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忘业川(一)(2/2)
“等等。”琴酒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可悲的女人的血液……
她轻轻弯起嘴角,努力让她的笑容看起来不要太过僵硬,“怎么,你还管我?”
……看着他脖子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割下他的头颅。怀抱着亲吻他的嘴唇。
贝尔摩德可笑的维持着僵硬的笑容,“你喜欢Boss,所以就连看我都不愿意?”
黑泽阵真的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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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拽入尘埃,看他明媚的眸光染上灰尘。
一开始还能相安无事。
她愤怒的看着男人。怒吼着,像是一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可怜虫。“——我让你滚出去!”
眼中只剩下他的笑容,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朝着那人伸过去,然而就在够到男人的前一刹那。
狠厉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冰冷的道:“这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但琴酒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在瑞典等待他的……
母亲说的不错,黑泽阵也是第一次这么残酷的认识到自己的邪恶,他的确是个恶魔,身体流着一半让她恶心的血液。
他身边睡着的女人缓缓睁开眼。
他垂下的手再次攥紧。
笑得如同狡黠的妖精。
贝尔摩德指尖微顿,试图挑逗男人的动作也跟着一僵。
他好像朝他招了招手。
她与黑泽阵一样,都是被Boss收养的孤儿,相识于年幼的时候,一样被Boss给予了代号,成为了组织的一员。
“……”
停住了。
男子轻笑着的声音忽近忽远,像是梦中的声音,“下午好,抱歉,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再……”
他要杀死他。
那个玷污了女人的男人的血液……
读懂男人话语背后意思的贝尔摩德怒气冲冲的穿上衣物,就在她准备离开的前一瞬间。
浑身赤裸的银发女人勾起笑容,攀附上男人结实的胸口,懒洋洋的笑道:“Gin,抱歉啦,这次也要麻烦你做下我的工作了。”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爱她,他依然不爱她,他爱的人是Boss,爱的是组织。
他注意到了自己的手。
琴酒继续处理公务。
——是泡在玻璃罐子里的Boss
黑泽阵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刚刚与她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取下叼着的香烟,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就像是一具尸体,除非是能让他波动的事情才会改变那张脸上的表情。
不问理由,不问答案。
他听不进去那些话了。
“怎么,关心你一下……”
可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他。
女人眼中最后一点颜色尽数熄灭。
“是因为他吗?Boss……”
——
大概没有爱会是想将那个人杀死。
是吗?
Boss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地位,金钱……他一样都不缺,如果他需要的是自己的性命,那就拿去。
“……”
十五年后,莫斯科——
“不需要。”
可她此刻依靠在男人的身上。
留着一头银灰色长发的男人坐在床上,手中一遍遍确认过文件。
“是。”
“呼……”
“琴酒,来一趟瑞典,一个人。”
“不关你的事,管好自己,贝尔摩德。”
——“嘭!”
她冷笑一声。
连卑微到尘埃里的资格也没有。
“……”贝尔摩德看着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文件。
“除开组织的任务,什么都不在乎。”她忽然这么笑了,“你一点都没变啊。”
年轻的黑泽阵坐在床边,呼出一口烟,冰冷的目光偶尔会脱离手中的文件,看向窗外莫斯科的冬日之雪,他厌恶冬天,也厌恶一切有雪的地方。但厌恶归厌恶,他从不说出口。
他的眼中只剩下那双黑眸,就好像是在直视星辰,温柔的,浸过他的呼吸,然后没过了他的世界,只是那一眼,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呼吸的错乱,大脑在疯狂的躁动。
他写字的手忽然一顿。
可他谁也不是。
凝固的沉默溢满整个房间,然而其中一个人却根本没有自觉,贝尔摩德也清楚这点。
这个男人不爱她。
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双眼。
他冷漠继续低头翻看文件。
她逐渐变得麻烦了。
“……”
可黑泽阵与她又不一样。
然而女人越来越不聪明,她被感性所迷惑,甚至还开始干涉他的行为。
他打开“手机”,接通了电话,通话的对象是“Liquer·利口酒”,也是那位曾经将他带到大宅的管家。他的直属上司之一,似乎是组织的最高管理者。
这个信息多少让黑泽阵有些烦躁,他开始后悔自己曾经的随意,已经快忘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跟这个女人上的床。大概是某一天贝尔摩德问他要不要试一试,然后他就答应了。
原名莎朗·温亚德的女人已经是美国,乃至世界最杰出的女演员,每天都有无数的人为见她一面付出所有的价值。
黑泽阵心底微皱起了眉。
窗外莫斯科的大雪依旧在不断落下,可对于黑泽阵来说区别并不是特别大,就像他现在身边躺的不是贝尔摩德,而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所谓。
“——出去!”
踩着18cm的高跟摔门而去。
“黑……”他好像话都说不清楚了,“黑泽阵…”
生平第一次,他变得如此不像是他自己,又好像完完全全成为了自己。
她回过头,银发的男人将烟头压灭在烟灰缸中,墨绿色的眼瞳看向她,英俊的脸上露出阴沉的威胁,“不要再在私事上联系我,贝尔摩德。”
“不要碰我。”黑泽阵有些不耐的皱起眉,“贝尔摩德……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有莫斯科的演出。”
贝尔摩德说的并没有错,但如果把那种感情称之为爱却又不太对。
“手机”响了。
“BOSS需要你接近俄罗斯政要,别忘记。”他分出一份俄罗斯政要在册名单递给赤身裸体的女人,眼神毫无波动,就好像看着一个死人。
如果他希望自己遁入黑暗帮他建设控制世界的手段,那他就去做。
男人利落的吩咐他。
但即便是他,对于组织的了解也太有限,就好像行走在迷雾之中,只是越走就越感觉恐惧,仿佛行走之处都是组织的呼吸。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无法释怀。
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呼吸急促,无意识的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他就越紧张。心脏不停的跳动着。
手上生满恶心的冻疮,肿得通红发紫,指甲里都沾着污垢,他突然生出莫名的后悔,他应该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