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会议室口交被发现 跳蛋play）(1/2)
方锦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他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打着表盘。
他看着顾辰语，表情很诚恳。他说：“辰哥，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这么说话。”顿了顿，又说，“我实在是压力太大了，真的很抱歉。太多人质疑我，说为什么我能fast promote。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我不好。”
顾辰语安慰道：“我是一直在Barry面前表扬你，可promote不是Barry一个人的决定，是组里各位老板一致认可的。方锦，你有自己的能力，你做得很好，很优秀。”
方锦打断他：“T记的人谁不优秀呢？能进来这里，谁没有能力呢？”他看向顾辰语，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只是他们中的一员，每天挣扎在做不完的底稿里。”
顾辰语隐隐觉得放进的话有些奇怪。
方锦却没有再说话，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顾辰语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后退一步却撞到投屏。没有路可以再继续退了。
方锦跪在他面前，缓慢地拉开了他的裤链，捧住他的阴茎开始舔弄着，一边舔一边说：“其实我不爱你，你该看出来了吧？”
顾辰语说不出话，他好像失去了所有感觉，只剩耳朵还能听到声音。他听着方锦舔弄自己下体发出的淫靡水声，那声音细小却清晰，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和着的却像是恶魔般的低吟。
方锦还在吞吐着，他用舌头逗弄着顾辰语的龟头，含糊地说道：“每次跟你上床，我心里都在吐，真的太恶心了，真的……”
“啊——”门口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顾辰语抬头望去，会议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门外站着七八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听说没有？三组那个事。”
“听说啦听说啦，新晋经理和顾总办公室play。”
“经理压力大啊，怕是都心理变态了，啧啧。”
“谁说不是呢，一想到我还用过那间会议室，我也恶心得快吐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也’字用得非常魔性了。”
“嘻嘻。”
“什么什么，顾总真的潜规则那个新经理吗？不至于吧！顾总那么好看。”
“你懂什么呀，有些人就是好这一口呗。”
“我不信。”
“不信＋1”
“你们信不信有什么用？四组那个team可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人家那个新经理口口声声说和顾总上床恶心得快吐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顾辰语已经记不清那天的事情是如何收场的，他只记得最后自己坐在Barry的办公室，听从他的安排去隔壁T市出了一周的差。
然而回来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同事那些或鄙夷或探询的目光块要逼疯他了。
一切都混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
几天后，Barry再次把他叫到办公室，和他说，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恶劣了，甚至连公司几个主管合伙人都听说了。
顾辰语是个聪明人，他明白Barry这是在变相劝退他。他点点头，说：“我会交一封辞职信，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Barry耸耸肩，说：“我也不晓得会发生这种事。”
事到如今顾辰语已经明白，他不再对方锦抱有希望或是期待，也知道了这场虚幻的爱情只是对方布下的网，自己一不小心，被他一网打尽。
他不能沉浸在过去的错误里一蹶不振，他勉强着打起精神，写好了辞职信，交接好各项工作，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离开B市。
他对父母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体验一下以前没经历过的生活。父母不明白为什么从小乖巧省心的儿子会在三十二岁的时候突然“叛逆”，但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儿子如此失魂落魄，也不忍心出言责怪。
顾辰语撒了个谎，对他们说，自己工作出了一点失误，老板把他调到了二线城市支持工作，他心里有些难受，请了半个月的年假先到处去逛逛，之后会直接到C市办理入职。
安抚好父母后，顾辰语拎着空行李箱回到和方锦一起租的那间房子收拾东西。
他实在是太忙了，虽然早就有意买一件属于自己的家，却因为停不下来的工作屡屡推后。顾辰语想，现在这竟然成了一种幸运，如果他在B市真的有那么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恐怕他也没有勇气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打开房门时，他看到地板上洒落了一些车厘子，方锦正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回碗中。
那天会议室的丑闻之后，顾辰语没有再找过方锦，他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人的背叛。
恨吗？肯定是恨的。可是真正见到方锦的时候，他的恨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浓烈。
他只是在疑惑一件事：“方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锦终于捡好了车厘子，他站起来，把碗放在茶几上，对顾辰语点点头，示意他问。
顾辰语打量着方锦，对方似乎也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黑眼圈很明显，下巴上冒出了几簇青色的胡渣，衬衫有些皱，仔细看还能发现左侧腕部划了一道钢笔迹。
他看起来过得也不怎么好啊，顾辰语想。
“我就是想问你，你这么做，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顾辰语顿了顿，继续说，“搞了这么一出，你在T记难道还能继续混下去？”
方锦摇摇头，说：“不是的，辰哥，不是这样的。我本来也没有想继续待在T记。”他见顾辰语更加疑惑，索性实话实说：“辰哥，你太出名了。你可能不知道，”他苦笑了一下，“组里早就有人怀疑我们的关系，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会有更多人在背地里说，我们是真的有什么。”
顾辰语在心里反问，难道不是么。
方锦又说：“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分手，以后都避嫌，别人又会说，看，方锦用完顾总就甩了。”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手指抓紧那里的衣服，再次开口时，声音竟有些苦涩，“辰哥，我经常想，可能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
方锦像是终于站不住了，他向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顾辰语。“辰哥，你为什么这么、这么优秀啊，你为什么这么有名啊……”他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脸，“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谁会记得我呢？等上一个月、两个月，左右超不过半年，又有谁还会记得另一个当事人是谁呢？”他的声音堵在手掌中，听起来有些朦胧不清，可又分明是再清晰不过的，一字一句顺着顾辰语的耳朵，钻进心里，钻进大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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