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取啥名(微H,想到再改名)(2/2)
“你在做什么?”我错愕地盯着胸口的字,是一个黑色新鲜的“维”。擅自在我身体上写字……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
“那你刚刚呢?”
——老师,你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吧,还是渴望不可得?其他老师都比你开放多了,四班班主任说,恋爱如果能让你们互相进步,那我就不管了。你喜欢男人的话,估计想要谈恋爱就更难了吧,毕竟你看不惯别人好,这么自私是不会得到喜欢的。最后好心告诉你,恋爱真的令人快乐,身心健康,你跟你老婆应该从来没有感受过吧?
体育课一下课同学们就直接跑去吃饭了,我和阿维在储物室内衣冠不整地共处到午休将近过了一半,直到我肚子饿得贴后背,才疲惫得离开。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还不肯放手?
“是的呀,跟我独处的时候,记得心里要只有我。”
我注意到他抬起的下颚下,暴露出雪白的脖颈,线条流畅,如同梅花鹿。我心灵一动,垂下头,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乌里说原本阿维约自己和韩悦周日下午去书店买参考资料的,谁知道阿维突然临时有事不来了,只剩下他和韩悦逛书店,未料好巧不巧碰上了陈磊,他当时看到后转身就走了。陈磊一定认为韩悦和自己分手是跟他有一腿,不然怎么刚分完手两人就单独出来逛书店?
但现在解释不清了,陈磊处处针对他,撞肩,撞翻水杯,说坏话,翻白眼,从来不开口问一个解释,乌里来不及说明自己的清白就被搞得火冒三丈,一点就燃的青春期男生就这么打起来了。
——老师,不是我缠着阿维,是阿维总是缠着我。你要让我说多少次啊?
——你月考考得怎么样?排名第几?是不是被影响到了啊?老师说的不会错的,恋爱只是绊脚石而已。
“很尊敬地写字。”
……
——你他妈别再来骚扰我了!我迟早会把你抓出来让你在学校呆不下去!贱货!
但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个同学又说,韩悦和乌里貌似有一腿,陈磊亲口说的。
“你……”我气到哑然失语,脑内飞速组织语言,喷出一声冷哼,“所以你在提醒我专心吗?”
我看见陈磊鼻孔堵着一团纸巾,脸红红的,眼神凶狠,胸口上下起伏地坐在椅子上,有同学在旁边安抚劝他。他恶狠狠地瞪着另一边模样相对完整的乌里,对方同样很愤怒。
阿维的手从下探进我温暖的衣服里,揉捏我的乳头,硬挺发胀的乳头就像暴露在狙击枪的准星红点下一样格外敏感。我咬紧湿漉漉的嘴唇,抓着他的衣服,显然对揉乳头有了反应。他露出得意的坏笑。
不知怎的如同幻觉,我从欲望热海里仰脖睁开眼,搁浅在昏暗边缘的日光灯上闪过赵英武的脸,那看似空洞实则充满内容的眼神太过令人印象深刻了。他直直地盯着彼方,目光穿梭走廊,抵达尽头的阿维。他邮件里的各种谩骂化成铺天盖地闪光的数据涌到我眼前,于我的虹膜表面凝结成一片蓝色的荧光。
“反正不管我们的事。”阿维心情愉悦地拉拉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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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道:
“还蛮复杂的。”我默默嘀咕。
——你这种骚货也只是被人上的命!你早晚会变成你们家族的耻辱!你以为你有光明的未来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做梦吧!你他妈的以后就知道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多到地球都站不下,而你现在却只沉湎于跟我发邮件炫耀和脆弱的恋爱里,以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阿维去和比你优秀一万倍的女人在一起,你到时候只配做社会最底层做蝼蚁!
肉体上的奇妙触感把我拉回现实,浑身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衣服不知何时被掀到胸口,阿维咬着一只笔盖,在我的左胸口处写着什么,冰凉尖细的笔尖像一只蚂蚁在游走。
然后,赵英武从劝说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咒骂。
好像赛场上坐在对角线的拳击手,互相瞪着示威。
——到这种时候还闲成这样,以后也只能做婊子!就你这样的,男人不出多久绝对会厌倦!等着瞧好了!
“好,下次不会了。”他的态度非常顺从,“我从来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
——同学,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要想想自己未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你这样不仅无法集中注意力,也会害了阿维。恋爱都是青春期的冲动,无知的小孩总把它当作流行或者真爱,实际上没坚持多久就会破灭了,毕业了各奔东西后就会后悔,那点精力放在正事上,现在估计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老师是过来人,阅历那么多届学生,肯定不会骗你的。
随便买了点吃的回教室后,我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很多人彼此窃窃私语,阿维问了别人才知道原来是陈磊和乌里打架了,起因是陈磊踢倒了乌里放在地上的保温杯。我忍住笑,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就因为这么件小事就打起来,幼稚得不像高中生。
刹那间,我陡然觉得他眼睛里好像能发出低低的声音,但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呼吸。
我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却眼眸漆黑透亮,露出毫不畏惧的微笑,坦然迎接我的怒火,道:“哥,你刚刚分心了,连我写字你都不知道。”
他起初苦口婆心,假装耐心地劝说我。
“哈啊……”
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所以我该说“谢谢你从来没有不把我放在眼里”“谢谢你尊敬地在我身上写字”这种话吗?
他微笑的弧度缩小了。
嘴唇离开时,和草莓印之间拉出一根极细极短的银丝。我舔过下唇,检查这颗吻痕,下一刻,阿维噙住我的嘴,舌头钻了进来。
我很惊讶。果然和阿维有关系,这家伙也太无情了,就这么置之度外。
耳畔传来阿维几不可闻的轻笑声,脖子上的两条肌腹被牵动着。
去卫生间时我偶遇到了乌里,他依旧很阴郁,碰上我的时候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我一眼。我问候了他一下,就问“发生什么了?”他便哗啦啦一股脑儿得讲个不停。我还以为他会冰冷地拒绝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我回过神来,继续指责道:“那你也不能擅自在我身上写字,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