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他需要一段符合常理的感情把自己拉回正轨。(2/2)
“工作。”
“闻臻哥，你看我就不需要照顾。”缦婷眼睛亮亮的，看着闻臻，“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忙起来世界各地飞，从来不缠人。”
“以后就打算留在首都了吗？”
缦婷颇有些紧张，尽管面上还是从容。仔细算来，自从闻臻去了首都，自己飞往德国，两人竟是整整两年未曾见面。他们是传统意义的青梅竹马，两人的父亲一同发家，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每年至少都会在过年时的聚会上见一次面，更不论在同一条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闻臻哥谈恋爱了吗？”缦婷假装不经意询问。
“我工作忙，不会照顾人，容易让人受委屈。”
“抱歉，我经常不在家。”
之后闻臻从工作室离开，进入自家集团任职。几年后，闻臻买下当年自己创办的工作室，出高薪把曾经的大学同学挖到自家公司名下，继续研发游戏。
只有闻臻自己知道，他在想着一个与这些特质毫不相干的人。
“你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女孩，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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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臻谈过的寥寥几任女友，全数与他同龄或更年长，无一不是独立、美丽、极有主见的女性。他没有刻意去寻求这一类女性的陪伴，只是自然地感到与这类人更容易沟通，不干扰他的个人生活，互相也都能有所帮助。难怪缦婷会问出那种话，圈内大多数人都认为闻臻的取向是成熟性感的女人。
缦婷喜欢闻臻的特立独行和不为所动。闻臻所做的一切都不同于她所熟知的大多数朋友，充满个人风格与实力，让她感到新奇又神秘。可惜她的竹马哥哥的心思似乎全然不在感情上，这么多年来即使谈过女友也再无下文。缦婷等来等去，等得愈发焦急。她今年二十五岁，已到婚嫁的年龄。
她说话方式还像少女一般，在闻臻面前更是自然流露出娇俏的模样。闻臻平淡一笑，没有说话。
“看公司的发展情况。”闻臻说，“你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还为时未晚。
两人在林荫小道上并排走，远远看去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缦婷却在心中叹一口气，闻臻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客客气气的，也就比旁人多点温和与耐心。可她追着闻臻跑了这么久，要的并不是这一点对待妹妹一般的温和态度。
谢缦婷最后独自离开，留下闻臻一人在湖边。闻臻看着平静的湖面，他拒绝了缦婷，但女孩的话提醒了他。他已有几年没有新恋情，看来太过忙于工作不是件好事，人与人之间适当的情感交换同样很有必要。
“也不是所有女生都需要照顾的。”缦婷说，“我觉得闻臻哥这样很好，专心事业，不花天酒地，也不滥情。”
他尚有常识和理智，明白再不管控，一切将迎来至为糟糕的打击。
闻臻看向她，后转过头，平静道：“缦婷，我很抱歉。”
“不，你很好。”闻臻停顿半晌。他的脑海不合时宜地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比缦婷还小，也更孩子气，按理来说，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脑海里。
缦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既然你觉得我很好，为什么不愿意考虑我呢？”
“海南很不错，气候宜人，风景好，这些年也一直是重点开发地区。”
后来缦婷打听闻臻的消息，得知闻臻在大学念数学系，大二时创办一个工作室，与室友一同开发独立游戏。后来游戏上市，收获一大批铁杆游戏迷，听说在游戏论坛上相当风靡。可没过两年，闻臻的工作室接二连三遭到恶意收购和抄袭等事件，官司打了两年，因对方是世界名牌大厂而始终没有结果。
她追求闻臻早已成为朋友圈内人人皆知的事情，不仅同辈人知道，连父辈都有所耳闻。缦婷不觉得这是羞于启齿的事，她打小喜欢闻臻，这么多年过去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没见过比闻臻更优秀的男性，自然就没有转移目标。更何况明着喜欢闻臻的也不止她一个，熟悉的人几乎不把这种事当作八卦，而是看作寻常。
“我应该会在海南呆一段时间，以后会长居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闻臻看着路边错落有致的花景，闻言回答：“没有。”
“我之前还去了首都呢，可当时你在外地出差，又错过了。”
原来某些事情的发生会这样无理，荒谬，轻易脱离条框，天马行空。
这算是明着告白，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也有好几次了。闻臻的回答也一如既往：“嗯，将来要是有人得你青睐，是他的福气。”
“闻臻哥这阵子都在忙什么？”
他有所大意，没有对偏差多加管束，一直到那晚在厨房里一次贴身的靠近，气息交错，目光相向，闻臻才明确情况已变得极端不可控。
当年圈内盛行把孩子送出国念书，谢家也不例外。缦婷原本也要去德国学钢琴，然而女孩看闻臻自始至终都没有要出国的打算，便咬牙也选择在国内上学，说什么也要跟闻臻一块。后来高中毕业，闻臻保送国内一流大学，缦婷不解，但还是因此想留在国内。谢风涛这才出手干预女儿的恋爱脑，硬把人送去了德国留学。
缦婷停下脚步站在湖边，闻臻便也停下。缦婷失落问：“闻臻哥，你觉得我太小了吗？还是说，我还不够优秀。”
他需要一段符合常理的感情把自己拉回正轨。
什么时候开始的？闻臻沉默思考。循着每一个细节追根溯源，他发现没有缘由。似乎是第一眼看到，撞进那双明亮的、慌乱又强装镇定的眼睛里，内心深处就开始产生微妙的偏差。