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说话的同时门被推开了，“哪种店？”辛灿提着塑胶袋走进来，“你们在聊什么？”

    欧少林心里涌起一股焦躁，将锋利的凿冰刀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怎么回事？桐生竟然也会找omega？从大学初入学到现在，他明明对那些长了洞的玩具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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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里面装了很多事物，自出生以来，关于知识、常识、想法或是感慨，全部一件不落的留存在不太灵光的脑子里。纵使如此，桐生也无法想象在那种店里，omega会如何用双腿圈住面前的恩客，不断娇喘，分泌出腺体黏液交缠住彼此的场景。

    塑胶袋掉落在地，一只罐头锲而不舍地滚动，直到碰到了桐生的靴子。

    虽然对方说得没错，桐生还是无法想象。

    桐生立即解释道，“不是发情，我没有闻到味道，估计只是不小心感冒。”

    Omega不是洞。桐生觉得有点生气，可欧少林从以前就是这样，似乎对omega怀有轻蔑与敌意，在他眼里他们只是一群长了洞、柔弱无能的东西。

    “喂……”

    桐生摇摇头。

    “简而言之，就是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洞’回来了，还在你这里工作，而且就住在你隔壁的储物室。”

    这是在干嘛？桐生转动着自己不太发达的大脑。一个在他店里乱放信息素，另一个则面无表情的回应。由于朋友大多数是beta，大家很少这样充满魄力、一触即发的对视。

    “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下午我让他去看医生了。”

    “都差不多吧！反正都是omega。”

    “很有感觉。”辛灿慢悠悠地回答，“怎么说呢，想打人的感觉。”

    “啊？”辛灿第一个接话，“不要，好恶心。”

    就聊天的氛围而言，好像又回归了一派融洽与和平。时间也差不多了，欧少林要赶末班车回市区，他最后深深看了辛灿一眼，把用过的酒壶和杯子放进流理台便离开了店。

    辛灿推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抬手挥动的曲线看起来似乎是打算甩他一巴掌，但是在半途中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塑胶袋看起来很重，皱褶的表面不难辨认是附近某超市的logo。袋子有些倾斜，露出一截白嫩的元葱。桐生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说过配料用光了，所以辛灿看完医生之后顺路买了回来。

    “那他现在人在哪？”

    “和我们一样是同龄人啊。那个呢？”他指了指后颈，“结番了吗？”

    “围裙吗？那是阿灿用过的。他不是女人。”

    桐生茫然地抬起头。

    欧少林推了推眼镜，依旧不太信任，“他年纪多大？”

    桐生从后面扯住了欧少林，虽然一早就知道友人对omega有诸多意见，但还是第一次见他释放出残暴的信息素攻击对方。

    紧接着一股很难形容、但绝对说不上好闻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内流动。“欧少林，你……”脱口而出的话语拦不住气息的弥散，他眼睁睁看着欧少林一把揪住辛灿的衣领，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之间。

    “那种店他绝对不可能去。”他坚定地说。

    “二十一岁。”

    欧少林则皱着眉头说，“我鼻炎，不好意思。”

    “自从他转学搬家之后，我也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光是看外表，应该没有结番，我试着问他回来的原因，他也不太回答。”桐生说，“omega很难找到工作，如果真的发情了，在外面闲逛也很危险……”

    “怎么样，我的味道让你有感觉了吗？”欧少林笑着说，整理自己并没有皱褶的西装外套，好像刚才不过是打了个普通的招呼。

    尽管摆出了一副“没兴趣听”的表情，桐生还是把辛灿的到来说了一遍。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omega。”欧少林离开吧台，向辛灿走过来，他斯文的外表让人放松警惕，可是辛灿脸上完全没有笑意，抿着唇退后一步。

    桐生以商量的语气问道，“不如你们也闻闻我的信息素？”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好好工作。

    脑海里浮现出辛灿的脸，俊秀的面容，紧致的下颚线条，至于脖颈……一周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脖颈没有痣也没有任何疤痕，隐约可见细细软软的绒毛栖息在皮肤表面。

    欧少林打断他，“工作要找肯定能找到，那种omega卖春的店不是很多吗？现在法律也对他们做了保护案的修正，那种店不仅包吃住，还能有效降低alpha的犯罪发生率，我记得车站附近就有好几家。”

    “这么概括也行。”桐生叹口气。

    欧少林脸色大变，他的长相是让人难以忽视的斯文型，平时总是戴着细框眼镜，刘海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眉目端正，基本不会有很明显的情绪外露。

    这样看起来，确实不太妥当。一个腺体处于激活状态，成年分化的omega与自己共处一室，怪不得好友会为自己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