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草沾花(1/1)

    惹草沾花

    荀巫山觉得自己掉进了盘丝洞。她是唐僧,而那个神神秘秘的男人就是蜘蛛精,正在吐丝弄茧,虎视眈眈要把她给吞下肚去。

    此刻荀巫山就陷在柔软超大的床上,床上铺着丝质的床单,光滑细腻,犹如第二层肌肤般贴在身上,偶有一阵风吹来,就忍不住浑身颤栗因为她被扒了了个精光,白花花的身体在这片黑色的空间里面显得异常情色。

    荀巫山左右四顾,很想找点东西遮挡一下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哪怕是一根羽毛在手,她都觉得多少有些自在些。

    段之修站在床边,双手环抱於胸,他不出声只是盯着荀巫山看。眼神专注热烈,像是眼前有奇珍异宝、万里江山就等着他攻城掠夺,驰骋而来。

    荀巫山没找到遮挡物,连根毛也没找到,只好退而求其次,伸手收拢着身下的床单,试图将那滑不溜丟的黑色丝绸当成肌肤,能贴多少就贴多少。殊不知看在男人的眼里,更是一种令人膨胀血气的撩拨。

    四周沉默无声,段之修看入眼前的一切很刺激,荀巫山看着周围的一切很可怕。没有声音的空间更加让气氛诡异。

    荀巫山清了清喉咙,壮着胆发问:沈霜暮呢?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段之修没回答,只是露齿一笑,牙齿白得瘆人,在光线照射下闪闪发光,倒像是磨刀霍霍準备下口打牙祭的猛兽。

    荀巫山就算再迟钝,就算没经过男女之事,但是书上描述了千百种,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脑补起来各种各样场景温情的、甜蜜的、激情的、刺激的甚至是强迫的。

    照眼下这个情况看来温情甜蜜是不可能了,激情澎湃倒是大有可能。至於强迫嘛荀巫山偷眼去瞧段之修,对方一身单衣,半敞开的领口露出线条起伏的肌肉。下意识吞了口水,荀巫山觉得强迫的可能性不大,她至今没扑倒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够矜持的了。

    得不到段之修的回答,荀巫山更加紧张。很想在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只能无语相对。

    荀巫山不开口了,段之修倒起了些兴致,环抱于胸居高临下对着她一笑:对于沈霜暮而言,我和鬼王相比,自然鬼王更具危险性。所以喽双手一摊,段之修耸了耸肩,眼神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荀巫山,冲着她暧昧一笑。

    荀巫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发问:你的意思是沈霜暮把我丟给了你去追那半路杀出来的意大利男人去了?

    荀巫山这么可爱的发问,倒是让段之修啼笑皆非起来。带着几分逗弄心思,缓缓俯下身,一点点逼近惊惶不安的荀巫山,四周的气息湧动,随着对方的靠近,本来宽阔的床立刻狭小起来。

    荀巫山被吓得不轻,眼神发直地盯住靠近的段之修,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手长脚长,身体宽阔,肌肉强健,宛如童话故事里头那巨人版的野兽,而自己则是瘦弱可怜的美人。

    段之修倒是不介意自己被荀巫山看成野兽,对方心思太简单,随便扫一两眼就能猜出心里头想些什么。

    战神的本性和野兽相差无几,强悍、勇猛、战无不胜,有着散不尽的雄性气息,杀戮最令他振奋,性爱同样也让他雄壮激烈。

    眼前的小猎物楚楚可怜、天真烂漫,他一方面蠢蠢欲动、磨牙霍霍;另一方面又心生出些许疼惜感,总觉得自己动作应该放轻柔些。

    荀巫山自然猜不到段之修正矛盾着用什么方式把她拆解入肚,她睁大了双眼,眼珠子变得异常黑亮,滴溜溜地转,就是不敢把视线放在段之修身上。没有办法,眼前的男人诱惑性太大,这么面对面相对,她赤裸,他半露,火光四溅,就差一点小火种就可以燃起熊熊大火。

    不过可惜的事情是没等段之修想好用什么方式下手,荀巫山咽口水挤眼睛地装矜持,沈霜暮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战神,你想毁约?

    段之修侧身转头漠然看了眼身后突然出现的沈霜暮。血腥味挺重,看来和鬼王对战,沈霜暮也没讨到半点好处。

    他顿时心情大好地开口消遣:哎呦,伤得不清呢。和鬼王对打你都没占到便宜,现在居然还跑来我这里晃悠?作为守护者,沈霜暮你的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沈霜暮素来寡言,并非口舌伶俐之人,此刻也不愿和他争口舌之快,当下单手一横,做出备战的姿态,用行动表示了自己依然具有强大的战斗力。

    床上的荀巫山觉得自己快抓狂了。她赤身裸体,白花花的身子没遮没挡的,而身边两个大男人居然还在讨论打架!是没把她当女人看吗?

    段之修觉得沈霜暮简直有点不可理喻,很想动动手指头用他的实力绞杀了对方,可是转而想到约定暂时还有作用,和守护者对打,还动用约定之外的力量,实在是便宜了那个还被囚困着的家伙。

    那家伙绝对不能够甦醒,绝对不能够让他靠近荀巫山半寸。

    打定了主意,段之修收起了眼中的杀气,见好就收道:沈霜暮你慢慢守着你的宝贝吧。不过既然我和桑烟海都能甦醒,那个家伙恐怕话说得意犹未尽,末了还呵呵一笑,笑过之后已经人影顿无,哪里有半点曾经出现过的迹象。

    这回天下太平了不过剩下的荀巫山和沈霜暮就立马尴尬起来。沈霜暮猛地回过身,垂头低声道:快回去吧。

    荀巫山抓紧了床单,全身蜷缩呈虾米状,羞得面红耳赤,低吼道:我这样回哪去啊?

    没有沈霜暮的回答,荀巫山只感到满脑门的水,劈头盖脸地往下冲。荀巫山诧异地抬头察看,结果被头顶上的水珠砸得七荤八素,眼睛进了水,难受地赶紧闭上了眼。

    外头传来了自己老妈洪亮的问话声:巫山你怎么洗个澡要洗这么久啊?

    洗澡?

    荀巫山甩了满脑袋水,闭眼瞎摸了一通后,拽到了边上掛着的毛巾。胡乱擦了擦眼睛,荀巫山这才看清了自己身处在自家的浴室。

    怔了半天,荀巫山对着漫天水汽吐出了一字:靠!

    *原文发自.ρο1.;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如若登不上P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寻求帮助)

    祭文就是比较烧脑,所以我反思开新文的时候写个直面冲击的欢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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