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對頭躺平，天下太平(2/2)

    田婀娜問：小野哥哥猜中我那秘密了？

    趙野但笑不語。

    田婀哪回憶當日情景，笑靨明豔，兩蹄子現身舞臺打成一團，台下一片目瞪口呆。兩個嬌滴滴的姑娘，一個叫憐憐，一個叫楚楚，打起架一點也不憐憐、楚楚，她們打的那狠，場上幫閒都近不了她們身。混亂中憐憐撞到腦袋，沒了氣力，幫閒才能上前拉開人。這時我覷機不可失，排開姑娘們掀簾子上臺。

    憐憐是千紅閣頭牌，性情暴躁，平日沒少讓楚楚受氣，她若在京城百媚再次壓倒楚楚，楚楚往後在千紅閣可有得熬了。因此我敢說，楚楚一有機會拉憐憐下馬，定然會全力以赴。田婀娜咯咯笑，後來的事小野哥哥你知道啦，憐憐在臺上鼻涕與淚水齊飛，花容共豬肝一色。回後臺不久，她便同楚楚扭打。其他姑娘也不閑著，趁她倆忙不擇路，明裡暗裡把她們往臺上引。

    趙野眼神微銳，田婀娜警覺，捂嘴表示不再追問，肚裡卻郁氣稍解：趙野這反應不像跟小媳婦親過嘴的樣子，意即小媳婦盲拳再厲害，到底沒打死老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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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野聞言，無須多想便問：你前頭說過千紅閣那兩姑娘彼此不合，既然你敢押注楚楚出手，她們必然不合極了。

    這章的鼻病，其實是花粉引發的過敏性鼻炎，查過中醫資料，沒找到在古代，中醫是否已經確認花粉會造成過敏性鼻炎，只能說在蔓草的世界裡，醫界已經發現這是過敏源。文中提的蒿草花，就是秋季的一項花粉來源。

    趙野略思索，道：城南梅林無花朵，表面上出於自然之力，其實乃是千紅閣挑揀選拔場地時存心排除，衣飾和舞臺上頭，他們也巧立名目迂回禁止天然花朵出現。他思索一陣，露出恍然微笑。

    趙野回想適才談話，擱在幾上的手輕敲幾面。敲至三下，他緩緩道：沒有天然花朵。人、舞臺和場地全無天然花朵。

    蒿草葉子是你派人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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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你的形容，那姑娘資質平庸。

    是憐憐，田婀娜笑道：我讓丫鬟戴真花在她倆面前晃，楚楚不理會，憐憐登時破口大駡，要不是她忙著摀住鼻子，指不定要揍丫鬟一頓。

    小野哥哥你嘴頭甘甜，把蠢貨粉飾成資質平庸。田婀娜道：憐憐出完醜，回梳妝間哭，打雜婆子正好也進去，在楚楚位上的衣箱旁摸出一片葉子。婆子問一聲：怎麼這兒有蒿草葉？憐憐聽見便炸了，認定楚楚位上既然出現當地沒有的蒿草葉，肯定便是她利用蒿草花粉搞鬼，害自己鼻病發作，二話不說便開打啦。

    你可算練出來了。趙野道：不過我更好奇，你如何挑撥那兩人打起來？

    不好意思這周更新很晚才上，這章因為有小陰謀，我在煩惱怎麼寫得合邏輯又不要讓讀者覺得無趣

    田婀娜道：我數到三，咱倆說出各自想到的秘密。一、二、三。

    你能想通這其中關節，查出誰患鼻病自然難不倒你。

    她又道：當晚我三轉四轉差人將秘密說予楚楚某個恩客，法子、時機都一一提點，那恩客便趕去討好報信。

    就是那打雜婆子咯。外人混進她們梳妝間太難太扎眼，打雜婆子進去掃地幹活兒誰都不起疑。楚楚事後縱然懷疑她遭人設計，問起恩客，那恩客是聽了三四手的消息，如何能追到我身上？

    她樂得軟語陪笑，小野哥哥，你既猜中花粉，自然也猜中千紅閣做什麼避花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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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婀娜拍掌道：正是。

    兩人同聲道：花粉。

    因為字數和速度關係，趙野不親嘴的原因得在下章披露了，不過關於這件事的篇幅不會太大

    田婀娜見趙野眨低自身捧高妻子，忍不住問：你井落進吊桶裡，同小媳婦親嘴啦？

    趙野掃過她臉上神情，淡淡道：我媳婦很好，比我好千倍百倍。

    我就這麼翩翩款款走過去，扶起憐憐，掏出絹子拭淨她臉上粉漬血痕她做出當日拭臉手勢，神色手勢俱輕柔，半空擦個一下兩下，忽而掩嘴迸出銀鈴笑聲，變回狐狸狡滑狀，小野哥哥你試想想，台上兩蹄子姐妹鬩牆，披頭散髮兇相畢露，而我光鮮亮相，照護傷者，人品相貌得到多大的襯托？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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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婀娜眉目間那股狡黠剎那消失殆盡，巴掌大小臉一片純潔溫良，幾乎是觀音低目慈悲。

    說完一切，田婀娜往椅背一靠，最後兩蹄子落選，而我拿下榜眼。她雙手擱在扶手，十指交叉，一臉燦笑。對頭躺平，天下太平。

    沒錯，鼻病一發作，打噴嚏流鼻水流眼淚，任誰再色藝雙全也不美啦。千紅閣大費周章，避免小蹄子上臺獻藝變獻醜。

    趙野淡淡答道：花粉能引發鼻病，患者身旁有花容易發病，此時城西郊外大片蒿草開花，更不宜去。

    哎喲，田婀娜掩嘴笑道：小野哥哥，就不興憐憐難得靈台清明一回，自行悟出楚楚作怪嗎？

    田婀娜一臉讚賞，同時不免惆悵眼前這好白菜給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