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射在你身上(1/1)
陆焉知做了总治安官这大半年忙着到处露脸。
这阵子主流媒体过了新鲜劲儿,不再天天抓他,但那些专门跟他的狗仔依然不消停。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在这么黑的天里,识别出他来的。
陆焉知差不多三个月没见萧略,狗仔毕竟算半个记者,挨个砍死行不通,他又不想把这群人引到萧略家里去。
半岛别墅,萧略家里。
萧略正在看重播的新闻,新闻上是陆焉知探望福利院小朋友的镜头,因为类人只能黑天出门,拍摄出来的画面有噪点,像加了老电影滤镜。
电视里,陆焉知西装笔挺走到孩子队列里,将倒数第二排某个又瞌睡又流鼻涕的小孩儿抱起来,给人擦了擦鼻涕。
萧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人给他发来一个定位,附加简短的几个字:过来,我今天生日。
萧略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哥,他哥萧荀正横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里的陆焉知评头论足,说陆焉知就一普普通通帅哥,哪有人夸得那么好看,还有陆焉知这碎花西装真难看云云。
萧略扫了眼屏幕里那件蓝底绿碎花黄碎花拼成的西装,觉着十分好看。
“哥。”他出声。
“啊?”萧荀看他。
面上扭捏做到位,萧略开口,“朋友过生日,我想去。”
萧荀脑子里滴溜溜转,嘴上一语双关道,“想去去啊,你这么大了,自己有数的事儿,不用征求我同意。”
萧荀窝沙发上没动,等着他弟火急火燎出门去,才摸出电话,飞快拨了个号码,“阿福,帮我查查,今天摩诃城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过生日,筛仔细一点儿。”
…………
摩诃城三区,范塔西亚俱乐部,地下四层,某KTV包厢。
大包厢里魔音灌耳——阮骞不知道在唱什么玩意儿。
沙发上,陆焉知四仰八叉的阖眼歇着。
这男人已是微醺,萧略想起来上次在水族馆,对方也是莫名醉的不省人事,被杨乐苏接走,于是他坐到杨乐苏边儿问道,“你们要怎么喝醉?”
“可以变通嘛。”杨乐苏意有所指,鼻息间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过来,萧略顺着杨乐苏的视线,看见角落里还安安静静坐着一个少女。
杨乐苏继续说,“血袋醉了,我们自然也醉了……”
阮骞留意到萧略,不再鬼哭狼嚎,他朝那名少女挥挥手,“出去吧,这个月奖金给你翻三倍。”
门开了道小缝又迅速关上。那女孩十分乖巧的出了包厢。
包厢里还有不少保镖是人类,正在那儿对着啤酒瓶仰脖子灌。
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睛的,一脚踩到沙发上睡觉的陆焉知。
陆焉知哼了几声睁开眼,胡乱扫视一圈,视线定在萧略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声音低哑,“杂毛儿,我都快忘你长什么样了。”
他朝着萧略勾了勾手,“过来。”
萧略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朝着陆焉知走过去,刚好站到这男人叉开的两条腿中间。
陆焉知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有点呆,“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高了一点儿……”
萧略立正站好,突然渴得要命,“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没准备礼物?”
旁边儿保镖抄着一瓶刚开的啤酒塞到萧略手里,酒气熏人,“你自罚一瓶!”
陆焉知还没伸腿,杨乐苏一脚就把这不知分寸的保镖踹到墙角,“这小子是King的心肝蜜饯,你敢罚他?”
被乱打岔了一通,陆焉知本就反应慢,这回更是迷迷糊糊想半天,“没准备买礼物……你可以直接给我钱。”
萧略手里的啤酒瓶开始往瓶口外溢白色泡沫,流得萧略满手都是,他鬼使神差地握紧了玻璃瓶,学着旁人的样子,一仰头,灌了小半瓶下去。
灌急了,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儿,胃里先涨起来。
萧略索性把剩下那半瓶一并倒进喉咙。
啤酒的泡沫在他身体里翻腾,像是要把他的心脏拱出来,推到喉咙外边儿。
他将空瓶放在了茶几桌上,利落脱下外套甩到一旁,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还有好几枚叮当作响的硬币。
他探过身,捉住了陆焉知的手臂,将卡和零钱一并放在了对方手上,“卡密码是1111,我身上就有这么多钱,是解剖青蛙比赛的奖金……”
“都给你。”
也许是萧略刚刚甩外套那一下动作太大,此时包厢里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围观这少年深情告白。
而陆焉知正纳闷那个缺德的比赛——剖青蛙,青蛙好可怜啊。
“生日快乐。胭脂哥。”
这小子注视着陆焉知,“我看你第一眼,就……呕!”
“……”
萧略干呕一声,重新抬头,锲而不舍要把话讲完,“我见你第一面,就……呕!!!”
终于还是连汤带水吐了个昏天暗地。
“……”
陆焉知慢半拍从沙发上弹起来,“艹!老子的名牌皮鞋!”
哄笑声混着脏话吵吵嚷嚷,服务员立刻冲进来打扫一地酸水。
KTV包厢里的洗手间挺宽敞,里边儿还配了浴室。
架子上贴心地放着一套换洗的衣服。
陆焉知头昏脑涨地脱裤子脱鞋,一抬头,注意到傻站在一旁的萧略。
“你没吐自己身上?”他问道。
萧略摇摇头,坦然道,“都吐你身上了。”
“那你可真会吐。”
陆焉知笑了笑,低头专心抠腰上的皮带扣——醉得发虚,手使不上劲儿,怎么也抠不出来卡在皮带眼里那根金属棍儿。
“……我帮你。”
说完,萧略凑了上来,拉拉扯扯,灼热的气息喷得陆焉知都快烧着了。
皮带在此时解锁成功,陆焉知逃一样脱下那条裤子,同时解开了上身黑衬衫纽扣,脱得就剩一条黑色短裤,迈进浴室,拉上了帘子。
萧略长舒一口气,蹲下缓神,不知道陆焉知有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某个鼓包部位。
他得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牛仔裤太硬,压得小旗疼。
萧略想到到刚刚沙发角落的‘血袋’,继而联想到陆焉知在那个女孩两腿间又又舔,他腾地站起来,帘子是半透明的,陆焉知的身体呈现出一个修长的剪影,萧略开口问,“胭脂哥,你咬那个女孩的哪儿?”
“哪儿?刚才那个吗?没咬。放血拿杯子接的。”陆焉知答道。
水声淅淅沥沥。
不成,消不下去。萧略站在那,从来没觉着过这么渴。他清了清嗓子,借着一瓶啤酒的劲儿耍疯,一把掀开了那道帘子。
陆焉知不着丝缕的身体上挂满水珠儿,他半侧过身,淋着花洒,拧着眉毛睁开眼看向萧略,“干什么?”
“我想看。”萧略说。
“……”陆焉知还懵着,直到视线往下,发现萧略对着他支帐篷。
“你记不记得,你问我,会不会对着印着你的书签撸?”萧略说完,朝着陆焉知走了一步,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抬手,试探着摸了摸陆焉知手臂,而后一寸一寸往上,“不会,但现在我想对着真人撸。”
萧略手指偏了偏,摸到陆焉知腹部人鱼线,他又往前了半步,“想射在你身上。”
陆焉知有生之年没被人耍过流氓,当机半天,做不出反应。
正当此时,‘咚’一声,卫生间的木门被踹开,锁头整个蹦起来砸到了萧略脚边!
萧略被锁头磕了鞋,脚下打滑,整个身体往前扑,被赤身裸体的陆焉知伸手扶住。
陆焉知捞着萧略,酒醒了不少,他抬头看向踹门的这位,“萧警官?”
萧略募然睁大眼,急忙回过了身。
“哥……”
萧荀正面看见了他弟胯下的一大坨鼓包,抬手压着突突跳上天的太阳穴,怒道,“萧略,你给我滚过来!”
阮骞看着萧荀将他弟弟带走,迎着对方背影高喊一声,“萧警官,那扇门的账单,我给你寄到占城警署好吗?”
一通闹剧,没影响到包厢里的人继续狂欢,陆焉知穿戴整齐之后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把茶几上零零散散的硬币和银行卡收成一堆,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钱包夹层里。
陆焉知在沙发上开始发呆,直到手机嗡嗡嗡又响起来。
电话接通,那头的人毕恭毕敬的汇报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孔伽挖出来了。”
………
半岛别墅这头,萧荀盯着一步一步上楼梯的萧略,“收拾一下,下楼,我们需要谈谈。”
萧略洗了个澡,换了套条纹睡衣,坐到了他哥对面。
“你怎么认识的那位陆先生?”萧荀问。
“爸妈去世那一天。我在后巷遇见胭脂……遇见陆先生,他给了我一把伞。”萧略答道。
萧荀心烦得厉害,从桌上摸了烟盒点了支烟,“到哪一步了?”
这句话问的暧昧,萧略耳根有些泛红,“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阿略。”萧荀低头抿了口烟,“陆焉知这人我不了解,你喜欢肯定有你的理由,我没有什么拆散鸳鸯的意思,你乐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想明白就好。”
萧略站起来走到萧荀身边,抱了抱对方的肩膀。“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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