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左歌/左寒x陈歌/通灵法医(1/2)

    ……

    解剖台上躺着残缺不全的碎尸,年轻的法医淡漠的戴上白手套,看向这摊鲜活的碎肉,就连几个刑警望着这一切都忍不住呕出来,毫无疑问——极其恶性的刑事案件。

    主刀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出头,将近一米八的修长个头,匀称的身材撑起白大褂气质出众,略显冷酷得眉眼,挺直的鼻梁,比起法医更像个帅气明星。

    而这个年轻人十分老练,在确认了死者的年龄与死亡时间后男人突然感到左眼隐隐作痛,验尸工作快速且顺利的进行着。

    这时突然闯入一个格格不入的青年,他拎着工具锤,穿着大外套工装裤,看起来像个修理工,但模样格外阳光刚毅,面对惨死的碎尸仿佛习以为常。男人走近并未受到阻拦,不如说经常办案的警察还蛮欢迎他的。

    “左寒,怎么样了。”

    “回去说,我给警察做个书面报告,”左寒紧蹙眉头,抬头的刹那左眼狠狠抽动了几下,不信邪的回头看了看尸体,“老板,我判断这次的凶手极为丧心病狂,不是善茬,不如全部交给警察……”

    陈老板带来了个死人。

    原本就阴冷的解剖室立刻变得如地下尸库那般令人胆寒。

    那个死人四分五裂的堆砌在一起,全身惨白双脚点地飘在空中,跟在陈歌身后,嘴唇与双眼都被针线缝上了,左寒通灵鬼目见识到这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次恐怕比以往任何案件都要可怕。

    他捏紧了手术刀,转身去做报告,时间紧迫。

    他对「这件事」已经非常熟练了。

    与老板一起暗中办案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成为常态。经历了太多生与死,已经有些麻木,男人回头看向陈歌笑眯眯的脸庞有些恍惚,为什么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就连同学都说他变得越来越冷漠阴郁了。

    他们一起私闯民宅,他们一起挑衅鬼怪,他们一起战斗,他们一起逃跑。

    陈歌会握紧他的手带着他奔跑。

    会挡在他面前,展现出一个长辈的一切——我会保护你。

    明明只是个喜欢拿鬼吓游客的鬼屋老板……

    他看起来很普通,但跟在他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体会着世界的大不相同。

    你,看过寂静岭么?

    陈老板就宛如那道鸣笛,当他张开双臂,整个世界都会融化露出破败可怖的真相,男人在万鬼的簇拥中跟他说: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

    “我刚才的pose够不够帅?”

    “老板我觉得还可以更帅,下次大家再排练排练?”

    “你说的有道理,老白,不愧是你。”

    “不愧是我!”

    见鬼!我为什么会被这种人震撼到!!

    可恶,真的是见鬼、见鬼……

    他拿出绷带,缠住左眼,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跟陈歌拦车去往案发地点。

    或许再多的惊心动魄的冒险也不值得大书特书,他们要做的仅仅是,帮死者发声。

    紧握手术刀的男人还没意识到自己也早已偏离了正常人的思维。

    “罪犯……是鬼么。”

    手很冰,少有比陈歌的体温还低。

    “我不知道,”男人向前俯下身子双手交叉思索着,“他要是鬼,就狠狠收拾。”

    “他要是人,”陈歌的声音冷下来,摩挲起无名指上的银白色戒指,“那更得狠狠收拾了,教他重新做人。”

    左寒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罪犯是个人类,却跟鬼同谋害人,手段极其丧心病狂,陈歌一边叼着烟一边唾骂,脸上为了保护左寒而挂彩显得不那么平易近人,鬼屋老板吐了口血水狠狠踢了踢被收拾的再无反抗之力的暴徒,白大褂的法医已经报警了。

    “嘶……操,他娘的……给我进监狱反省吧社会渣滓!”

    “老板,警察很快就到了,是政哥。”

    “政哥?那感情好说话啊哈哈,走走走我们去医院找个冰袋我敷敷,这边扔给政哥就好了。”

    “还有笔录……”

    “政哥那边能理解我们的,待会我们先借个小电驴回医院。”

    “天天整出命案能不理解么。”左寒翻了个白眼。

    “诶这话说的,你老板我可是本市十大杰出青年,那些命案都是赶巧了,我也不想整天跟罪犯打来打去啊,当我城市义警啊,这里又不是哥谭。”

    “……”左寒有些神情恍惚,这他妈也不比哥谭好到哪里去啊!!

    简单交接后他们回到了医院,陈歌拿着冰袋敷脸看着停尸间里已经被裹好的尸体,亡者已经恢复正常,正跟陈歌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

    左寒依旧认真书写报告,由于有鬼的参与死亡方式极其诡异,推翻了早前的预测,很是头疼。

    “诶我说左寒,直接问问他怎么死的不就得了。”

    “办案要讲证据。”左寒额角绷起青筋。

    “内行!专业!优秀!”

    “……”

    “不要绷得这么紧嘛,左寒哈哈哈,吓到了?这一次是我没做好准备哈哈哈抱歉抱歉,下一次我会、唔?”

    陈歌插科打诨的道歉停下来,因为左寒已经近在咫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事实上陈歌可比左寒高,只是现在这么坐着,抬头看着阴沉沉的法医格外有压迫感。

    他按住陈歌手里的冰袋轻轻触碰到男人肿胀的脸颊。

    “是我在拖后腿……”

    “觉悟很高啊同志。”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不要,不要总是挡在我前面,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些保护!”

    他看起来情绪有些失控,停尸间的灯闪烁了片刻,鬼识趣的“消失”了。

    “呃……卫老把你交给我,我总要表现得像个大哥嘛。”陈歌笑眯眯的揉了揉左寒的脑袋,“你帮了我很多。”

    “帮了亡者很多。”

    “谢谢你,左寒。”

    法医难得露出了纠结的脸,一向以冷静着称的男人感觉胸口燃烧着火,涌向全身,燃尽理智。

    “看来不得不「安慰」一下我们的优等生了。”陈歌露出坏笑,伸手摸到左寒绑起来的眼睛,手指缓缓插到绷带下方,一勾,便将所有绑带扯开散落。

    猩红的眼睛仿佛要流淌出浓稠的血液。

    “不要老是绑起来,要习惯跟他们相处。”

    “你想在这里教育我么。”左寒不太领情。

    “只是建议。”陈歌眯起眼抚摸着优等生的脸,男人满脸的冷漠与不爽,但安静的蹲下把脸埋在陈歌胸口。

    感受着陈歌胸膛的宽大厚实,身上散发着男人特有的香气与清淡的烟草味,左寒被陈歌抚摸着安慰着,如往常那样。

    像某种心理治疗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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