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精神安慰(2/2)
??何栎就这样开启了他的包养生涯，他觉得自己还是稍微比其他人来得幸运一些，毕竟没有被金主关在家中当“金丝雀”，而且金主也没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癖好。不过，随着欧崡唤他过去公寓的次数越渐频繁，何栎开始有点吃不消了。其实欧崡在某些方面还是挺体贴的，没有规定自己必须随传随到，而且要是当天忙于课业、得赶报告，自己还能申请“休假”。
??何栎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怎知林焱森竟瞧见了他手上的红痕，登时直起身子关心道：“你手怎么了？被熊孩子掐了？！”
??欧崡虽是打着寻找替代品的名义出来猎艳，但不想把人带回公寓，于是便让对方带路回他家。途中，那男子赫然想起自己家没了做爱两件套，于是便让欧崡停在街上的便利店旁，自个儿下车买了。
??欧崡在等待的过程中无聊地燃了根烟，然后一边吸烟一边无所事事地瞧着熙熙攘攘的大街。突然间，他像神经被挑起似地直起身子，脸色阴沉地盯着大街旁的某间连锁书店。他鹰隼一般的视线直射进商店橱窗里，仿佛要把那正在跟女孩有说有笑的人给射穿！
??“呃……家教！”何栎急中生智，接着又慌忙说道，“那孩子有时玩得晚了，我就得等他回来，所以有时就会拖堂。”
??何栎清洁完毕、穿好衣服出来时，发现脏乱的床单已被替换，而欧崡则套上了一条纯棉长裤，正靠在床头惬意地吞云吐雾。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何栎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流下的冷汗比前几个小时淌下的热汗还多。他惶恐地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切，突然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后悔了，他不该头脑发热就答应欧崡。当时他确实没想到接受包养会引来这些烦恼，怕被别人揭穿、怕被别人议论、甚至怕自己变得不正常。
??欧崡玩味地朝他笑着，二人心照不宣。
??于是，欧崡就带着满腔热血和不甘来到了隆城有名的同志酒吧。他点了一杯马丁尼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左右闲顾，偶尔欣赏一下调酒师出神入化的调酒技巧，有时则看一看舞台上的表演。没过多久，他感觉身边坐下了一人，扭头一看，是一位相貌精致、身形秀颀的年轻男子，正举着酒杯对他甜笑。
??这是除了接受现实，何栎唯二能做的一件事，那就是愚蠢又无可奈何的精神安慰。
??可能是拒绝的理由太合理了，欧崡不再留他过夜，要他给智能门锁设置指纹后便让他离开了。
??面对这么单纯且热心的林焱森，何栎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但也只能继续圆谎，“没，没有的事，可能是不小心撞到桌角吧……”
??“留下来睡。”欧崡吸了口烟，眯了眯狭长的眼眸说道。
??“不了不了，明天还有早八，留在这里会迟到。”何栎慌乱地开口解释，结果意外发现欧崡一向神采飞扬的双眸听到自己的话后，倏忽被一层阴影给覆了下去。他有些不解，但伴随而来的是满满的错位感，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每当被干得腰酸背痛时，何栎总会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也不知欧崡吃什么长大的，导致成年后这般营养过剩。后来欧崡时不时给何栎送上一些滋补药品，他才误以为自己成功解题了。
??欧崡有趣地望着他，猜想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何栎也没有让时光倒流的能力，如今能做的便是好好地履行诺言，悄悄地过完这一年。想着想着，他猛地弹起身来，然后快速地翻开笔记本前的日历，算了算日子后，将某个日期圈了起来，然后在旁边提笔写下八字真言，“摆脱魔爪，重归自由！”
??往后几日，欧崡都见不到那只小邦尼，因为如今恰逢考试周，对方要留在学校进行复习。欧崡并非专制的金主大人，而且当初也答应了对方有关时间自由的这个条件，所以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也选择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不过，事情发展到后来就有些变味了。考试结束后，那只小邦尼还是没来公寓，他打了电话给他，得到的理由则换成了要赶报告、忙论文、要去图书馆找资料等等。
??“哦！还真的是你啊！我就说嘛！张修齐还非得说我看错。”林焱森得意地说道，然后又补充，“我还以为你跟他出去玩到这么夜呢……”
??某天，何栎从欧崡的公寓回到宿舍时，已经将近晚上11点了，但寝室内只有林焱森一人。
??哀怨惆怅了没多久，欧崡的心底又莫名觉得窝火又憋屈。他鄙视自己这般不潇洒的行径，暗骂自己的不争气。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小零遍地跑，他不信自己非何栎不可！他就不信找不到替代品了！
??“欧先生，我先走了，晚安。”何栎在清洗时发现那里都发肿了，但又生怕他余兴未尽，所以一出来就赶紧向金主道别。
??因此，唯一让何栎招架不住的是欧崡那方面的能力！每次见面都一定会做上好几回合，从卧室的床到客厅的沙发，不断地开发新招式、新地点。除此之外，欧崡不只脸蛋好看得犹如天神的恩赐，下面那话儿更是天赋异禀。即便处于沉睡状态都惊为天人，更遑论完全勃起时的尺寸了，而且一进入状态就会持续一整晚，即便是骚浪小零应该也受不了吧！
??做贼心虚的何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确认自己和欧崡在车上没有亲密互动后才不自然地回道：“只是一起吃了顿午餐而已……”
??马丁尼素有“鸡尾酒之王”的别称；而玛格丽特则被喻为“鸡尾酒之后”，如此直白的一王一后相配论，年轻男子的目的昭然若揭。
??林焱森早就知道何栎没在Gratis工作了，但他见何栎最近出去的时间都非常不规律，于是好奇问道：“你打的这是什么工啊？怎么时间都那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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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状便乘势贴近欧崡，把手放到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挲，并且在他耳边暧昧说道：“不知今晚能不能也像这两杯酒一样……”
??年轻男子瞄了眼欧崡面前的饮品后，开口搭讪，“好巧，我点的是玛格丽特。”
??“你是跟欧老师出去了吗？我今天下午看到他副驾上的人好像你。”林焱森敲着笔电随口问道。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出去打工了。”何栎故作镇定地说道。
??欧崡微微挑眉，了然于心。
??欧崡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感到失望，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位苦苦盼着爱人回家的怨妇，求而不得却又舍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