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周公之禮亦學問(2/2)

    我爹娘在王府管事林嬤嬤管王府

    原婉然乾咳幾聲，家常寒暄幾句，含糊回答小容子早上沒應門的事，為免她多心，又說趙家歡迎她上門作客。

    只聽原婉然柔聲道：小容子，你喜歡女娃娃是吧？嬸嬸替你做一個。嬸嬸這兒有些零碎綢緞，你揀中意的，咱們給娃娃做幾套漂亮衣裳，好嗎？

    她抱住小容子輕拍背脊，逢年過節總能回家吧？到時咱們還能相見的。

    趙野微笑正待上前，小容子老氣橫秋道：我懂，第一個最心愛。我幾副耳環，第一副銀的，其它全黃金，黃金值錢，可我最喜歡銀耳環。

    趙野立刻領會，小容子討要他在套圈攤子贏來的娃娃。

    趙野頓住腳步，握緊托盤。

    胭脂嗎？原婉然愕然，隨即慶倖天光不亮，讓小容子誤會她的氣色來自胭脂。

    嗯。小容子抱緊她。

    原婉然沉在極樂之境使不上力叫不出聲，只是失神喘氣。趙野伏在她身上守著，欣賞她面泛桃花，酥胸起伏細汗閃動。

    好容易原婉然回神，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拿湯布粗略清理她腳根的濕濘，便抱起人往後院湯泉浴池淨身。

    他語氣平常，俊美的面目看似表情規矩，眼睛卻野性洋溢，一望可知這人指的秘密絕非胭脂作法。

    趙野轉身耳語：小沒良心的，用不著我就過河拆橋。說用不著我時，精准找到原婉然腰窩所在捺了一下，便下炕取茶點。

    我最早在蕭麗紅的小說《桂花巷》知道這方子，內容跟《竹嶼山房》記載略有出入，《桂花巷》裡說蛋黃和藥末攪拌千餘下，《竹嶼山房》是百下。

    趙野端了茶點走到房前，小容子正咭呱說道：嬸，給我一個娃娃吧，我帶去王府，想你和趙叔便瞧瞧它。又說：要男娃娃，孔雀藍衣裳的那個，它像趙叔。

    沒什麼。他說。

    是啊，原婉然輕答：第一個分外不同，後來的再好也不是那回事。

    以後兩人用飯午睡，一覺將醒，小容子又來叫門。小女娃在趙家成了常客，趙野一開門，便邁開小短腿輕車熟路溜進屋。

    小容子抽噎道：林嬤嬤小王爺的奶娘過生日我家去吃壽酒嬤嬤讓我去伺候她。

    那三個娃娃不值幾個錢，但原婉然擺在炕頭矮櫃最顯眼處，給娃娃裁衣裳，兩個男裝一個女裝精心打扮。

    小容子手按桌面直起身，趙叔你說嘛，咱倆做胭脂賣，賺大錢買糖吃。

    女娃娃就一個，我討走你就沒啦。男娃娃兩個，一個女娃娃跟一個男娃娃剛好一對，趙叔娃娃多出來，沒了不打緊。

    嗯，原婉然歉然道：這三個娃娃算是我第一個娃娃，他們一塊兒來的，我盼他們仨永遠不分開。

    趙野恍若未覺，徐徐說：你取兩枚生雞子，打開殼頂蓋，去掉卵白，調勻卵黃。再把朱砂、明礬和麝香研成細粉，連同卵黃一塊兒倒進雞子殼內攪拌百餘下。完了拿空殼蓋在雞子頂端開竅的破孔封好，拿絲線綁牢，放進絹囊。

    趙野道：其他屬於你趙叔獨門秘方。

    小容子爬上炕在原婉然對過一屁股坐下，是啊，嬸嬸你用哪家的貨？

    她疑道：你爹娘和那林嬤嬤一般在王府當差，大家平級，怎地讓你伺照顧她？

    真的？趙叔，你怎麼做的，我娘用的蘭香齋胭脂比不上你做的好呢。

    唯因如此，趙野靜默了，把她摟得更緊。

    野有蔓草小汽船連環船班告一段落，下次開始走劇情。

    這個，遲了一陣，他的小妻子軟聲道：為什麼挑趙叔娃娃呢？

    原婉然下炕坐到小容子身旁，掏帕子給她揩淚水鼻涕。

    小容子等了一會兒，趙野遲遲未補充下文，便問道：就這樣？

    原婉然已然理好衣容坐在炕上，初醒神情十分嬌慵，明眸汪然生媚。

    另外，其實不管什麼姿勢體位，啪啪啪動作激烈或粗暴，都可能造成另一方或雙方疼痛不適，所以雙方要互相體貼

    嗯？他的小妻子往他頸窩蹭了蹭，小鳥依人，讓人心軟到化去。

    小容子愣住，不住打量，原婉然訕訕笑道：怎麼啦，小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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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泉水滑暖熱舒筋活血，原婉然依在趙野懷裡泡在湯池裡，身子清爽，連續雲雨的疲乏亦消除了好些。她心緒鬆快，不由輕輕哼歌。

    小容子聽了，粉嘟嘟的臉蛋浮現悲傷，大顆淚珠掉了下來。嬸，我不能再找你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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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婉然耳根乍紅，連忙要岔開話鋒，小容子搶先開口。

    原婉然默然，林嬤嬤權勢大，小容子一家得聽她的，那便無法了。

    嬸嬸，嬸嬸。小容子一路喊，循屋裡回應找上原婉然所住的東間。

    趙野笑道：都說了獨門秘方，法不傳六耳。轉向原婉然，問道：娘子，咱們得保守秘密，是不？

    趙野說的胭脂做法確有其方，出自明代宋詡的《竹嶼山房》。剩下未完的製造過程如下：絹囊盛懸胎於虀汁中，煮半日取出，俟冷去殼研細，色通紅同臙脂，勻臉入膚明潤。

    小容子欣喜應好，一會兒又問：嬸，你捨不得趙叔娃娃？

    再說《桂花巷》，作者行文風格溫厚端麗，是我喜歡並且羡慕的。

    原婉然趕緊把趙野往炕外推，相公，昨兒買的綠豆糕小容子愛吃，勞你取來，順道沏壺茶。

    手內無針難引線，河內無水怎麼行船，恨老天怎不與人行方便，好叫我，坐不安來長思念，我那心裡有你，不好明言，我問你，你可情願不情願，若情願，你我二人結心願。

    分身包夾在濕軟緊縮的狹徑裡，趙野舒服得低吼一聲，他抱住人倒向炕上，用盡意志力抽出男根，熱燙的白濁濺射原婉然小腹。

    原妹子哼的歌出自《白雪遺音》卷二《馬頭調手內無針》，馬頭調流行於清朝，不過蔓草背景架空，覺得合適便採用

    小容子在旁不覺趙野有異，原婉然倒臉紅得古怪，小圓臉因此一臉狐疑。

    當初很好奇這胭脂方出自何處、是否可行，這次因為寫蔓草找資料，在古文紀錄裡重逢了。

    怎麼啦？原婉然問道，肚裡猜疑莫非小容子家裡也要疏遠自家？她和趙野不隱暪微末出身和雙夫婚事，胡同街坊曉得以後，態度便冷漠許多。

    嬸，你氣色好好，紅紅的。小容子露出領悟表情，原婉然莫名一顆心提了起來，但聽小容子續道：嬸，你擦的什麼胭脂？

    原婉然悄悄用手肘戳趙野一下，暗示他正經說話。

    趙野抵著她腦側聽著，忽然開口：婉婉，將來

    趙野尾隨小容子進房，坐在原婉然身側，誰家的貨都不是，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