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这是一件恰逢其会的礼物(2/3)
西兰花眯眼：“那是来保护你的孩子？”
怀尔德的掌心在冒汗。
艾伯纳开始列物品清单：“话虽如此，需要准备的东西其实只有两件。其一，幼年的内部协议。”
阿谢尔叛逃这么大的声势，很快群众就会反应过来阿谢尔唯一的雄子失踪了……在那之前，议会必须给自己找好不展开营救的借口。
“……是我的过错。”艾伯纳的视线似乎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我的罪孽。”
“研究员培育计划。”
“他不知道。”艾伯纳说，“这是最高机密。知道的只有研究院和议会……现在还有你们。”
西兰花：“接头对象有了，缺的就只有阿德窃取帝国资料的证据了。本来第三军区是现成的，但它现在混乱得不行，无法配合丹尼斯的调查行动。所以我猜，丹尼斯接下来会把目光投向……”
他无法拒绝阿德利安。
西兰花恹恹地吐出一个名字：“丹尼斯。”
西兰花惊呆了：“能取消吗？赶紧消除痕迹——”
……但艾伯纳舍不得。
怀尔德评价：“牵强得一目了然。”
“不犯法。”艾伯纳说，“只是从来没有雄虫达到研究院的入职标准。但阿德利安考上了中技校。”
阿德利安的失踪是瞒不住的，爆发出来是迟早的事。
“你为什么要给他这么高的权限！？”
西兰花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赶紧想，想办法堵上这个洞。”西兰花说，“有没有什么绕过议会，直接在研究院内部就能解决的流程，给阿德利安的权限和他那些浏览记录啊收藏啊或者别的什么，安上个合理的名头！得在他录入权限之前……”
“……是的。”
……西兰花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那个笑起来好看得比太阳更耀眼的大男孩，甜甜地叫着他的名字，对他说，教授的腰还是这么细……
艾伯纳收敛心神，问道：“他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怀尔德不知道要拖延多久。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难怪议会敢直接把阿德利安送过去——东帝国不会销毁阿德利安，而是会想办法离间阿德利安和西帝国，他们会告诉阿德利安：看啊，你的国家抛弃了你！因为你原本就属于我们！
西兰花揉了揉额角，“啊，到底是这个难一点还是说服议员难一点呢……据我所知，议会也派遣了雄虫作为调查员，想让雄虫来挖掘雄虫。不幸的是……这个虫，绝对会不择手段，全力以赴。”
他看向了艾伯纳：“阿德在研究院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但这个非常复杂，细节很难处理。”西兰花头疼地说。
艾伯纳想说是，但他开不了口。
一切正如阿谢尔所说。
“他有研究院中央智脑的A级权限。”
“我也这么想。”西兰花回答，“但他得到了纽曼的认可。那位元帅阁下表示伊希利的确是东帝国安插的钉子。”
老对手了哈，不死不休的那种。
但无论如何，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阿德利安被泼上满头脏水，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所以你们也往他的脑子里放了东西。”
阿德利安那时才几岁啊？什么事能给个小屁孩开A级权限啊？
“随着那艘星舰一起消失的，跟阿德利安联系密切的，除了那群学生，还有一个叫‘伊希利’的亚雌。监控显示这个亚雌曾经取代一个身形和他都相似的侍者‘莱伊’，混入了一家酒吧，跟阿德利安有了一段时间不短的独处。自那之后，侍者莱伊和另一个侍者再也没出现过。丹尼斯在伊希利的住所中发现了两个侍者的尸体……他认为伊希利可能是东帝国安排给阿德利安的接头对象。”
“……你说什么？A级？是高级资深的那个等级吗？”
西兰花：“……啥？”
孩子？
“……不全是。”
“我不明白。”西兰花说，“东帝国的扫描和检查技术也不是吃干饭的。你们这么肯定东帝国不会发现这个东西？又要如何跟……”他艰难地说：“被东帝国……策反，的阿德利安接触？”
“权限可以取消，这个我就可以操作。但他的账户和相关信息已经备案了，要删除这部分资料需要议会的批准。”
“他表弟应该还在军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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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环住他腰肢的手，从幼童，到少年。那张搁在他肩上的面容逐渐褪去青涩，回荡在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磁性。
西兰花想了想。
西兰花迟疑地：“雄虫可以做研究员吗？”研究院里不都是雌虫吗。
“那你是来赎罪的。”
……这就是不可能删除的意思了。
研究院院长想了想。
难怪议会一定要让阿德利安叛国。
【“纽曼会帮助你。他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你帮助，也会在该出力的时候为议会服务。”】
艾伯纳慢吞吞的：“理论上来说，仅次于我。实际上直接对他开放的资料库并不多。”
“小时候给他打发时间的。”
艾伯纳继续讲故事：“因此，阿德利安幼时便有了不完整的A级权限，部分资料库对他开放——他当时也的确只浏览部分基础内容，从不好高骛远。在他考上中技校之后，研究院进一步完善了协议。完整的权限向他开放。”
怀尔德：“正是如此。”
“好，当我没问。但还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回答我。院长先生。”西兰花一字一顿地说，“对你而言——阿德利安是什么？”
怀尔德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沉下来：“难道是……”
研究院院长开始睁着眼睛讲故事：“阿德利安在幼年时展露了极高的天赋，因此研究院与他签订内部协议，让他学有所成之后来研究院任职研究员——”
雄虫和雌虫该保持一定距离的。更何况阿德利安跟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西兰花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谢尔知道吗？”
西兰花：“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行动便以阻止议会‘查出’阿德利安叛国证据为中心……我相信只要拖延足够的时间，阿谢尔能搞定这一切。对吧？”
阿德利安小的时候他就做不到，阿德利安长大后，他更难以抗拒。
他舍不得推开那个怀抱。
艾伯纳：“……我们离题了。”
西兰花明白了：
一个雄虫两个雌虫凑头捋了一遍，觉得逻辑通畅。
“阿谢尔已经叛逃了。目前军区由他原本的副官代理。第三军区的情况现在很复杂，自顾不暇，给不了什么帮助。”西兰花说，“而且拿一个已经废了的雄虫威胁丹尼斯是没用的，他可不像我。”
西兰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咂了咂舌：“行吧。”
少年明媚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艾伯纳眼前，久久不去。
纽曼会给议会营造‘判决阿德利安叛国是可行的，并正在推进中’的假象。他会在丹尼斯一方和西兰花一方之间反复横跳。
——为了拖延时间。
但艾伯纳沉吟片刻，居然真的给了个方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