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伤(1/1)
地牢的最里端,一队灰衣人手持利剑,就等着收到命令后冲进去,把里面二人立刻击杀。
而反观牢里的三人,鹤星主站在一旁,紧握剑柄的右手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春花略带拘谨地靠在上官秋月怀里;而上官秋月神色自若地把玩着怀里小姑娘的一缕头发,完全没有身处险境应有的惊慌失措。
可能是上官秋月气场过于强大,起到了定心丸的作用。即便是被这么多人包围在阴暗的牢房里,春花反倒不觉得害怕了。
除去一开始被蒙住眼睛的茫然,春花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从一开始的“为了不被折磨,是撞墙好呢还是咬舌自尽好呢?”转变成“上官秋月怎么光吃冰块也能长这么高啊,好想脱了他的鞋子,看看是不是穿了内增高”。
一顿胡思乱想后,见双方还在对峙着。鹤星主那边不敢轻举妄动,自家哥哥也不说话,就在揪着她的头发玩,地牢一时间安静得吓人。又过了一会,春花忍不住问道:“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被人用马车九转十八弯地载了一路,她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哪。上官秋月这都能找到,莫非是GPS成精了不成?在凤鸣山庄来去自如就算了,怎么连别人的地牢他也可以像去自家后院一样?
“不管小春花在哪,哥哥都能找得到。”上官秋月放下手里那一缕黑发,握起春花无从安置的爪子,放到唇边印了一吻。
“你……你做什么呢!”双颊瞬间染上红霞,把手夺回来藏到袖子里面。别以为救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也是有原则的好吧。不过,不过看在他长得这么秀色可餐的份上,她就吃亏一点吧,下不为例。春花在心里碎碎念,却没发现自己嘴角已经悄悄翘起。
上官秋月附身在小姑娘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的音量说道:“小春花之前不是说要轻薄哥哥吗?哥哥等了许久,都不见妹妹动手,怕耽搁了,便只好亲力亲为了。”说完还不忘轻笑一声。
忍无可忍!春花挣脱开怀抱,能把吃豆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大哥你也是个人才啊!
上官秋月则是微微撅嘴,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春花就算看不见,也能想到上官秋月此刻的得意模样,气极反笑,嘴硬道:“不过是嘴皮子碰一下而已,这算哪门子的轻薄?”
“哦?”上官秋月挑了挑眉,伸手把春花转向自己,再次揽入怀中,额头碰着额头。“那不如妹妹教教哥哥,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轻薄?”
敌方流氓段位过于强大,春花只能表面逞强着干瞪眼,而心里则是在泪流满面。
苍天啊!快来人收了这个妖孽吧!
这边两人在打情骂俏,咳,兄妹互动。那边被上官秋月晾在一旁的鹤星主恼怒道:“上官秋月,你如果现在立刻自尽,我还能留你妹妹一条命。”
“鹤星主怕不是糊涂了。”上官秋月笑着说道,可那满含笑意的眼底,却是淬尽了寒光。“不过鹤星主的地牢的确比千月洞的要气派多了。”
春花听到“地牢”这个词,不由得又想起昨日看到的画面,身子一僵。上官秋月马上有所察觉,下一刻手就抚上小姑娘背后,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毛,直到怀里的人再次放松下来。
“你不必假装镇定!”鹤星主不自觉地提高音量给自己壮胆。他指着外面一众人道:“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顶得住车轮战,况且你还要带上一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弱女子。”
只要杀了上官秋月,他就是千月洞洞主!想到这点,他的恐惧感就消退了大半,眼里尽是狂热的血红色。
“的确有点困难,”上官秋月认同地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点抱歉地说道:“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有些着急了,不小心打翻了一瓶寸断。”
说着他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瓷瓶,瓶塞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上官秋月把瓶口往下甩了甩,示意里面已经空了。
鹤星主看着这个略为熟悉的瓶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脸上带上一抹讥笑:“寸断气味香甜,你别想诓我。”
寸断是一种千月洞常用的毒药,可以快速封锁对手内力。对方一旦运功便会筋脉具断而亡。只不过从上官秋月出现,鹤星主一直都没有闻到有特别的气味,便觉得上官秋月是在故弄玄虚。
话音刚落,牢门外就掀起了一小波骚动。原来是有一个死士不清楚寸断的毒效,想要运功调息,结果立马就暴毙了。
“都不要动用内力!”鹤星主看着那个七窍流血的死士,对众人大喊道,一边摸向自己怀内的解药瓶。
上官秋月用毒说是独步天下也不为过,所以他在筹谋反叛的过程中,早就已经把千月洞密室里的毒都记下,并备好一份解药随身携带,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那甜味不过是本尊闲来无事添加的一点雪松木,闻腻后便去掉了。”上官秋月笑着解释,仿佛只是在谈论如何配置胭脂水粉一般。
鹤星主听到这番话却犹如晴天霹雳,把正准备吃下的解药捏在手心,脸色发白。
解药是根据毒药的配方炼制出来的,如果毒药换了配方,哪怕仅仅是香料,那么原来的解药也是无效的,甚至还会因为药性相冲而加剧毒性。
看着冷汗直冒的鹤星主,上官秋月又从袖中摸出一个纯白的小瓷瓶,在对方希冀的目光中,倒出来一颗小药丸。
“不巧,身上只带了一颗解药,”他说着把药塞进春花口中。虽然还没消气,但春花还是啥也没问就把药咽下了,嗯……药真苦。
见小姑娘这么相信自己,上官秋月奖励性地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就被恼羞成怒的小姑娘拍开了。
上官秋月笑笑,继续揉,春花见反抗无效只能放弃挣扎。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官秋月“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忘了小春花没有内力,用不着吃解药。”
春花闻言侧头瞪了他一眼,他故意的吧!
上官秋月对上鹤星主要把他碎尸万段的目光,笑道:“看来鹤星主只能沦为鱼肉了。”
“上官秋月,你未免太过狂妄自大。”鹤星主从怀里掏出一根短银笛,吹出一段幽怨的笛音。那笛声虽然低沉,但却可以穿透层层隔门,通至地牢外。“不出半柱香时间,便会有另一队人马赶来,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鹤星主可真是深谋远虑。”上官秋月漫不经心地回道。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地牢,那人浑身是血,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星主!叶颜突然带了千月洞的人杀了进来,他们人多势众,庄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来得倒是及时。”意料之中的消息,上官秋月看着那人跪倒在鹤星主面前,战战兢兢地说着地面的情况,笑意愈深。
这人还真是老谋深算啊,早知道她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一开始直接召唤就好了,还白白吃了这么多苦,亏了亏了。春花正在心里暗搓搓地想着,腰上突然一紧,下一刻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原来是上官秋月一手搂着她,运上轻功准备杀出重围。
耳边是多情练和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敌人的哀嚎和倒地声。双脚离地让春花有点害怕,但她也不敢乱动,生怕影响身边的人发挥。上官秋月轻功极好,在挡下刀剑的同时还能保持速度,对方压根就追不上。扑面而来的风打得春花的脸有点生疼,不知过了多久,打斗声被抛在了身后,只剩下一片宁静,上官秋月才缓缓停下,松开环在小姑娘腰间的手。
双脚重新踩在平地上,这样的感觉让春花心里踏实多了。她一把扯下脸上蒙着的手帕,转身就想好好夸上官秋月几句,结果看到的却是他半倚在树杆旁,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春花大惊。这里看上去荒山野岭的,上官秋月如果受伤,有追兵找来就完了。
“哥哥可能要不行了,小春花快走吧,别管哥哥,不然他们该要追来了。”上官秋月双眼半合,气若游丝地说出这句话,令人觉得很……浮夸。
“你胡说什么!”春花怒道。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是在试探她。上官秋月连凤鸣刀最后一式都能抗住,就这么一点小伤怎么可能要了他的命。这人怎么一天到晚都不让人省心,连受伤了都不忘用自己的伤来算计。
“箭上有毒。”见春花没有离开,上官秋月声音明显放软,解释道。
春花这才注意到他右肩上有箭伤,上官秋月看了春花一眼,握住箭尾,一把把箭拔了出来。箭被他扔到了地上,伤口看起来虽然不深,但周围一圈却开始泛黑。
“这……”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春花懵了,这要怎么办,是要按照电视剧里演的,把伤口的毒吸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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