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孺子可教也(2/3)

    “知道左眼为什么睁不开了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

    阿尔弗雷德也没有感情波动,就只是站在那里打量她。

    “给你上药。”

    “疼吗?”

    “崽啊。”

    “噗,”伊万突然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对待?”

    留在那里的,是一个坐在石头上,忧郁的人。

    “哦,是这样,我们正在进行巷战,”

    等到右边的眼睛情况稍微好一点后,睁开了眼睛,她话还没说完,戛然而止在了嘴里。

    从漫长的梦境路途中苏醒,女人麻木的想。

    卡啦卡啦卡啦。

    站在这群士兵最前面的,是一片特别显眼的金毛。

    “不——容易——”

    原本完好无损的建筑物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炮打中了,炮弹的威力直接导致她在二层的卧室天花板开始摇摇欲坠。

    “唉,所以你干嘛去……”

    他们全都面无表情。

    阿尔弗雷德还要抗议什么,被她用意念一脚踹飞。

    面前是一片,背着枪支,看着她的士兵,由钢铁树枝组成的树林带着极强的威慑力,朝这边进行注目礼。

    “崽啊!”阿桃加重语气。

    “啊?”

    “砰!”

    下半部分的身子还在废墟中的女人惊了。

    “先把表面的清理一下,擦擦干净才能处理伤口,你不要躲……”

    这什么破房子,建筑质量一点也不好!咳嗽着吐出堵在喉咙里面的东西,她发现她被困住了。

    “是的啊?”为什么用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她。

    “啊……”光线太强烈了,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突然遇到阳光的话,容易使自己的眼睛爆盲,女人只得闭上眼睛,眼前完全是光茫茫的一片。

    “等——”他终于开口,打算说什么。

    她吸着肚子,活动了一下四肢。

    似乎是被捧在手心里了。

    “……”

    不会对任何人有偏爱的太阳在尽职尽责的照射,把光柱中的灰尘牢牢地,从上到下的凝固在光柱里,冻结于博爱的怀抱中。

    “……”

    “呸呸呸!”

    “了……”

    阿尔弗雷德起身,归队,站在了金毛排的最右边。

    小姑娘送走了吱呀乱叫的青年,曲起手指随便一弹,路德维希同样飞了起来。

    “赔钱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见她痛的直打着摆子,他哼哼,“我把你抱出来?”

    散落一地,覆盖了起码有好几层的砖块,有了动静。

    “那个……”从左往右数,分别是弗朗西斯,马修,亚瑟,不知道为什么混杂在其中的伊万,阿尔弗雷德。

    马修看上去好凶啊。

    “啧……麻烦。”

    “……”

    痛啊!!!!!!那种痛苦就像是一条咸鱼被人用力的摔打着,或者是闪电从天而降,把你整个人击中,而且不给你休息的机会。

    “没想到我受的最严重的伤居然是在这里……战场上都没有呢。”阿桃说。

    算了,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的,把她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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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如果是被钢筋穿肚的话,阿桃还在乐天派的想,开膛破肚的样貌总是不好的,本来就因为食物不足而面黄肌瘦了,不能让外面的人被她吓到。

    明明昨天晚上很温柔的……

    任凭她在那里乱叫,青年没有回应她。

    “啊?房子塌了?”

    “除了你这条街外的地方都已经被我们掌握了,”

    “手给我。”

    认真细致的,一点点清理。

    他们更加面无表情。全是军装。

    周围的氧气倒是很充足,没有呼吸不上来的狭窘,不过还是要尽快的出去才对。

    “手。”

    “米米啊!!”

    极力要睁开右眼看看这是哪个家伙,耳朵还是嗡嗡嗡作响,冲击力好像把她的耳朵也搞得有些不对劲,压根就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一支手摸索摸索,把最后一个顶在脑门上的砖块抛出去,接着,一个人影从那里爬了出来,露出个黑发脑袋。

    同时头顶还做了一些保护措施,塌下来的位置刚好不太会砸到她的头。

    全副武装。

    青年恶狠狠的,“还叫我,叫我干嘛!”

    “酒精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惨叫起来。

    阿桃咽咽口水。

    “十指连心啊。”

    经过了几天几夜的激战后,阳光落在了废墟里,把所有摊在地表上的东西照到无所遁形。

    “都露出肌肉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

    “哪有你这样一边上药一边吹我手的!”

    “哎不是,谁的炮把我的房子轰了的?”

    他特别喜欢捏的软软滑滑的小手沾满了血液和污迹,阿尔弗雷德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块好肉,左眼球上方那个划进去的刻痕,真的把他吓到了。

    “啊?”

    炙热的属于太阳的温度,突然凉了下来,应该是有人站在她面前。

    只不过蜷缩成虾米的状态下,阿桃不太会探清周围的情况。

    喔,摸起来像是什么砖头。

    “米崽啊!!!”

    还能怎么样,用手指扒拉呗。

    “轰!”

    他把涂了酒精的纱布拍在她右眼球上,“你都不知道,这伤再深一点,你的左眼睛就看不见了吗!!!”

    根据她的经验,处在房子正中的部分,通常损坏的比较离谱。

    之前就遇到过,可能房子会被弄塌的可能性,所以她的卧室会选择高处,在相关人员的测量和建议下,阿桃往往会选择单独有卫生间,离房子的中轴线差的很远的卧室,尤其是卧室是分布在四个角的角上,周围又没有其他建筑物来干扰的卧室。

    最后一丝的炮火散尽。

    一双双眼睛把人刺到毛骨悚然。

    “咦,暗下来了。”

    “……指甲都快掉了。”不停抠挖的后果就是,一双手看上去惨不忍睹,全是大大小小口子,皮肉翻开,皱着展着,变形严重的指甲也勉强挂在上面,看上去轻轻一掀就会把它们扯出来。

    阿桃刚想说什么,“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而巷战一般是,会按照逐条街道进行清扫的,从右往左或者从左往右或者从上往下,从下往上什么的方向,总之要按照特定的方向,一般呈扇形分布,军士们要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进行清理,清理完这条街道,才有可能沿着特定方向继续前进。

    “嗯。”

    “消毒。”

    “啊……”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她。

    阿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埋在了黑暗里。

    “啊,”她抬抬右眼皮,窥到灿烂的金发,再稍微往下看一看,是专注的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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