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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钟按照心里的想法,回答说,“我并未有这方面的感受。”

    傅芝钟说,“你的腿一向细长,不存在所谓粗壮。”

    刘蝉有些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而与傅芝钟聊起了其它事情。

    沐浴后,傅芝钟穿着睡衣走出来,他一抬头,就看见刘蝉撩开睡袍,屈腿坐在床上,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小腿。

    刘蝉的睡袍是褐色丝质的,褐色近黑近红,穿在他身上更显得刘蝉的皮肤白皙。

    他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睡袍下摆大开,露出雪白的大腿,在深色的被褥与睡衣中,刘蝉就像是一颗饱满光泽的白珍珠。

    傅芝钟看着刘蝉伸头盯着自己的小腿,他的黑发随意蜿蜒在床榻上,其中他的白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揉捏,许是用了些力道,刘蝉的指尖都泛了红。

    “小腿怎么硬邦邦的……”刘蝉一边捏着,一边嘟囔。

    听起来很不开心。

    似乎是发现自己小腿便硬过后,刘蝉又开始担心自己大腿是不是也变硬了。于是,他的手从小腿捏着捏着,又渐渐移到膝盖窝,然后慢慢攀去大腿处。

    傅芝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刘蝉的白手缓缓移动。

    傅芝钟:……

    “傅爷,你怎么了?”把自己的腿都检查完了,刘蝉这才注意到傅芝钟。

    “这是怎的了?”刘蝉有些疑惑地看向背对着他,一声不吭的傅芝钟。

    傅芝钟咳嗽一声,转过身去。

    “无事。”傅芝钟神色如常地走到床榻边上。

    “傅爷我的腿都硬丨了,”刘蝉和傅芝钟说,脸上全是闷闷不乐,“腿硬了,那再过些天,它就会变粗了。”

    刘蝉说着又捏了捏自己的小腿。

    这下离得近了,傅芝钟能清晰地看见刘蝉的手,是如何掐着腿上柔软的肉的。

    傅芝钟又咳嗽了一声。

    “小蝉,你的腿只是前些日子用得过度了,歇两天便好。”傅芝钟说。

    刘蝉不信,他嘟囔,“哪里有嘛——”

    他抓着傅芝钟的手,叫傅芝钟也按上他的小腿,“你摸摸,是不是跟块石头似的?”

    傅芝钟猝不及防摸到刘蝉的小腿上。

    手上忽有软香之玉,令傅芝钟懵了一瞬。

    他并不是没有摸过刘蝉的皮肉,他与刘蝉这么多年,他早就游走过刘蝉的里里外外。

    也不过是片息,傅芝钟又恢复了正常。

    他轻轻捏了捏刘蝉的小腿肚,是有些硬。

    “你这些天小腿可有抽筋,走路酸痛?”傅芝钟问刘蝉。

    刘蝉偏头想了想。

    “前夜半夜确是有抽筋,将我痛醒了。”他说,“我揉了许久腿上才不痛。”

    傅芝钟闻言,微微蹙眉,“你怎的不与秋狸说?要她给你寻个大夫也好。”

    刘蝉见傅芝钟面色不愉,撒娇似地往傅芝钟身上靠。

    “这有甚么好说的,就是半夜抽了筋而已,揉揉就好了。”刘蝉蹭蹭傅芝钟,“这要叫什么大夫?一天天的大夫在府里进进出出,我又不是病秧子。”

    傅芝钟揉搓了一下刘蝉的小腿,感受了一下刘蝉腿部的僵硬。

    “那你忍忍。”他忽而道。

    刘蝉没听明白,“忍?忍甚么?”

    突然,猛的一下,刘蝉感觉自己的小腿肚被傅芝钟紧紧按捏。

    痛酸麻痒——几种感受,像那些在爆炒铁锅中翻滚的调料一样,一股脑地杂糅到一块,然后由刘蝉的小腿直冲上他的大脑。

    这样的难受的感觉让刘蝉脑子里空白一瞬。

    “傅爷——傅爷!”刘蝉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白皙的脚背被弓起一个紧张的弧度。

    “傅爷!痛——”刘蝉伸手想把自己的小腿从傅芝钟的手中解救出来。

    但他的劲儿哪里能和傅芝钟相比?

    况且傅芝钟为了不让刘蝉把腿给缩回去,他的手就像钳子似的,把刘蝉的小腿圈得紧紧的。

    傅芝钟的手一节又一节地按揉着刘蝉的小腿,力求把刘蝉的腿全方位都揉到。

    “痛!傅爷——不要按了,好痛啊——”刘蝉的白手仍然在极力推拒着傅芝钟的大手。

    他原本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庞都染上了难耐的绯红。

    见傅芝钟不理会自己,依旧在给他按揉着小腿,被那难受的痛感逼迫,刘蝉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刘蝉忍不住了,他那双巴巴看着傅芝钟的柳叶眼里蓦然结出一层水雾。

    “痛——傅爷,我好痛——”刘蝉一眨眼,他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几滴欲坠的泪珠。

    傅芝钟一见刘蝉这样含泪的模样,手上再也用不起力了。

    “小蝉,腿需得揉开了才不会再胀痛、抽筋。”傅芝钟有些无奈地从旁边抽出纸,给刘蝉擦了一下冒出来的泪花。

    其实他都还没用什么力。

    却不想刘蝉已经痛得这样厉害。

    到底是这些年精细养着的。

    刘蝉鼻子有些泛红,他虽然没哭得梨花带雨那样惨烈,然到底落了两滴泪,瞧着可怜兮兮的。

    “你看看,现在小腿还硬还难受吗?”傅芝钟半搂着刘蝉问。

    刘蝉把眼角的泪拭干净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确实要轻松许多。

    腿上终于放松了,但想到刚才自己因着难受忍不住还落泪了,刘蝉脸上又飘起些红。

    傅芝钟看刘蝉垂着头不说话,就知道他又是不好意思了。

    傅芝钟也不打扰刘蝉叫他尴尬,他伸手捋着刘蝉的长发,顺了顺。

    “下次哪里难受要与我说,听见了吗,小蝉?”傅芝钟说。

    刘蝉闻言,抬起头来,乖乖点头,“我晓得了,傅爷。”

    他的柳叶眼中还藏了点羞怯,脸颊上还飘着一层薄红。

    入夏(二)

    五十七.

    刘蝉今日在自己的私库中闲逛赏玩那些宝贝时,又走到了过年时傅芝钟赠他的玉如意前。

    事实上,在这私库中,不走到这置在正中央的玉如意跟前才奇怪。

    以上好北方玉雕刻的兰芝状的玉如意,哪怕在这光线熹微的私库里,也依旧光彩动人。独属于上上佳品的玉石,才有的光滑而朦胧的光泽,在这玉如意身上细腻的雕刻中不断闪烁。

    刘蝉站在剔透的琉璃盒面前,盯着其中这柄静默的玉如意。

    他的整张脸都埋在屋子里浓郁的暗色里,眉眼之间是说不出的诡秘和阴郁。

    所有的阴翳都如同爬虫一样,布满他姣好的脸庞。

    只有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刘蝉才会露出这样晦暗的神情。

    刘蝉盯着面前这柄玉如意,却并不伸手去把玩它。

    他喜欢这柄玉如意,不仅是因为这是傅芝钟赠与他的,更是为这柄玉如意背后的含义——即是傅芝钟愿意将他扶到夫人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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