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故地故人重游(1/1)

    青荻山是北荒一座默默无闻的山,无闻到这山的名字还是我给它起的,原因无它,山上长满了青荻而已。

    青荻山山腰有个石洞,这石洞自然也是个默默无闻的洞,在我知晓它的存在前,恐怕只有山中野兽出入过它。

    第一次来青荻山是我三百岁初入化神境那年。那时我身受重伤,在这个洞里藏匿了好几个月。等伤愈离去时,我便给这山起了个“青荻”的名,算是全了一场它收留我于危难之际的缘分。

    至于第二次,那便是今次了。

    折算上我的仙龄,我今年应当有一千八百岁。而一千八百岁的本仙君我,居然毫无反抗余地被某一个修真界渣滓绑来了此山此洞。

    从昔年的救命宝地到眼下的监牢囚笼,我坐在洞里,心头有种山是人非的感慨。

    十日前的那个晚上,在我冲湛云江道出那句“放我一条生路”后,他二话没说,直接将我掳到了这里,在洞口设了个结界后便再没出现过。

    我不出去,只能一日日地看着洞外日升月落、日落月升。

    想我三百岁的时候,活得正是恣意任性,纵使在群敌间九死一生,临跑还要回头撂一句“下次再见便是尔等死期”。

    而今我一千八百岁,渡了天劫修成仙品,不仅不如从前潇洒痛快,还隐隐有些后悔那日对湛云江说出那样一番话,更暗自庆幸他没有因那番话将我碎尸万段……

    真真是可笑透顶。

    ***

    湛云江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我并没有马上回忆起这个地方,直到他将我扔在一处用剑辟出的粗陋石床上。

    当年我在此处养伤,劈出这张石床睡过好几个月,床侧的石壁上被我刻满了围杀我之人的名字。久远年月过去,这些刻痕早已磨损不清,但终归留下了一些痕迹,所以我认出来了。

    湛云江把我完全压制在石床上,一手扼住我脖颈,一手将我双臂禁锢于头顶,汹涌的眸中溢出困兽般既狰狞又无措情绪。

    充斥着情欲和控制的动作令我感到恐惧,我拼了命挣扎,但他粗糙的手指在我颈间不断收紧,我很快就失去了对抗他的力气,只能艰难地吸气,然后用发疼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湛、云江……你……你放手!”

    毫无气势、可怜至极。

    他又稍稍加重了指下的力道——那力道不至于当场把我掐死,却叫我清楚一切的反抗和挣扎都只是徒劳。

    “你要……做什么……!”我狠狠瞪他,两腿踢打着,再没有半分掩藏自己的情绪,“放开!放……开我!”

    但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然后俯下身,冰冷的唇瓣覆上我的眼睑。

    我登时便僵住了。

    男人的亲吻焦躁而急促,从面颊到鼻梁,最后碾上我的唇,几番碰撞后开始蛮横的侵略,没有节奏,亦没有章法,只有凶狠的撕咬和啃噬。

    一丝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强硬地向我口中闯入,舌齿并用,碾过我口腔的每一处角落,然后卷着我的舌头拖曳至他的领域,啃吻吸吮、肆意纠缠。交混在一块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涎,在他粗鲁强横的动作间顺着我的嘴角溢出,缓缓地滑向耳际,划过一道晶莹的水痕。

    我本就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加上这样一番粗暴的深吻,愈发地面红耳赤。

    湛云江见我呼吸困难,终于松开了扼住我喉咙的手。我正要开口说话,却察觉到他那只手从我颈下伸至后脑,然后用一种更加不容我退拒的姿态将我牢牢掌控在了掌心。

    我恼恨的同时也惊愕不已,湛云江他难道是疯了吗,就因为我说要离开,他便要对我用强?

    我认识湛云江数百载,他一向道貌岸然、薄情寡欲,今日竟为了我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弃置可以替换的“赝品”失态至此,着实是叫我大开眼界。

    但这绝对不行!

    这一世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我不是湛云江的任何一个爱人,湛云江更不是爱我的人!若我这回从了他的欲求,岂不应了浚霆曾讥我的那句“贱得连仙格都污了”。

    可我该怎么办,我与湛云江境界差得太多,始终浑身解数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想到自己堂堂一介仙君、北斗宫瑶光殿主位,竟沦落到被一个无耻凡修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我恨地咬牙切齿,想想还不如自爆金丹得了!

    然而湛云江敏锐地觉察到我丹田内气息暴动,干脆封了我周身经脉,并怒道:“自爆金丹?尹华,你想死吗!”

    经脉被封,我手脚立时瘫软。

    而湛云江这色胆包天混账,见我不再反抗,竟开始解我腰带,三两下便拨开了我层层叠叠的衣物,环佩琳琅一件件落在冰冷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尹华……”

    他埋头在我袒露的胸前,侧脸紧紧贴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

    他说:“我不想伤你,但……我需要你待在我触手可及之处。若是只有彻底占有你才能留住你,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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