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失禁篇(六)(1/1)

     屈辱失禁篇(六)

    10.

    如果说自己在大学期间还有什么收获的话,那就是她养成了看书的习惯。

    之前打工的时候,周婧妍给自己定了规矩,每天回家至少要读两个小时的书。后来随着工作越来越忙,她便把通勤的时间用来读书,地铁上熙熙攘攘的环境,反倒比家里更能读得进去书,每次下车的时候,她都觉得很充实——这也是她一直不学车的原因。

    在所有的书中,周婧妍最喜欢看的,就是社会学方面的书。

    她总能在书里惊喜地发现,社会上种种不合理、不正常,甚至是很变态的现象,社会学家都会在他们的作品里有很好的归纳和总结,并做出极其精辟的评论。

    就比如,她正在看的这本书里就说,当代社会,人们所做的已经不是实用价值的交换,而是符号价值的交换。

    周婧妍之前接触过美妆生意,她了解到,一支400多的大牌口红,成本算下来不到4块钱,哪怕是加上仓储、物流等七七八八的费用,平均算下来也不会超过10块钱。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消费者都是傻子,任由品牌方去收这390。品牌方也要付出很大的营销成本,在各路渠道大力烧钱做广告,来提升口红的“符号价值”。

    就比如前几年很火的Dior“斩男色号”,卖的就是典型的“符号价值”。“斩男”并不意味着说,只要涂上了Dior的口红,男人见到你就会像吃了春药一样爬到桌子上要做爱,或者跪在地上舔着你的脚射在裤子里。对一个符号来说,其能指(产品要传达出的信息:“斩男”)和所指(品牌本身:Dior)之间,是没有必然联系的。

    换句话说,Dior可以“斩男”,YSL也可以“斩男”,雅诗兰黛更可以。而只有通过强大广告营销攻势,把“斩男”的所指,和品牌这个所指,在消费者心目中联系起来的,才是市场竞争中最后的赢家。

    人们花钱满足的,已经不再是自身的需求(把嘴唇涂成好看的颜色),而是一种符号,一种感觉,一种自我认知(我是每晚疯狂“斩男”的无情渣女)。

    那么人为什么会痴迷于“符号”呢?社会学家给出的解释是,人们的绝大多数欲望,都被社会的伦理道德所压抑,因此只能通过符号做白日梦,暂时缓解内心的焦虑。

    要知道,真正每晚在像砍瓜切菜一样“斩男”的,都是夜店里的公主。

    11.

    同时周婧妍认为“斩男”这个表述很有问题。这算是什么意思呢?用“斩获”来形容和异性上床并建立亲密关系?

    今年是2020年,无论是分享经济还是区块链,无论是女权主义还是平权思想,剥开这些光鲜亮丽的包装,我们跟当年拿着棒子狩猎的祖先相比,并没有进步多少。

    这不,微信语音聊天的界面忽然跳了出来,又有人想把周婧妍这只疲于奔命的猎物,迁回自己家的院子里了。

    “喂?怎么了周总?我看你朋友圈,你住院了?”李威电话里关切地问道。

    不过和祖先们比起来,倒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猎物和猎人之间的界限,不像之前那么清晰了。

    “不是,你不上班吗?”周婧妍反问道,“还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家医院?”李威不管周婧妍的闲话,继续追问,“我马上就过去看你。”

    “诶,没事的,我躺两天就好了,不需要麻烦你……呃呜……嗯……”

    忽然,周婧妍感觉肚子里一阵痉挛般的痛觉在乱窜,很快,难以忍受的火热压力,冲撞在疲弱的菊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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