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切有我(2/2)

    他趁這期間,與人調教好犬隻,當蔡重復元,出門尋樂,便縱狗傷人,教那廝做了公公

    在原婉然想像中,蔡重所在那處縱然有人,也該是竹子幻化的人形,映入眼簾的卻是她都認識的凡人男女,對彼此做不合禮數的整衣動作。她腦筋一下轉不過來,岔神思索怎麼回事,那姐姐則眼尖瞄到她。

    她再次環視四下,明知無人,依然輕輕說:是你放狗咬蔡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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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野若無其事,反問道:為什麼這麼猜?

    放心,我做事乾淨俐落。

    原婉然幾乎立刻搖頭,我只是懊惱,如果當日我手不離鋤頭,興許能打退蔡重,便沒後來這些事,要累你犯法傷人。若論手段,對蔡重那種人,不算狠。早有人這樣做,倒可以讓他少害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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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婉然大吃一驚,敢是竹子成了精?

    考慮過不賜死蔡氏的孩子,但他讓原家夫婦這對極品撫養,要嘛長歪,要嘛受苦,最後還是決定送他回天堂了。蔡氏前頭髮過毒誓,後頭沒了孩子,不論巧合或因果,都純屬虛構筆法,現實裡失去孩子,單純是悲劇。

    趙野軒眉,這樣你就氣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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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野驅車無聊,便磨著原婉然吐實。原婉然支吾半日始終不漏口風,他便假作歎息:能要命的秘密我都不暪你,你卻防著我。

    趙野笑著輕捏捏她面頰,我娘子挺伶俐的,一猜就中。

    打他只要別打出好歹來,官府不會管,現如今你犯的事太大,萬一紙包不住火,罪刑很重。

    他趁蔡重昏厥,尋了花蛇放進他褲襠裡,隨後離洞上地,拿樹枝隔衣敲打那被塞在褲裡的那倒楣花蛇。花蛇驚怒,咬中蔡重命根子,蛇毒加上傷在要害處,夠蔡重閉門將養一陣子。

    趙野不以為意,摟過她拍拍肩膀。

    原婉然面上掠過一抹警惕,抿唇不語。

    在那短暫停頓間,趙野想到對一個男人,尤其一個仗著膂力欺淩女子的男人,有種處罰比奪去性命還要可怕。

    那一日,她進竹林挖筍,臨回家時,發現髮間頭繩鬆脫,不知落在何方。

    這種懲罰必須以意外形式發生,不顯一絲人力痕跡,好杜絕一切牽扯上原婉然的可能。

    蔡重由在後頭走上來,押她過來,咱們三人來個大雜燴。他扯鬆剛繫好的褲腰帶,陰險笑著,她也下水了,便不敢說出去

    有話直說。趙野執韁繩,一徑望向前方。

    她定在原地沒敢過去,一會兒竹子越搖越急,男人殺豬似大叫幾聲,一切歸於寂靜。

    趙野笑道:能氣著我,算你本事。說吧。

    原婉然吃疼,對那姐姐張牙舞爪的反應既害怕又困惑,慌亂嚷著:不知道,不知道!

    那姐姐瞪了她幾息工夫,突然軟弱嗚咽,我並不想這樣,他逼我來,你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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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野一派輕鬆,似乎並不忌諱深究這事,原婉然便放膽道:倘使蔡重挨咬是遭人設計,設計他的人那會子準埋伏在附近,拿捏時機認人,指揮狗撲咬。蔡重或別人懷疑這事有鬼,必要往他仇家裡找嫌犯,那會子可能出現在附近的人都擔著嫌疑。上回你讓我別提你的行蹤,今天向村人假裝這幾天才到家,正好把自己摘乾淨,別人便疑心不到你身上。

    原婉然遲疑一會兒,我說了,說的不對,你別生氣。

    蔡重在翠水村遭到刺傷甚至送命,官府或蔡氏追查起來,頭一個要找上原婉然,她遭人輕薄的事或許捂不住。

    她立了一陣子,忖度過了這些時候,竹子精該走了吧,便硬著頭皮過去找頭繩。

    趙野收回手,嚇著你了?

    她只得那一根頭繩,沒了,沒得挽束頭髮,兄嫂立刻要察覺,必要逮住這個由頭罵上幾天。她得找回頭繩,而且得趕緊找著,否則回家遲了,耽誤燒火做飯,一樣是一場好罵。

    兩人四目相交,原婉然愣了愣,不知怎地,倒像自己做了賊,心虛拔腿逃跑。

    他這小妻子畏懼人言,現下已受了莫大委屈,再陷進醜聞裡,教旁人說長道短,該多折磨?

    當日趙野目送原婉然朝韓家奔回,便走向墓穴,要找蔡重晦氣。他往穴裡一看,蔡重後腦勺磕中鋤頭昏了過去,便跳下墓穴,要對那廝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真的是趙野原婉然睜圓眸子,她多少認定蔡重受傷出自丈夫手筆,可得到證實,猶然免不了驚嚇害人傷殘、斷子絕孫,事體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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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婉然吶吶道:打他一頓便夠了。

    (′?`)   (′?`)   (′?`)   作者留言分隔線   (′?`)   (′?`)   (′?`)

    捅蔡重幾個血窟窿,自己固然痛快,原婉然呢?

    她在竹林內走著找著,忽然遠處一叢竹子簌簌響動,夾雜男人粗喘,女人呻吟。

    姐姐追上來拽住她,抓住她肩膀一陣亂搖,你瞧見了?你瞧見了?姐姐的指甲隔衣掐進她肉裡。

    原婉然聽說,過意不去,便再三叮囑他不準告訴旁人,方才鬆口:我娘家後頭是一片竹林

    走到聲源處附近,透過林隙一看,卻是蔡重和村裡一位姐姐。那兩人非親非故,孤男寡女,不知為何彼此相對,各繫自家裙褲腰帶。蔡重心情似乎甚好,面上帶笑,姐姐臉色則很壞。

    沒准野狗就愛跟他那話兒過不去呢?趙野戲謔,見原婉然不響,摸摸她的頭,不要緊,你說下去。

    刀子出鞘,他卻停手。

    原婉然搖頭,她永不原諒蔡重,可是

    趙野聽出裡頭有文章,蔡重還害過誰?

    原婉然坐在敞車上,垂首揪緊腿上裙面,一語不發。趙野因問道:婉婉,可是覺得我下手太狠?

    李大說,野狗撲倒蔡重咬他咬那裡。人躺平了,哪兒都能咬,野狗為什麼偏偏揀那裡咬到稀爛?倒像專門沖著那裡去似的。我記得你說過,你能弄狗來,指哪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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