:“殿下养病倒是养得白净圆润了些。”时宴闻言也不由略有所同地轻轻点头,从青州刚回来的时候听得去公主府的医官回宫汇报时常说心中郁结,外伤感染,未得良药及时医治,是以才久咳不止,那阵子她是既忧心又不敢去看,犹新的回忆中时白露还是青州回来时骨形消瘦的模样。

    时白露才喝下去几勺便不禁连连啧叹:“芍姨的手艺比多年前更好些了呢,外面酷热难耐,即便只是一袭纱衣都捂出一身汗来,这莲子粥清热解暑,又加了冰块镇着,喝下去真是解渴又痛快。”

    王芍被她半是真心夸赞半是讨好的话喜得捂嘴笑了片刻,鬓上几点新白随着笑声在光影间颤动着映出盈盈光彩:“殿下喜欢便好。”

    “咳咳。”时宴见她二人当自己不存在一般兀自欢声笑语,故作地咳了两声,缀着耳饰的耳垂竟染上了几朵粉红。

    “母亲染了风寒吗?”时白露说着便放下勺子凑到时宴面前摸了摸额头,她刚刚才贪凉端了粥碗,此刻掌心一片寒凉蓦地触及那原本温热的地方,激得时宴向后退了退,抬眼见那孩子桃花眼里灼灼然地都是诡计得逞的窃喜便一记眼刀射了过去,可什么重话都说不出了。

    “谁与你说我染的风寒?不过,却是有些不舒服,你既在这儿,就与我把上一脉。”末了,又补上一句,“把那冰凌凌的手捂热了再搭上来,我可不似你那般畏热。”

    “噗——咳咳咳咳咳……”不舒服?要她把脉?时白露被惊吓得把嘴里的莲子粥都不雅地喷了出来,还被口水呛着了,猛咳不止。她这个母亲闹得哪一出,自青州回来以后不再如以前那般强自约束于她也就罢了,她故意气时宴一个月不进宫,时宴竟然这个月内都没有派人来拿她,现在还让她把脉,是在为行宫因写医方施银针那事找个台阶下?

    “比小时候还不如,怎么喝点粥也能被噎着?”时宴虽然嘴上不停抱怨,但是拿了王芍手里的毛巾,扳过时白露的小脑袋就是一阵轻柔的擦拭,细看可还有哪处污渍没有顾及。本来该是温情脉脉的场景,可是,也得抱怨这距离离得太近了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

    “一大堆脂粉味儿,去了哪儿?”平淡地,毫无波澜的声音,然而,并不是个好的预见。

    时白露往自己身上替衣挟领地作势嗅了嗅,也是平淡地正视了时宴回答:“妓院酒馆。”

    “……为何去?”时宴告诉自己,不能轻易对她动怒,要忍。

    “儿臣自小喜欢脂粉味道,母亲自是知道的。”时白露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屈服在时宴的淫威之下,她就想知道,时宴经了青州一事之后现在对她容忍程度到了何种地步。

    一阵沉默,时宴突然唤了王芍:“命人把负责给宫里调制脂粉的制香师请来。”

    ……什么意思?不打她,不骂她,不罚她,请制香师来作甚?时白露觉得自己之前低估了时宴,以至于现在都有些不了解时宴的想法了,不过在制香师被请了过来之后,她很快便懂了。

    时宴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一众制香师,看着时白露下了道令:“身为制香师却不能调制出能令二公主满意的脂粉,全部拖下去杖责五十。”

    时白露闻言笑了,她是猜不准时宴,可时宴也不了解她,她并不是那样推己及人会心软的性子。殿外哀嚎痛哭求饶声不绝于耳,她已经吃完了一碗莲子粥,看向身侧站着不时朝外探望的王芍:“芍姨,我还要一碗。”

    王芍哎哎的应着,借着舀粥的间隙瞅了瞅时宴的脸色,终是忍不住劝说:“陛下……这些制香师大多文弱书生,受不得这么重的板子,且天热了,疮伤容易感染化脓,处理不好便是一条命啊……”

    时宴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时白露,对着王芍有些面色不善地说道:“你且问那小祖宗以后可还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时白露也不示弱,眉眼笑着冲王芍回说:“你且回禀我母亲,那种地方我以后定不辱使命还会再去的。”

    王芍一会儿看看时宴,一会儿看看时白露,左右相顾间有些哭笑不得地恼了,这母女俩置气为何把她当个作摆设的传话人似的。

    “都下去。”时白露挑眉,这便是极限了吗。

    不过片刻,勤政殿内里里外外的内侍宫女俱都退了下去,连王芍也不除外,当然王芍还得了旨意去赦免还在挨打的制香师。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舍得打你?”时宴站起身来去案桌上取了一把镇尺,在她面前狠狠一拍,喝道,“你倒当真是个宠不得的性子,上次那顿打才不过半年就都抛在脑后了吗,跪下。”

    “母亲自然舍得,脊背上的疤痕还未消去,我如何忘得了疼。”时白露虽然此刻嘴硬,但是其实不过是觑着那镇尺实在厚得可怕,故意以话激时宴罢了。

    良久,不见镇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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