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无神无月之影（十）(2/2)
海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内。
说到底，只是想玩强制play。
天空的青色泛起烟雾的霞色，海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慢慢的，他停了下来，转过头，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了他的身侧。
他弯起眸子，漂亮的五官在五光十色的灯光滑过他脸上的时候，落下彩虹般的晕光，当他全心全意的凝视你时，你好像能看见你自己在他的眼中。“反正哪怕直到最后一刻，你都有PLAN_B不是吗？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呢。”
只可惜他没穿制服呢。
所以才会有他借口也想去看看毛利小五郎，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为了找个理由去认识在咖啡厅里打工，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
微暗的光线下，他的脸反而慢慢红了，十分没有反派气度地鼓起脸，抬脚就踹：“喂！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海抬起腿，有段时间未剪的发又有变长的趋势，顺着他歪过头的动作垂落在耳畔，黑眸深邃黝黑，注视着自己举起的手掌五指一点点合拢，手腕上的蓝色水晶透过他的眼眸，染成深黑的墨色，青年犹如深渊的恶魔，邪笑着说出反派的标准台词，“我要他们全部都掉进来。”
但现在无疑轻重缓急他还是有把握的，司机打开车载电话，接通了同样位于东京的另一个男人，“琴酒。汇报一下你那里的任务进度。”
嗯，这句话下次不能说了。
海舔过唇瓣的水渍，眸子眯成一条弯弯的长缝，“他多有趣啊。都那样了还不肯相信我真的和赤井秀一有一腿。”
司机可能也是在想解释的话，半天才憋出一句，实在算不得安慰，态度还挺诚恳的话。
“诶——”
他看上的人都是这样，有趣，所以才是他喜欢的类型嘛。
司机呼了口气，气还没吐完，海又拉开车门，阴揣揣的盯着他，“去死吧！——混蛋！”
琴酒顿了一下，“你不信任我招进来的人？”
不，他现在还不能死。
“你这样弄得我多尴尬！”
关掉空车的提示，打开车内灯光。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自然会为BOSS扫清一切障碍，为达成他的梦想将功补过。”最后再告白。
眼下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海挑眉，他现在心情不错，便与司机聊了起来，“不。我不想……比起那个，我更想看他那种痛苦的表情。”
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叹了口气，泄力靠回车座的沙发上，“所以……呵呵…我就忍不住一口气全说了。”
他心知肚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对于情感特别敏锐的人，如果是处理政务还好说，就算是如同海阳那般难缠的上司也是一样。
“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到没有挽回的地步。”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青年，“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不要再做。”
“我知道。”
男人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其实可以不用告诉他的。”
“好的。”
可如果是涉及到情感的变化。
“有什么关系，不还有你吗？”
海眨眨眼。
“你高兴就好。”——“反应不对。”
海笑笑，“放心，零不会暴露我的。”
说完，不给司机留一点脸面，琴酒就直接挂断了通讯。
司机回以无语的沉默。
电话对面的男人语气冷漠：“在，任务已达成。日本内阁48％的成员已同意在七日后的会议上改投。提案通过的成功率达83％。”
不管怎么想，肯定他的表情现在很有趣吧。
“呵呵……工藤宅被他监视时我就发现他了。”
如此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哪怕是连计划之中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他现在手很痒，无力之感溢于言表。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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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他比起赤井秀一可天真多了。”
非但不会暴露，他甚至一句话都不会提。很显然，智商并不低下的司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你想激怒他？”
司机：“……”
还是记下来吧。
犹觉得不够解气，海又踹了一脚。
原谅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傻瓜，就算把证据都放在他眼前，他也决不肯相信。
里面记满有关海阳的事情，这已经是他的第37本了。
哪怕重逢的赤井秀一还知道怀疑他，可降谷零……
“嗯。很好。新药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于是海更生气了。
仔细收好笔记本。
“不……”
狂笑的青年甚至不得不压住额头，才能不让自己失去平衡。
“你是指与降谷零继续表面工程？”
海撇嘴，撒娇道。
“晚上好，Boss。”后视镜里戴着黑色球帽的男人沉声道，“直接送你去工藤新一的宅子么？”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难道你自己就信任么？”司机眯起狭长的红眸，“琴酒，你别忘了，黑麦还是你推荐的。”
椅子后背被某个害羞了的反派踹了一脚，司机也没有生气，他看着后视镜里的青年靠着背垫赌气地环抱着双臂，气呼呼得犹如一只放大的河豚，毫不客气的数落他：
然后重重地摔上车门，心满意足的离开。
司机没说话。
——“你高兴就好。”
仿佛尽情的嘲笑，最后放肆的一口气宣泄而出，“可是——噗嗤……哈哈哈哈！！！”
降谷零真的很有意思。
只留下车中司机冷静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轻叹一声。
走之前还特别幼稚的“啪”得一下，猛地摔门而去。
只是那笑容越来越盛大，也越来越恶劣。
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直到下车都没跟司机再说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琴酒语气立刻就阴沉了下去，黑麦威士忌——他最大的情敌加亲手推荐的叛徒，如果时间能重来，他肯定在他们认识的当天就捅死那个家伙。然后把他的尸体碎尸万段，片成日本鱼脍。
海摇摇头，从车座上的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扭开小口的抿起来，补充刚才丢失的水分，“才不要。秀一忙着呢。我要去洗个澡，顺带做个按摩，嗯，地方你自己看着办。”
——“一个不落。”
“已经交给了基尔，波本那群新人。”
“哈哈哈哈——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哈哈哈——他的表情实在是……哈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司机从怀中抽出一本便携笔记本，他摩擦过笔记本的脊梁，侧身上注37。顺势翻开笔记本，拿出笔，轻车熟路的记录下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批注加以关键词汇。
坐稳后，他看向前座，轻快地向来人问好，“晚上好。”
“啊，你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全说的……”海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无辜的笑着，兴致勃勃地咧嘴。
“……”
海阳在布置他的局，而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