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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宴席有什么意思，人又多又杂，你不喜欢那种气氛的。我改天带你出去玩玩吧？”
“改天是哪天？”
男人说不出话来。
“小时候，我总去蒋爷爷那里玩，他对我很好，我想看看他……”
小美人咬唇，轻轻拉扯男人的衣袖。
“行。”严耀认输：“但我得陪你，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乱跑。”
西城蒋家的院子里。
严耀紧紧跟在何荧身后，拉着他的手好几次被甩开。
“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美人平静地说：“我觉得你不会想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男人并没有否认。何荧早就冰冷的心又是一寒。
“我担心你。”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诚挚而灼热。
何荧躲了躲：“我就去看看蒋爷爷，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那我在这里等你。”
何荧走进寿星的房间，里面本来有说有笑的人忽然串通好了似的噤了声。
小美人一时无措。周围人的眼神并不善意。
垂着头走到老人面前：“蒋爷爷……”
轮椅上的老人记忆有些模糊，花了好久才想起面前的人：“哦……你是阿荧啊！何家的阿荧啊！来来，好久没见了……”
老人苍老的手摸摸何荧的发，转头跟保姆说：“拿点椰子糖来……我记得，我记得从前你来我家，最喜欢吃椰子糖了……”
“蒋爷爷，我长大了，小孩子才喜欢吃糖呢……”小美人笑起来。
老人也笑起来：“阿荧长大了……那时候，那时候阿荧还小呢，可爱着呢……现在长成这么漂亮的美人了……哈哈……”
老人家从前和老伴一起住在何家隔壁，老伴死了，才搬去儿子处住。从前何荧时常去他们家，老人和妻子都很喜欢他。
“哎，怎么忽然这么安静啊……”老人缓缓扭脖子扫过一圈：“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原本屋内的人找了借口竟一同出去了。只有保姆陪在老人身边，还给何荧两块椰子糖。
“我好像听谁说……你嫁人了……嫁给谁来着……”老人努力回想着。
何荧抿唇：“蒋爷爷，我嫁到严家了。”
“哦哦，我知道，严志平的儿子吧，叫什么严耀的……我见过他，长得还行，但配阿荧嘛！勉勉强强……”老人咯咯笑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刮刮小美人的鼻子。
何荧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要是当初真的嫁给严耀多好啊……
不是，我嫁的是严志平。这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蒋爷爷会很震惊的吧……
“阿荧啊，你怎么哭了？”
何荧立刻抹掉泪：“不是哭，是好久没看到蒋爷爷了……”
“我虽说记忆不大好，反应慢了点……但还清醒着呢……是不是严耀对你不好啊？”
小美人哭笑不得，只好摇头。
离开老人，何荧握着椰子糖，往回走。
一出门，他就明显地感觉到周围人在对着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他慌乱地环视一周，人们对上他的眼睛就躲开，却仍在交头接耳，不时向他投来几束暧昧的目光。
像是被当众剥去衣物，小美人加快脚步。
他看到梁明远在一群人中间，举着杯子不知说什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到何荧，面向他走来，嘴角是一贯斯文的微笑。
小美人本能地恐慌，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逃跑。
男人挑眉，抬起美人手背，礼仪性地一吻：“好久不见了，小美人。”
“你刚才……跟他们在说什么……”
“你觉得呢？”
“他们都知道了……”何荧漂亮的脸蛋透着恐惧。
“知道什么？”梁明远推推眼镜，压低声音：“知道你缺钱出来卖，还是知道你和严耀那点破事？”
男人轻笑起来，轻佻地抚摸美人的下巴：“他玩腻你没有啊？我这里一直欢迎你，我等着没人要的小母狗脏兮兮地投靠到我这里。”
何荧脸红一阵白一阵：“你无耻。”
“我？我可比不上你们。老头子还在的时候，你俩就搞到一起了吧？”
“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小美人怎么这就哭了？大家都看着呢，可不要说我欺负了你……”男人笑着，低声道：“不过你这一哭，梨花带雨，倒叫我想好好欺负你了……”
不想理他，何荧红着一圈眼眶转身想跑。
梁明远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一个人？严耀不要你了？不如跟我走吧……”
小美人听见不远处的笑声，都在嘲笑自己吗？
泪眼模糊间，他看见严耀的身影，紧皱眉头往自己走来。
手腕上的力气松了，何荧双手垂到两边，无措地看着严耀，流着泪。
看好戏的人群把三人围成一个圈。
“你把他怎么了？”严耀把小美人护在身后，冷淡地开口问梁明远。
“我没做什么，聊聊天罢了。”
严耀忍住怒气，自己就该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怎么就这么点距离，也能出事。看他被梁明远抓着，哭得伤心，自己就要忍不住，恨不得当众揪起梁明远的衣领给他一拳。
拉起何荧的手：“走 ，我们回去吧。”
看着两人握起的手，梁明远哈哈一笑：“严总和小继母的感情，真是好的不像话。”
严耀感受到自己握着那只手的颤抖，低下头，何荧眼神里满是无助。
心疼地叹了口气：“我就说不准你出来。”
梁明远正等着看好戏，众人也都在等着严耀的态度，是恼羞成怒，还是急着撇清。心里隐隐都激动着，哪怕这样的事情在圈子里并不少见，但被当众戳破，还是头一次。
小美人哭着，拉着久久不动作的男人的衣袖：“我们快……快回去吧。”
一边哭，一边把手往外抽。
小声抽噎：“耀，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儿……”
何荧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呆，好丢人，真的好丢人。
“阿荧！”
严耀陡然提起的音量让所有人都一惊。
何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瞪着红红的大眼睛看他，男人握着他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单膝跪下。
何荧呆呆看着他，看了许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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