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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去你“奶”“奶”个腿儿吧!不能忍了。

    老太太那点耐心消耗光,那火又上来了,怎么就是个傻憨驴儿说不通呢?她拿着烟袋锅就举起来骂到:“燕京?你想的美!就你这样的还燕京?明儿大军开拔,老将军一声令下让你下河你都得蹦!让你上天你就得窜!

    我怎么知道哪儿去?那是军令,军令你见过么?走不及就是个死~!等那官兵过来,知道你是叛军的家眷,那一刀下来,你就完蛋艹的了!还燕京,你还想去燕京,你咋不去宫里当娘娘去?”

    七茜儿不接她的话,就迎着那烟袋锅去了,她将脑袋置放在烟袋锅下面,眼神贼亮的看着老太太说到:““奶”!您这话说的就没道理。”

    老太太瞪她:“道理?什么道理?”

    七茜儿眨巴下眼睛,顺手指指庄子后面连绵不绝的大山道:“您说的那军令,说咱要走啥的,这个道理讲不通啊?”

    老太太都跟着大军走了四年多了,这跟着走还有道理了?

    “你说啥呢?什么道理?谁的道理?”

    战争初停,国事方安,一群无人管的“妇”孺还想到处溜达呢,没门喽!就这了,自她们来了,错非男人飞黄腾达,这泉后庄就是大家的埋骨之地!

    转明儿那些进不得燕京的二等太太贵人们也会熙熙攘攘来,到那刻,大家就个凭本事大鱼吃小鱼,虾米棍臭泥儿。

    七茜儿心里有一笔发财账目,现下她就是圈套圈的也得把这老太太吓唬住,住到该住的地方去。

    不就是道理么,来来来!我让您试试啥叫道理,啥叫真正的吓唬!

    第9章 第9章陈吴氏从未见过如此能说的……

    陈吴氏从未见过如此能说的小丫头,这乖这嘴儿里生八条百灵舌头,那是叭叭的道理吐出来,她多半都听不懂。

    就看她指着身后那大山说:““奶”!咱身边这山呢,叫百泉山,百泉山分南北,当间到燕京自古就一条路,过庆丰城五十里入燕京东门。

    那剩下的西南北门是那路大军咱不清楚,也跟咱无关系,只是当前儿,您说大军要听军令开拔?这就没道理了!”

    老太太顺嘴反驳:“杂没道理呢?”

    七茜儿黄“毛”脑袋一晃悠:“说不过去啊!都如今这时候了,前头都改朝换代了,您说要走,又~开的是哪路大军?要开到哪儿?要前面走,可就开到燕京门下去了。”

    老太太冲七茜儿晃晃脖儿眨巴眼。

    七茜儿也晃晃脖儿,眨巴下眼。

    ““奶”,我看前面的旌旗,是谭字儿,可前面破城却挂的是有飞虎纹儿的李字儿旗儿,若是这般,这谭字儿动弹,就是入庆丰城抢军功,这在军营里就算作大事儿,那到底咱家倒是中军,还是前锋营儿?”

    这是男人话,老太太听不懂,便咳嗽一声没吭气。

    七茜儿继续:“按照那史书上的规矩,改朝换代就是非常时期,如今入燕京的那该是新皇爷的亲军……新皇爷他老人家可是姓李的,咱家跟的可是姓谭的?要是这样,那就是不能动的,您明白么?这里面犯大忌讳!”

    这话老太太更听不懂了,她整个精神都笼罩着可怕的几个大字,自古,史书,皇爷,亲军!对,还有改朝换代。

    她失了主意就求教般的问:“那,那咱去哪儿啊?“七茜儿一摊手:“那我哪知道,要是说前朝还有残部吧,就得派兵围剿,若要行军围剿,那得行动迅速,就得骑马去了,那也不能带个伤病营儿,还有咱们这般的“妇”道人家去,对吧?”

    老太太求证一般的问:“对,对吧?”

    七茜儿点头:“对啊!不能动了。”

    老太太颤颤巍巍:“真,真的?”

    “恩!真!就该是这个道理的。”说到这儿七茜儿还怪了她一句:“您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着点儿,以后不一样了,还叛军呢!咱不算做叛军了,如今新朝了,前朝那些都算作余孽,他们才是叛军呢!你可不敢出去瞎说,掉脑袋的事儿!”

    呦,这又要掉脑袋了,老太太面孔一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说顺嘴了。”

    她是讲浑理儿的,遇到这正理,就觉着先天理亏。

    老太太没啥大见识,却有些小算计,她此时也估“摸”出来了,这老陈家祖宗八代高香,而今是真迎了个祖宗回来了,以后啊,她是拿不住这“毛”稀的了。

    咋办呢?

    供着!必须供着!

    想到这儿,老太太就更加软和的求教:“那,那妮,乖妮儿,你可是咱家人,那往后咱家可咋弄啊?”

    七茜儿满面无辜:“恩,我也不知道啊,按照书上写的吧,这凡举新朝刚立,一般皇爷得料料民……”

    老太太好没被口水呛死,咳嗽几声她才问:“啥是料民啊?”

    七茜儿与她解释:“就是估“摸”估“摸”,算计算计,自己家里有多少银子,多少土地呗。”

    这个老太太就听懂了。

    她得意的拍腿:“这个我知道!咱都督素来精穷的!”

    七茜儿闻言噗就乐了。

    “就是说啊,皇爷如今都精穷的,这大军开拔就是粮草银子,还带上咱们?那不可能!”

    老太太捧臭脚一样的点头:“可不是,可不是!你家臭头都三月没捎东西回来了,说是那边饷银都开不出,前头啊,都靠着领军的诸位将军爷自己想法子,自己养着军呢!这话你可不敢说出去知道不?”

    老太太却有军中的见识,话说的一点儿没错儿。

    前朝要不是精穷的,也不会遇到天灾就“乱”了国,不“乱”国也轮不到精穷的新皇爷登基。

    七茜儿点头:“谁也不认得,我跟谁说去?所以新皇爷要先料民,继而才是稳定内政,稳民心。

    您是不知道呢,庆丰城那头被天老爷毁了,砸的都是坑坑洼洼的,还有那城里的井水动了脉络都干了,您年老有见识,那是不是人跟着水走?”

    老太太点头:“那可不是,就是行军扎营也得跟水走不是,甭说人,牲口都得饮水。”

    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话。

    七茜儿蹲下,“摸”着老太太的手亲昵的说到:“就是这理儿啊,“奶”,您想啊,怎么动弹,也不能把咱们往没水脉的地方送不是……如今就是您想走,那也是走不得了。”

    老太太有些慌了,她左右看看,只是不相信自己就要在这个庄子扎根了?

    她这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踏实呢。

    “真,真不走了?”

    七茜儿点头:“若我想的没错,就不走了,我就是本乡本土的,我跟您说,庆丰城附近两条水脉,那边断了,剩下这条,就在咱这边呢……”

    她话音未落,老太太呼啦就站了起来。她又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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