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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医生按照凌百晖的要求把老参给分解了数份,其中就有岳崇景一份,岳崇景没有推辞。凌靖轩是岳崇景的徒弟,磕过头,敬过茶的正经徒弟。这一份,他受得起。把老参分了,凌百晖自然也就说起了这根老参的来历,不过没提凌君凡和祁玉玺之间的冲突。一听在东庄村那样一个小村子里竟然有两位古武高手,岳崇景就来了兴致。

    岳崇景问:“那一老一小的实力为何?”

    凌百晖道:“老的具体实力蒙柯没看出来,至少先天中期,小的怕是也有先天了。”

    “一个先天中期,一个也有先天,才18岁?”岳崇景更感兴趣了,“18岁的先天武者,那必然是天才。等他来了,可要带他来给我看看。”

    冼礼在一旁不得不提醒:“师傅,人家有师傅了,您这样不合适。”

    岳崇景一时卡壳,随后点点头:“确实,我这一见猎心喜倒是忘了规矩。靖轩何时回来请那小子吃顿饭,我去看看也就无妨。”随后,他感叹:“这白景应当是隐世武者。我虽有心与他切磋一番,但人家未必愿意被打扰。端看他这么多年默默无闻便知。以后有机会再与他相见吧。”

    凌百晖点点头。因为岳崇景,凌百晖现在对古武界的一些规矩倒也了解。祁玉玺有正经的师傅,不经人家师傅同意就见人家弟子,是对师傅的挑衅。对隐世武者来说,贸然前去也是犯了忌讳,除非人家主动相邀。

    不过人既然来上京读书了,那来日方长,总会见面,岳崇景倒也不急。凌百晖和叶凤来了,岳崇景给他们诊了诊脉,温和的内力在两人体内缓慢地运行了两个大周天,这才罢手。凌百晖和叶凤在大风暴中损了身体,尤其是叶凤。岳崇景每年回国祭祖的时候都会为他们用内力调理一番。先天后期宗师的内力,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

    8月10号一早,祁玉玺和姐姐万玲玲就出门了。大祁家的人全部来送行,祁四奶奶哭的那个伤心,祁四爷爷也是老眼泛红,看的跟在后头的田柳不停地撇嘴。祁四爷爷、祁四奶奶和祁秀红本来都打算去送的,被祁玉玺态度强硬地制止了。从东庄村去上京,要先坐车到市里,然后坐21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到上京,老人家又害怕坐飞机,祁玉玺绝对不会折腾爷爷奶奶。大姨还要照顾店里,他又不是姐姐们,上大学还要家长去送。

    祁玉玺两个大行李箱,一个双肩背包,都是家里人给他准备的。祁路根派了一辆县委的面包车拉着爹娘、姐姐和白叔一起去市里。一路上,祁四奶奶的眼泪就没停过,拉着孙子的手不停地叮嘱。祁四爷爷心情很不好,都有点后悔逼孙子去上大学了。

    再舍不得,时间也不等人。到了火车站,祁四奶奶泪眼朦胧。祁路根找关系走了个后门,让送行的人进了火车站。祁四奶奶看到火车,甚至都哭出了声。祁玉玺抱住奶奶安抚,告诉奶奶他放假就回家,毕业了就回村定居。万玲玲本来还没什么,结果看姥姥和妈妈哭的那个伤心,她自己都有点伤心了。

    该上车了,祁四奶奶抱了孙子好半天,才舍不得地放手,然后对万玲玲说:“玲玲,你可要看好你弟弟吃饭。”

    “姥姥您放心吧,我会管着安安的。”

    一路沉默的白景这才出声:“走吧,迟早要走。放假了就回来。在学校好好学习,别想其他的。”白景这话是说给祁玉玺听,要他专心学习,别想着打工什么的。他白景的徒弟不差那点钱。

    跟爷爷、奶奶、师傅和大姨拥抱过后,祁玉玺提着行李上了火车。祁四奶奶捂着嘴,怕自己的哭声让孙子为难。祁路根给祁玉玺和万玲玲买的是软卧,是祁四奶奶特别要求的,就怕孙子在火车上不舒服。当然,这件事又引起了田柳和张芬的强烈不满。

    祁四爷爷、祁四奶奶抬着头寻找孙子可能在的车厢。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出现在窗边的孙子。祁玉玺把车窗提起来,探身出去。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抬高手,抓住孙子的手。祁四奶奶边哭边说:“安安,到了上京你就赶紧给家里来电话,奶奶等你的电话。到了学校,别怕花钱,好吃好喝,别给奶奶省钱。照顾好自己,要多吃肉。”

    “爷,奶,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别哭了,我心疼的。”

    他这么一说,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更伤心了。白景也走了过来,抬起手,祁玉玺握住师傅的手:“师傅,我国庆就回来看你们。您照顾好自己。”

    白景握握他的手:“你就别操心我了。保重自己。回来瘦了师傅饶不了你。”

    祁秀红又过来了,祁玉玺握住大姨的手,祁秀红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直到火车要开了,跟着过来的祁路根和祁路坎都没能跟外甥说上一句话。

    火车鸣笛了,车站的工作人员也在喊了,祁玉玺放开爷爷奶奶、师傅和大姨的手,这才跟两个舅舅说:“大舅、小舅,我和姐姐走了,你们保重身体,照顾好爷爷奶奶和师傅。”

    “你放心吧。好好学习。”

    火车开始启动,祁四奶奶摀住嘴,祁秀红哭着搀扶住娘。祁玉玺没有拉下窗户,一直探头看着爷爷奶奶他们,直到看不到了他才缩回身体,拉下窗户。不过看得出,他的心情是不好的。软卧车厢里有四个铺,不过现在不是上学高峰期,只有三个人。祁玉玺和万玲玲一个下铺一个上铺,对面下铺坐了一个戴着眼镜,模样很斯文的男人。

    祁玉玺一坐下,那男人就笑着说:“这是第一次离家吧,家里的老人家都舍不得。”

    祁玉玺只是点了点头,万玲玲道:“家里人最舍不得我弟了。我弟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家。”

    男人心想着这家人估计是严重的重男轻女,因为这么半天他也没见车下的几个人跟这个女孩子多说几句话。男人问:“你们这是去上京?”

    “嗯。我和我弟去上京读书。我弟今年刚考上,为了陪我,提前过去。不然姥姥姥爷他们还能多跟他呆几天。”说这话,万玲玲拿出一瓶矿泉水:“安安,喝点水吧,今天天热。”

    祁玉玺拿过水,拧开盖子灌了两口。男人见他也不说话,对姐姐这么冷漠,心里更不喜欢他了,这是一个被家里人宠坏的男孩子。这女孩儿喊姥姥姥爷,明显不是亲姐弟,而看这女孩对弟弟的态度,却是习惯了。万玲玲把包里的吃的都拿出来放好,边说:“安安,你睡下铺,姐姐睡上铺。你脱了鞋躺会儿吧。”

    “我上铺。”

    万玲玲笑笑:“好。不过我现在不睡,你往里头躺。我睡的时候你再上去。”

    祁玉玺脱了鞋,拉底鸭舌帽的帽檐,躺到了床里。万玲玲往旁边挪了挪,挨着窗户。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笑着接听:“姥姥。”

    祁玉玺坐了起来,万玲玲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安安躺着呢。心情不好呢。”

    “一直看着,看不见人了才放下窗户。”

    “姥姥您放心吧。您一直哭,安安指不定要跳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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