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1(H )(2/3)
“我这次没考过他。”
“我真的不清楚,阿维的感情生活一向……蛮复杂的,我不想管。”我觉得自己不算说谎,确实很复杂,追求自己的哥哥,无聊的绯闻还不少,我已在他身下躺平随波逐流了,因为还年轻,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恋爱就先这样好了,反正被爱着的感觉也不糟糕。处不处子被插不插无所谓,没有其他损失就好。
老师,我和阿维上床了。
“这……不清楚。”
我惊讶地微微瞪圆了眼睛。
“你们不是天天呆在一起吗?关系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阿维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我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大腿,他就用手撑起下巴,摆出很臭的脸。我和数学课代表互相看了一眼,她以为我们吵架了,但刚刚似乎又很和平,那疑惑的表情大概是在怀疑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一旦想到要去面对赵英武,我就更想和阿维待在一起了,明明天天都在一起,最近却加倍地黏在一块也不腻。
当时我只是用手机随手发的,发完又有些后悔这怎么变成实时汇报进度的工作了。有些隐私我想自己保留,可也想让垂涎之人早点死心,顺便宣示主权,还蛮矛盾的。
“没什么,就问一问。”
我说完看见他在肯定什么猜测似的自顾自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我。
“知道了啦,别这样。”被顶痛的我往床头挣扎着挪去,被阿维一把抓住腰拖回身体下面。
我哑口无言地听他分析,闻着他嘴里的午饭味,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简单地指完我的问题后,赵英武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抛来有意的眼神:“你上次说,考得比阿维高就要和我说什么话,你是想说什么呢?”他说话的语气好像面对的不是学生,而是手段笨拙欲擒故纵的小丫头。
“高三x班德子、千千,高二六班丁蛋蛋、王蛋蛋,高一六班陈唧唧……给予严重警告,写5000字检讨书……”老师把受严重警告的学生名字一起报了出来以正视听,但至于谁谁做什么就混淆不清。但同班的同学心里差不多清楚了,安全套大概率是德子和千千闹出来的,传闻里老师查出来周末晚上这两人偶尔会去五楼男卫生间里。其实去那里的人不止他们两对情侣,但最近的一次就是他们。我和阿维既是男生又是兄弟,老师压根没去在意。
“你是他哥哥,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不用包庇他,我不会跟班主任讲的。”赵英武怀疑道。
所以我没去赵英武的宿舍,因为想想就恶心得不行,脑子里快把他杀掉一百遍了。赵英武偶尔会隐晦地提醒我这件事,说吃完饭可以去他那儿坐坐,我只能说暂时没什么问题,其他科目还得多花时间。我一开始确实有将赵英武的注意力从阿维转到我身上的想法,但貌似成功之后,我却发现自己难以忍受这份恶心感。阿维一直都是被这么纠缠的吗?每当一想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冒火,有恶魔的牙齿密密麻麻地啃噬心脏。
“老师对阿维很关心啊。”我一边收起自己的卷子和笔,一边低声说道,“我是他哥哥也不见你有更多的关照。”
周一的升旗仪式,德育处主任在主席台上严厉地斥责违反校规的行为。毒辣的阳光底下,许多学生都蔫蔫地低头在自己的影子下避阳光,天气无比干燥。德育处主任舔了舔因说话太多而干燥的嘴唇,以难以置信的口气道:“有某些同学竟然在学校五楼的卫生间做难以启齿的事情,学校是读书的地方……”
听闻此话,赵英武长久地若有所思地凝视我,理所当然地辩驳说他当然关心每个同学之类的话,但当我要离开办公室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像只被踩尾巴的炸毛猫咪,头皮都要飞起来,差点要打掉它。
我松了口气,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像快融化的夏日冰棍。
德子虽然受到了处分,但似乎在男生里更有人气了,自从升旗仪式后好多人私下围着他问“做爱的感觉怎么样”“细节如何”,他们想听关于女孩子的身体描述,那些色色黄黄的事情,也算是压力巨大的复习期间难得的消遣。德子平时话不多,但很闷骚,他起先说得含糊,不过虽然问题的深入与广泛,细节也在一点一点丰满起来。我常常能看到问他的男生从厕所出来时心满意足的神情。有了想象,男生对千千下流的注视也密集起来,想要谈恋爱的心思比以往更加蠢蠢欲动。他们就想做爱,想要上床,想要真正的身体而不是自己的手和飞机杯,想要亲耳听到娇滴滴的喘息,想要实践自己心目中雄伟的样子。忙里偷闲的头脑里投影着繁华绮丽的青春蜃楼,如火如荼的性欲幻想。
我愣住了,看了眼他的手,强颜欢笑道:“嗯好的,谢谢老师。”然后急急地抽出手来赶紧逃离办公室。
“你上一次考试状态不怎么样啊,怎么这种题目第一步就算错了呢?下次多检查几遍。”他分析着我的试卷,虽然是我故意错的,但自己也觉得很离谱。回头想想,我居然接受自己犯这种错误就很神奇。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我去他的教职工宿舍的话,会发生点可怕的事情。就像阿维每天晚上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脱我的衣服,抚摸我的敏感处,亲我的嘴唇和耳朵,让我帮他泄欲,但这只能是他。如果是赵英武,那我就会报警。
“有什么话是必须考得比阿维高才能说的啊?神秘兮兮的。”他笑了一下,脸上褶子加深,“还是想跟我说他坏话?……啊,阿维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话题转得还挺快的。
“你去过赵英武的宿舍吗?”我问阿维。他摇摇头说没去过。
“是不是韩悦?”
“那也是有隐私的。”
“每天午休时间我都会在教职工宿舍107,如果你有问题的话那个点也可以来找我,我不怎么睡午觉,所以不用怕打扰我。”他说。
“哥,你有什么问题都问我,不要去找那个老头知道了吗?哥,你听到没有?”阿维猛地顶了下我,用任性的力道咬着我的耳朵,我“呃啊”的叫了一声。
“我不清楚。”
“你问这个做什么?”阿维敏感地追问我。
赵英武皱起眉头,面色凝重阴郁,带着几分猜疑。
同学一片哗然,眼睛都亮了。最近一直有传言五楼卫生间出现使用过的安全套,老师为了揪出犯人拼命查监控。我的心忽然被提到嗓子眼,呼吸变得困难,不知道该看主席台还是盯着地面,同学兴奋的表情跟魔鬼一样,使我浑身发冷。我回头求助性地瞅了一眼阿维,他望向主席台,阳光刺眼而眯起被照得透明的灰色眼睛,然后与我四目相对,微微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赵英武慢性睡眠不足而深陷的眼眶十分明显,好像水分都被失眠抽走了。我猜测很大可能是由于我给他发的一条邮件:
“让一下啦。”我轻声催促阿维,他才不情不愿地给我让出一条道,我挤着他的身体出去。这感觉和挤着同桌的感觉截然不同,再多的肢体接触也远远不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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