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2/2)

    什么事?席桐皱眉问。

    铃声第二次响起,她睁开眼,轻哼一声,接吧。

    他曾经是孟氏夫妇的养子,现在有别的名字。我们遇见的时候,他还叫孟岭,Ryan·Meng。

    上了车,车里淡淡的烟味散了,都是类柠檬的清新香味。

    你犯了什么罪?

    金斯顿苍老的手指点了一点照片,为了这个人。

    是多伦多的警方,不是温哥华那边。

    你为什么要殺他们?

    席桐犹如一只掉进瓜田的猹,瓜多得啃不过来。

    滚烫的东西在入口处厮磨,用不了多时就磨化了砚台,水漫出来。

    现在我依然爱他,但他不爱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不公平。

    第四个瓜。

    8月29日周六晚,多伦多市中心的警察局像往常一样走进来一个人。

    我是孟家的私人医生。U盘里是证据,相关文件我也带来了。

    *

    怎么又要去

    媒体不管郝洞明那桩事儿了,全蹲在孟宅和ME门口,等着采访ME集团的继任董事长孟峄。

    谁?警官不可置信。

    这个人是谁?孟家为什么要虐待他?

    是关于孟家的。

    他抹了把唇,直起腰,按下通话键,起初不耐的神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平静。

    他去柜台结账,给了老板娘一根,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剩下的烟都给了人行道上牵着狗的流浪汉。

    金斯顿?那个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博士,金斯顿?警官瞪大眼睛。

    孟峄把电话掐了,搂着她的腰,吮着她肚脐上的汗珠。

    弗雷德里克·塞缪尔·金斯顿。

    周六孟峄开车去了警察局,进去一个小时,有半个小时在和金斯顿单独谈话,出来后神情如常,简单地告诉她警察传唤的原因。

    值班警官好心地带这位体面的先生去审讯室,问他是不是丢了钱包,但他从昂贵的皮夹里拿出一个U盘,给了警官。

    ME集团的前董事长夫妇,孟鼎和靳荣。

    他拆开包装,嗅到香甜的气息,沉浸在伊甸园的美好中,手机突然响了。

    我要自首。这个人说。

    金斯顿就像坐在自己的心理诊所一样,双腿分开,往椅背靠了靠,但绷紧的唇角泄露了他现在并不如看上去那般闲适。

    谋殺。

    他把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她用舌尖在他嘴唇上写字,孟峄抽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身子吻得越来越低,直到躺在座椅上。

    孟峄用了一秒钟反应,反客为主,升起挡板,调平座椅,把她抱到身上,一点点地吻,睫毛扫过她的眼睑,带着葡萄酒味的呼吸钻进她的鼻子。

    三天后,一则惊天大消息震惊了整个加拿大孟氏夫妇被家庭心理医生金斯顿谋殺,因为金斯顿要替他的情人、被抛弃的孟家养子报仇。

    孟峄忍不住笑了:当然,是我要求警方保密的。ME在我手上,我可不希望它因为负面消息垮掉,我需要赚钱。

    警官手里的茶杯当啷砸在桌上。

    我是个恋童癖,没有道德的医生,下三滥的教授,我利用权力从精神病院带走了一个孩子,养了他许多年。

    孟峄当时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金斯顿教授?!谋殺你养父母?为了薛岭??

    孟鼎和靳荣。

    警察让我过去一趟。他接完了,抱了她半天,冷却冲动。

    先生,你是谁?警官看着他彬彬有礼、平静无波的脸,产生了疑惑。

    她忽然吻住他的嘴唇。

    他对我说,孟鼎和靳荣虐待他,他恨他们。所以我帮他把那两个人殺了,用催眠辅助药物,做的毫无痕迹,别人都以为是正常的脑溢血发作导致死亡。

    现在看到报道,她的疑惑又加了几分,跑到办公桌边把手机给他看:新闻上没有说你养父母虐待那个孩子,也没有说薛岭就是Ryan   Meng。

    孟峄把座椅立起,踩下刹车发动,挡板外有强烈的日光刺入他的瞳孔。

    下一章好黄

    他打开皮夹,在桌面调了个个儿,把皮夹里的照片摊在警官面前,碧绿的眼睛幽深如海水。

    是。

    ME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很不错,孟氏夫妇是慈善大亨,在世界各地资助贫困儿童,尤其是亚洲人,口碑极好。在养子被抛弃这件事暴露之前,人们一直以为孟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孟氏夫妇领养过孩子,他们对外几乎没有提过家庭。

    他望着她的眼睛,手掌扣住她的后颈,相触的肌肤出了层薄汗,绯红的颜色从掌心蔓延开,像握住了一支没有刺的玫瑰花,上帝赐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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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假来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

    警官赶紧给上头打了个电话。

    *

    警官问:你殺了谁?

    有点像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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