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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是吗？”
“是。”
男人只听电话那头笑起来。
“我知道了，一直都是我傻。是我送上门，是我勾引你，是我痴心妄想……是我错了……”
“阿荧……”严耀稍微放柔了声音，到底还是心疼了。
“哈哈……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可是……”何荧笑得瘫倒在地上，眼泪断了线得往下流：“可是你这么对我，我还是恨不了你……哈哈……我怎么这么下贱啊…………”
从耳边拿下手机，何荧闭着眼，对听筒轻轻吐出一句话：“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
握着手机，男人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
自己向来目标明确，婚礼上第一次见到他就知这小继母是个可以上手的。果然不费什么力气就上了床。一开始是为了满足性欲，也为了暗中羞辱父亲，像玩弄父亲其他情人一样。
后来自己对他逐渐有了些复杂的情绪。许多人都在床上说过爱他，可他说的却显得格外真实。
再后来他怀孕……父亲的妻子并不可怕，但带着严氏血统的婴儿却是可怕的。严耀说不清他非要上那台车时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一定是有歉疚的，否则不会在撞击那一刻护着他。但当得知他腹中胎儿不在后，切实松了口气也是真的……
自己时常看不清何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似乎极其单纯，把遗产拱手相送。又似乎心机极深，吃定了自己，一举一动都能牵着自己的心。
点起一支烟，男人逐渐放松神经。
何必庸人自扰。断了……就让它断了吧……
“喂，爸爸……”收拾好心情，何荧打给父亲。
“阿荧，怎么了？”
“爸爸，我只能拿出来300万，可以吗？”
电话那头男人急起来：“300万，300万都不够利息！阿荧啊，怎么会只有300万呢？”
忍住泪水，小美人捂住嘴：“可是爸爸，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胡说！阿荧，你一定要救救爸爸，这笔钱三天之后就到期了，要是还不上，家里破产强制执行不说，我也要落到黑道手里啊！阿荧，你不是继承了那么多遗产吗？你求求严少爷不就有了，三千万而已……”
“可是……”
“救救爸爸吧，阿荧！”
“好。”
“那，爸爸先挂了，最迟后天，一定要把钱打到爸爸的账户里啊！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嗯。”
挂断电话。
小美人满脸泪痕。
喃喃自语：“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要跟谁借三千万呢？家里还不上钱会破产的，爸爸老了，怎么经得起折腾啊……三千万……
管家的话浮出脑海——小夫人拿什么还呢？
拿什么还呢。
何荧连忙扔了披在肩上的毯子，走到镜子旁，镜中人面色稍有憔悴，可还是漂亮的。自己还年轻啊，刚刚二十岁，还是可以的……
从前和严志平去各种酒会，不是有很多男人夸自己长得美吗？不是有很多男人偷偷给自己塞名片吗？那些名片呢？
小美人疯了似的翻找，终于在衣柜里从前穿过的西服口袋中找出几张皱起的名片……
12·捆绑口球调教
仔细整理一番，小美人忍着泪用遮瑕液盖掉一对黑眼圈。
他照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得知自己身份，对方态度都暧昧起来。众人皆知严志平死了，留下一个富有的貌美小妻子，男人们正想着自己性魅力仍存，小美人守寡寂寞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暗自高兴打算满口应承。
电话那头小美人一句娇柔柔的“您能给我三千万”吗，却吓退了他们。
何荧听多了拒绝，哭着拨通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轮到最后一张名片。
梁明远……
自己还记得他，是一家大财团的公子，年轻帅气。嘴角总带着温润的笑，不像商人家的孩子，倒像是书香门第长期浸润出来的。
这是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梁先生，你好……”
“我是何荧，你还……你还记得我吗？你曾经给过我名片的……”
小美人被压力压得哭哭啼啼，终于说清了自己的目的。
电话那头温柔男声响起：“三千万？”
“嗯……梁先生，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小美人只怕电话那头传来嗤之以鼻的笑，哀求着。
“哦，什么都愿意做。”梁明远声音低沉而磁性：“可是一次可值不了三千万，这样，我们今晚在浦江酒店见一面，我给你三百万……”
“不行的，三百万不够的……”
“不要着急打断我……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就给你打三千万，以后你做我的固定情人，怎么样。”
小美人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原来看起来温柔知礼的人也这么会玩。
也是啊，真的知礼，怎么会给自己递名片。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把身体卖给这种人吗？捂着胸口，试图讨价还价：“梁先生……”
“你只需要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好，我也不会强迫。”
“我……我……”何荧眉头蹙成一团，额上滚下冷汗，最终强迫自己定了心：“我同意。”
男人轻笑一声：“那，今晚酒店见。”
“好……”
何荧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里跳出梁明远的短信——“八点，浦江，1808。”
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五个小时。
小美人就一直坐在梳妆台前，有时看看镜中的自己，有时看看窗外……
“刘叔，麻烦您开车带我去浦江。”
管家拿了车钥匙，留神看了他一眼。仔细打理过的碎发，剪裁得体的西装，小巧的领结漂亮的系在脖颈。似乎施了薄粉，本就美丽的面庞更显精致。不得不暗叹，小夫人的确是个美人啊。
只不过这美人现在像个供人赏玩的瓷娃娃，眼睛里无半分光彩。
“小夫人难得出去，有饭局？”路途中刘叔忍不住开口询问。
小美人想了会儿，点点头：“算是吧……”
“那我何时来接小夫人？”
“接我？”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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